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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嫣然三个字，陈灵儿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下来。
宝芝林欠嫣然集团三千多万，事实上，宝芝林就算卖掉，也不过两千多万而已，是李嫣然看在两家世交的份上，才允许宝芝林用这种方式偿还债务。
所以陈灵儿一直把李嫣然当成恩人。
“把手给我，我帮你把把脉吧。”楚轩诚恳道。
陈灵儿摇了摇头，冷冷道：“我不能和男人发生任何接触，我尝试过，仅仅是碰一下手，都会心悸难受。”
听到这话，楚轩算是明白宝芝林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一步了。
原本陈老爷子在世时，宝芝林已经显出颓势，后来多亏李嫣然借了一笔钱，渡过了难关，等到宝芝林交到陈灵儿手上，身为馆主的她却患了这种怪病，无法和男人接触，这样一来，不但医馆的男医生和员工纷纷离职，连男病人也不来这里看病了。
长此以往，宝芝林的名声越来越差，最终关门倒闭。
“咕咕……”
就在楚轩思考之际，陈灵儿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
楚轩笑道：“既然如此，我请你吃个饭总行吧？”
这次陈灵儿没有拒绝，两人来到附近一家高档餐厅。
楚轩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把菜单递给陈灵儿。
陈灵儿刚要点菜，目光却突然看向窗外。
一辆黑色suv车门打开，几个打扮潮流的女生下车，一边聊一边笑着走向餐厅。
这几个女生打扮靓丽十足，手上挎的包包都是奢侈大牌，一个个娇笑连连，引起附近不少路人的注目。
“你认识？”
楚轩问道。
“认识。”
陈灵儿欲言又止，她的目光紧盯着走在最前面的女生，瞳孔渐渐扩大，眸子充满复杂情绪。
失望、愤怒、仇恨……各种情绪一起涌出。
楚轩皱起眉头，是什么人能让她的情绪在瞬间千变万化。
“她叫孙琪，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但现在她是我最恨的人。”
“我曾有过一个男友，我们谈了五年，我很爱他，直到有一次我提前回家，却看到我的未婚夫和孙琪滚在一张床上。”
“我责问她，她却说一开始和我做朋友，就是为了接近顾城，然后骂我是loser，让我滚。”
楚轩若有所思点点头，意识到这很可能就是陈灵儿的心结，也是她的病因。
“放心吧，恶有恶报，她会付出代价的。”楚轩安慰道。
“恶有恶报？不过是一种安慰而已。”
陈灵儿摇头道：“她现在是天山医药的人事经理，而顾城是顾家大少，经营一家大型药材公司，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医学协会副会长。”
“而我……”
陈灵儿欲言又止。
如今，不但医馆关门，自己还患上怪病，只能用凄惨来形容了。
天山医药？
楚轩听到陈灵儿的话，不禁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地看向走进餐厅的孙琪等人。
这一幕，正好被孙琪几个女人看到了，她们立刻投来鄙夷目光：
“那小子是谁啊？怎么偷看我们啊！”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偷看美女，他配吗！”
“哼，我最讨厌这种男人了，真不要脸！”
几个女人翻着白眼，肆无忌惮地嘲讽，这让孙琪目光注意到了楚轩对面：
“哟，这不是陈灵儿，陈馆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