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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宣点进去，当前页面是一个营销号发的一段视频。
视频里正是rajiv发现合同毁了，正在发火的时候。
他面前站着顾方瑜和莫哲，他们俩都低着头，似乎在认错的样子。
“你们的服务员怎么能扔客户的东西？！我东西丢在了你们房间，你们都不知道要替客户收起来吗？这不是基本的素质吗？”
虽然rajiv说的是法语，但营销号特意配上了字幕，很快大家都弄清了怎么回事。
下面的评论不堪入目。
——又是顾方瑜，这就是她能干出来的事，我一点都不意外。
——顾方瑜要是有素质，那我岂不是博士毕业了？
——顾方瑜不会是不认识法语，所以把人家合同当垃圾扔了吧？
——没学问还不会问吗？我看主要就是没素质。
——这样的人节目组留着干什么？顾方瑜滚出娱乐圈。
——看见她这张脸我就恶心，她怎么还不去死。
——这节目播了我也不看，贱人就该被封杀！
陆宣的脸沉的难看，这才刚发生的事，营销号就拿到视频，将顾方瑜推上了热搜。
这样的路数，陆宣太熟悉了，他的脸一下子阴沉了起来。
这时方全打来电话，陆宣深吸一口气接了。
方全：“你挂我电话干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陆宣打断他的话，说：“这件事刚发生不到三个小时，就在国内的网上发酵到了热搜第二的位置，这不正常。而且有人故意将视频剪辑了，这只是前面一部分。”
“啊？”方全不明白怎么忽然说这个了，但他想了一下说，“顾方瑜的对家黑她？”
随后方全自己反应过来了，好笑地说：“她这个名声也没必要去黑她吧？她现在可没任何资源，跟任何人也没冲突，黑她？吃力不讨好，营销号又不是不要钱。”
陆宣冷着脸，说：“方全，如果你还没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你这个金牌经纪人也白当了。”
方全念叨：“顾方瑜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陆宣深吸一口气，自家经纪人脑子不好用，他也要担一部分责任。
“这样全网推的套路，像不像以前每次顾方瑜想跟我炒绯闻的时候？”
方全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了。
陆宣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大部分是他自己的实力，但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他背后有非常专业的团队。
陆宣有一点负面新闻，他的公关团队都能利索将它处理了。
但对顾方瑜是个例外。
所有有关顾方瑜的绯闻，都是立马传播开的，然后迅速被推到大众面前。
他们公关团队想拦都拦不住，业内出名的公关团队次次在顾方瑜身上折戟。
但一次两次还能解释，三年里次次都是这样，就让人怀疑了。
方全曾让人去调查过每次绯闻背后的推手，但那些营销号的背后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像有人忽然控制了他们，将他们不知道的新闻通过他们的账号同一个时间发了出去。
方全用了很多手段，也找不到背后的人。
所以方全才盯顾方瑜盯的紧，就因为他对顾方瑜的手段有些忌惮。
有时方全都怀疑，背后的人是不是某种不可说的存在，他被逼的差点去求神拜佛了。
方全忽然反应过来，说：“不对啊，以前每次都是为了推动和你的绯闻，这次怎么她自己中招了？难道她那啥控制不住了？”
“那啥”就是方全对顾方瑜背后诡异行为的简称。
陆宣沉默了，有些他不了解的事情脱离了他的控制。
就像他看着如今的顾方瑜，觉的根本不像这三年里疯狂追他的顾方瑜。
顾方瑜到底有多少面？
哪一面才属于真正的顾方瑜？
陆宣沉思着，目光透过窗户看向餐厅里正在吃饭的顾方瑜身上。
明明说自己不能吃辣，但吃了一块，眉毛会愉悦地扬起。
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顾方瑜才是真正的顾方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