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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汗王。”白千里一呼。
扎不木施着叩手里,看着白父说道:“马王爷。”
白万里在玉门关内,买了一大片牧场,既用于养马,也用于卖马,故而大唐内外的商贾,送给白万里一个绰号,名为“马王爷”。
“汗王拿我说笑,这长安之中,天子贵胄之地,若是让有心人听见,还要牵连我女婿。”白万里说着,看着扎不木手里,还提着一袋子物什,看不清来路。
他本以为是关外的“皮货”,顺手便想接过去,却见扎不木躲了一下,说道:“这袋子中的东西,得找你女婿算账。”
武俭一听,朝着扎不木一拱手说道:“你我一年未见,还有说不清的账目么。”
扎不木掂了掂手里的口袋,卖了一个关子,说道:“我只要打开了这个口袋,必是你梦寐以求之物。”
他这么一说,别说武俭心生好奇,即是两耳不闻咸淡事的熊半夏,都凑着脑袋,说道:“梦寐之物,难不成是仙丹。”
扎不木也不卖关子,一把解开口袋,掉下几个赤黄色的棒子,武俭一看:“玉米。”
幼白捡起那玉米,也看出什么玄机,扎不木踢了一脚地上的玉米说道:“这玩意叫什么,西域人也没说清,你怎的知道,这玩意叫玉米。”
武俭不愿多解释,淡声道:“一本医书上,有所记载。”
扎不木恍然大悟,还从怀里拿出一些种子,说道:“你以前在城门口,贴的告示,我也就上了心,也是从西域人的手里买的,你看看可用的上。”
武俭接过扎不木递来的布袋,一看就看出这是“番茄籽”跟“番薯”,也算不少了。
本来,武俭在长安的城门贴告示,亦然过了几个月,也算是死心了。
却没想到,扎不木粗人心细,将“寻种”之事,记在了心中,也让武俭心生惊喜。
“相公···这是什么。”幼白一问。
武俭回道:“这是百姓的天。”
扎不木看了一眼自己带的东西,又看了一眼武俭,说道:“这是百姓的天?
武俭看着扎不木眼眶一热,说道:“我武俭说话算话,这些东西算汗王一百万贯。”
扎不木摆手说道:“你我何必说这些,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
可武俭可不愿欠人情,说道:“不,还是给钱合适。”
白万里看着两人谦让,淡声道:“天快黑了,未央楼的位子不好占,不如先去未央楼,便吃便聊。”
武俭一听,淡声道:“也好。”
他随即命人将扎不木所带的玉米种子与其他的东西,藏于内室,还特意加了一把锁。
一大家子,用了三辆马车,朝着长宁坊而去,这长宁坊毗邻太极宫,未央楼也是长安,颇具特色的酒肆。
白万里早早订好了位子,武俭却看着花见羞也在潮生楼中,花见羞朝着武俭一施礼说道:“见过大人。”
武俭心中知晓,花见羞一般不出习艺馆,能让花见羞出来的,怕是长安的一代贵胄。
“都是家中之客,不必施礼。”武俭淡声道。
花见羞朝着武俭身后的人,一一颔首,淡声道:“我一会儿再来见大人。”
“你忙你的。”
武俭言罢,就朝着未央楼的楼阁而去,这一众人,入得雅阁名为“蒹葭”。
雅阁的上首,摆了一幅字名为“伊人”,所用桌椅,皆是上好的红木所做,清雅别致。
不大一会儿,白茂行带着吐蕃公主青娅,也到了未央楼,就见白茂行朝着白父一拜,说道:“孩儿不孝。”
白父也是五年不曾见过他,几番寒暄,就听白万里说道:“若是息烽也在,也就阖家团圆了。”
这白息烽也就是幼白的二哥,也不知在何处,他与白茂行一同入伍,也没了音讯。
幼白宽慰道:“二哥吉人自有天相,爹爹无须挂心。”
白万里听着幼白所言,稍敛悲色,拿过未央楼的菜单,说道:“点菜···点菜。”
武俭将菜单递到扎不木的身前,说道:“远来是客,就让汗王来点。”
扎不木瞥了一眼菜单,捋须说道:“这餐单认识我,我可不认识这餐单,随意就好。”
武俭也不多言,淡声道:“那就一份单笼金乳酥,御黄玉丹,玉葵宝扇,喜占鳌头···。”
一连点了十几道菜,若是只看菜名,武俭也看不出是什么菜,也就随意点了。
菜一上桌,才算明了,这金乳酥就是“奶黄包”,御黄玉丹也就是红烧肉。
菜式多样,潮生楼的厨艺,亦是不俗,颇为可口。
忽尔,未央楼内,几道打砸之声,却见花见羞莽撞的闯了进来,看着武俭说道:“大人,为我做主。”
蒹葭阁外,传来一道醉意浓重的言语,说道:“本将军倒是要看看,小美人找了一个怎样的靠山。”
一个身着圆领红袍的四十几岁的男子,醉眼惺忪,看着武俭,说道:“小白脸就是你的靠山么。”
那人一看,这雅阁之中,颇多女眷,调笑道:“老子一个一个疼”。
他说着,便想着伸手去抓,被董洵一巴掌掀翻在地。
幼白蹙眸一怒,就见董洵扬起手说道:“无须脏了主母的手。”
董洵言罢,扛着那无赖,扔下潮生楼,将双手在衣衫上擦了擦,说道:“去找你娘哭去吧。”
与那无赖同桌而饮的人,看着武俭,冷笑道:“你可敢等我回来。”
武俭看着那人泼皮的样子,说道:“天子脚下,我就等着。”
“天子脚下,也是我家大人说了算。”那人头也不回,骑马而去。
武俭淡声问着花见羞:“你可识得此人。”
花见羞眉目一低,说道:“我也不识,牵连大人了。”
她清眸含泪,泫然欲泣,让他人看着都颇为动容,武俭摆摆手说道:“无事。”
从长宁坊看着一队人马,身着甲胄,腰配陌刀,一股肃杀之气,从长宁坊的街口,激荡而来。
“就是这个小白脸,欺辱我杨家人。”那无赖一呼。
武俭看着为首之人,冷笑道:“原来是杨相的家人,怪不得···。”
那无赖将军听着武俭言语,冷笑道:“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为首之人,一脚踢在那无赖将军的腿弯处,拱手道:“参见威德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