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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与杨相坦诚,又何须拘泥于清池之中,而是与心傥荡,与相坦荡”。武俭说着,又看了看杨国忠表情。
杨国忠淡淡颔首,示意将那屋舍,关起了门,说道:“容舟,所来何事。”
“给宰执大人报喜来了。”武俭一说,落座在院中的石凳上。
杨国忠一愣神,暗道,这又是什么风,怕是为谁求情来了吧。
最近,杨国忠扳倒了李林甫的不少亲信,怕是李林甫坐不住,让武俭来做和事佬。
“喜事···是何喜事。”杨国忠捋须问着,摒退下人。
武俭淡笑道:“说起来,不是一件喜事,而是两件。”
杨国忠一听,亦是心中一动,可算是坐不住了,毕竟他已经成为大唐的第一首相,即使李林甫又如何,也不过是个右相,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能有何喜事。
“哦,那就请容舟说上一说。”杨国忠说着,提着茶壶,给武俭倒了一杯茶。
“其一,我看杨府上空,腾起一颗新星,名为七杀星。”武俭看着杨国忠,继续说道:“若是寻常人家的德行,压不住这一颗凶星,可杨相之府,怕是不久要出一位名将。”
武俭一说完,杨国忠就心里一咯噔,他怎会知晓,他欲将家中三郎,安入军中。
这三子,并非是明面上的子嗣,而是年轻之时,在外的私生子,一直在剑南道成都府中,鲜于仲通也多于顾看。
这也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那杨家三郎也已在军中,只不过并不知他的爹是杨国忠。
而军中无人,也是杨国忠的心中的一根刺,他早已盘算过了,想着让这一张底牌,摆到明面上。
“那第二件喜事呢。”杨国忠不愿与武俭,在这此事上,过多纠缠,也不想武俭将此事说透,若真如他所说,这一位名将,出自杨家,他说与不说,都是杨家的人。
“恭喜杨相要成为千古第一的宰执了。”武俭说着,抿了一口茶。
杨国忠的政治嗅觉可谓灵敏至极,就在武俭将这句说出来的时候,他就明了,这是武俭给他挖的坑,这个坑还不浅。
这个当,我不能上!
“容舟休要诳我,还第一名相,我杨某想都不敢想。”杨国忠说着,站起身子,说着心中所想,言道:“容舟,可知我心中名相,如何编排。”
武俭说道:“杨相且说,晚辈且听。”
杨国忠颔首,看着武俭洗耳恭听的样子,还是颇为受用的,言道:“名相为一者,乃是开大周八百年社稷的开国之相姜子牙,武王奉为师尚公,后世尊为兵家鼻祖,武圣,百家宗师。”
“名相之二者,那就是一匡天下而九合诸侯的春秋名相管仲,齐扫六合,桓公尊为仲父。”
杨国忠说着,灌了一口凉茶,仰着头看着清月,继续说道:“可名相之三者,在吾心中,却有两人,一位是助秦之一统,功莫大焉的千古一相李斯,辅佐始皇一统六国,可谓名垂千古,我可不敢跟他争这千古一相的名头。”
“那第二位么,便是东汉末年的蜀汉丞相诸葛亮,此人乃神人也,为蜀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乃为官之楷模。我不及,遑论天下,也无人能及。”
“容舟啊···即是本朝的第一宰相,那也轮不上我。不往远的说,就是太宗继位之时的杜如晦,谁又能比得上他的才能。随太宗陛下,平判薛仁杲,又平判刘武周,王世充和窦建德之流。”
“咱就是说,没他杜相,太宗皇帝的玄武门之变,哪能如此顺利。”
“就那凌烟阁上,排在第三的就是他杜如晦。扪心而论,就是张九龄也胜过我一大截。”
武俭听完杨国忠的话,亦是颠覆了他对杨国忠的看法,后世之人,大都称之为“奸相”,又是冠以“混混”“色狼”之名。
所谓的混混,暂且不论,谁没混社会的时候,就杨国忠所列举的名相,也有混的时候。
色狼这两个字,更不用推敲,身为男人,这两个字放在谁身上都合适,简而言之,但凡有权有财的,只会比他更甚。
这两个字,听起来是贬义词,可在男人身上,细想之下,算是个褒义词。
只是,不太好听罢了。
武俭看着这样的杨国忠,也是无从下手,正是应了那句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即是杨相,不愿做万世之第一首辅,也不愿做开元盛世之下的第一首辅么。”武俭问道。
杨国忠愣在当场,这句话对他还是有诱惑性的,他不在意百姓如何看他,他在意玄宗如何看他。
而在玄宗的心中,最是欣赏的宰相,莫过于张九龄,也只能是张九龄。
当年,玄宗是在张九龄服丧之时,将他拉到宰相班子上的,而大唐以孝治天下,要不是万不得已,没人会让服丧的人,入仕为官。
张九龄算是杨国忠心中的“白月光”,他羡慕张九龄的文采,“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就这十个字,就是他望尘莫及一生的佳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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