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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忧离开西北后,就一直和白芷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赶往京都,来时的路上她们是着急,回去的路上她们是心急。
出门在外近三个月,京都将军府里,已经乱成一锅粥,将军府里人虽然用了谢无忧给的药方,控制老太爷体内毒素,可秦荣的身体还是每况愈下,府里的人都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近几个月京都城里的大夫,宫里的御医都快把将军府的门槛踏破了,可是有些大夫连老太爷是中毒还是生病都诊治不出来。
倒是有几位宫里的太医说出了老太爷的几分病症,“从脉象上看秦宰相应该是中毒了,这种毒应该是异域的毒。”
大老爷秦彦维说道:“那太医可否医治。”
那几位太医讨论了一下,有一位年长一些的太医说道:“不瞒将军,老朽医术浅薄,只能看出是中了异域的毒,却不能诊出是何种毒,故此也是束手无策,还望将军见谅。”
“太医言重了,还请太医如实相告,家父还有多少寿命。”
“如果可以用药抑制住毒素,宰相大人应该还有一个月的寿命。”
“一个月,太医说得可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那太医摇了摇头说道:“除非可以找到解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多谢太医,我派人送你回去。”说完就吩咐身边的下人送几位太医离开了前厅。
大老爷随后来到了老太爷的房间,大夫人和二夫人还有谢夫人都在房间里,照顾老爷子,她走到大夫人的身边问道:“父亲今日怎么样。”
大夫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那样,饭喂不进去,只能用参汤吊着命,现在父亲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大多时辰都是昏迷不醒的。刚刚给喂了一些汤药,现在刚睡下,对了,刚才的太医怎么说,可以办法。”
他摇了摇头说道:“先让父亲休息吧!咱们出去说。”
谢夫人把被子给老太爷盖了盖,随即屋里的人都走了出去,大老爷把太医说的话原封不动的重复给了她们,大夫人柳氏着急的说道:“不可能,我不相信,父亲不会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二夫人叶氏也不可置信的说道:“这可怎么办,连御医都没有办,难道父亲真的逃不过此劫了吗?难道我们真的只能看着父亲含冤而死。”
谢夫人赶紧反驳道:“不会的,父亲一定不会死,忧儿不是已经去找解药了吗?忧儿一定可以救她外祖父。”
大舅秦彦维说道:“小妹,先不说父亲的病情,只说无忧,我也不是不相信无忧,可是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她时候会的医术,我们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而且她已经出去两个多月了,能不能赶得回来都是两说,这让我们怎么能不着急。”
谢夫人知道了秦荣的情况,已经住在将军府一个多月了,小莲回到尚书府的时候已经把这里的情况都告诉了她。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学会的医术,但是她知道无忧有多爱自己的外祖父,她不会拿外祖父的命开玩笑。
谢夫人思考了一会说道:“忧儿是我的女儿,可她同样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她是什么的人,我想你们很清楚,虽然有些事情我和你们同样想不清楚,也很糊涂。
忧儿什么时候会的医术,我身为她的母亲,实话告诉你们,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的忧儿从来不会说大话,她说她能救父亲,我就相信她一定能,因为我的忧儿从来不会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而且还是她最在乎的外祖父的生命。”
谢夫人的话让将军府里的人都安心了不少,是啊!无忧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她的为人,他们一清二楚,他们不相信谁,也不会不相信无忧。
二夫人叶氏开口说道:“小妹,我们没有不相信无忧,可是父亲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可以等,但是父亲的身体已经不允许我们等了,即使无忧有通天的医术,即使她找到了解药,可她如果在不回来,怕是也……”后面的话三夫人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后面的话是什么,在场的人都清楚,他们清楚,老太爷自己也清楚,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但他不甘心就这样离去,他想在看看自己最疼爱的外孙女。
在几人都出去的时候,老太爷已经醒了,不能说是醒了而是他压根没睡,他睁着眼睛看着帐幔,喃喃自语道:“忧儿,我的好外孙女,外祖父可能来不及见你一面了,如果外祖父走的时候,你不在,外祖父一定会遗憾,忧儿,快回来吧!外祖父只希望我最后的岁月,有忧儿陪着,有家人陪着,那外祖父就真的无憾了。”
老太爷说完,因为体力不支,再次昏迷了,这一次的昏迷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有醒来。
三夫人,三老爷和秦宇德,秦宇杰过来的时候,看到老太爷已经瘦骨嶙柴的身体,一个个脸上都泛起了悲色,眼眶也湿润了。
他们赶紧调整状态,最近一段时间,他们不管多悲伤,多难过,从来不敢在老太爷面前表现出来。因为他们怕老太爷看到会影响心情,怕会加重病情。
于是几人在房间外面站了一会,这才敢进去,三夫人端着熬好的药来到床前对谢夫人说道:“小妹,你已经在父亲的床前守了一晚上了,回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父亲这里交给我。”
谢夫人摇了摇头说道:“三嫂,我不饿,也不累,我想留下来照顾父亲。”
三夫人李氏的态度非常坚决:“不行,你现在必须回去休息,你看看你已经疲惫成什么样了,你觉得如果父亲醒了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会高兴吗?
还有无忧,如果她回来了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会多心疼,你不为自己也不为他们想想吗?听话,让丫鬟带你去休息吧!这里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派人找你的。”
谢夫人觉得三夫人李氏说的不无道理,她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再留在这里只能帮倒忙,其他的事情一点作用都没有,于是她也不再强求,让丫鬟小莲带着她离开了。
三夫人李氏在两位少爷的帮助下,一点点的给老太爷喂药,这个药还是谢无忧走的时候留下的药方,他们从医馆里抓的药,从来没有换过。
老太爷一直昏迷着,药也只能喂进去三分之一,他们都跟着着急,即使有解药,可如果还是像现在这样喂不进去多少,那也是于事无补。
三夫人见药没有喂进去多少,无奈只好放弃,她让两位少爷把老太爷放好,又把自己的手帕递给秦宇德,让他给老太爷擦了擦嘴。
三夫人李氏来到三老爷秦彦奕的身边说道:“等一下我准备一些温水过来,你们帮父亲擦擦身子,换身衣服吧!”
三老爷秦彦奕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去吧!”
三夫人带着丫鬟菊香走出了房间,没多时她们就回来了,丫鬟菊香端着一盆温水进了房间,她们把水放到了房间里就出来了。
三老爷带着两位少爷留在了房间里,他们简单的给老太爷擦拭了身体,又给他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