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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凌铁匠!”惹得众人大笑,凌刚继续道,“兄弟我不算道门中人,没有传度,只是小弟师尊乃太乙救苦天尊!”
燕如捂着嘴笑道:“公子就骗奴家罢,哪有天上神仙做师傅的。”
香莲也笑道:“这小凌公子坏得很,就会骗人!”
众姑娘也格格笑着应和。
张介安让下人拿出一只不倒翁公仔,拍手道:“诸位大人和公子哥都齐了。秦妈妈也给面,将香莲姑娘,燕如姑娘等一众头牌都叫来了,老张谢过妈妈。老张我做东,没那么多文绉绉规矩,这不倒翁便是酒司令,待会转停下来,脸对着谁,谁便喝一杯。诸位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老张心里便很爽利。你要是搂着姑娘喂几口酒,老张便更得劲了。咱们先一起喝一杯。千岁!”
“千岁!”众人都笑着干杯,女人总是所有男人共同的爱好和话题。
凌刚向众人作个罗圈揖,搭着李云奇的肩膀说道:“诸位大人、公子,小弟有个不情之请,我跟我哥与多数人是头次见面,我们便一起给诸位行个酒,拜拜码头。”
众人皆笑着夸他懂事。
凌刚拉着李云奇一起给众人一一敬酒,轮到尚周初,凌刚道:“尚举人才名远播,德被乡里,愚弟一向万分敬重,恕小弟冒昧,请举人与我共饮三杯。”
尚周初脸上挂出温煦可亲的笑容,连连应道:“好说好说!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轮到何知府,凌刚道:“知府大人,今日小民喝上三杯赔罪酒。”
何知府拖长着音调应道:“哎——,哪里的话嘛,凌道长抗倭有功,是大大的功臣,何罪之有啊?”
待李云奇上前敬酒,何三畏的笑容凝滞了一下。他也早认出李云奇了,还是大胡子惹的祸。这凌刚便罢了,虽然是个白身,也算个角色。这一个外地的流浪奴工算怎么回事?
与李云奇碰杯时,何三畏也不看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迅速擦了下杯子就放下了。
何三畏心里不快,凑到张介安的耳边说了几句。
张介安将凌刚叫到身边,耳语道:“兄弟,要不我给你那位李兄弟重新安排一个场子,否则,几位大人肯定是放不开的。”
凌刚早注意到何三畏对李云奇的态度,心里暗暗骂娘:老东西,看不起人!十个你这样的,老子也不会换李云奇!想跟姑娘耍,又怕在老百姓面前失了威风,既要当biaozi,又要立牌坊。老子今天还要李云奇跟你一起耍,非耍得你个老sp酸爽叫爹不可。
计较已定,他对张介安道:“一会儿喝点酒,半醉半醒让姑娘带他走。否则太刻意,反而不美。”
众人觥筹交错,互相行酒热闹一番,便叫姑娘们下来,分别陪侍。
秦妈妈亲自陪侍何知府。
香莲冲燕如笑道:“我要去保护凌公,子,他最小,你别跟我抢。”
燕如呸了她一口。
姑娘们有点害怕余之城,抢着陪侍他人,愣神间便剩下燕如,只得陪了过去,气得余之城脸色铁青。
陪侍李云奇的叫井宝儿,一阵暖香绮韵熏得李云奇束手无策,满面通红,紧张得大胡子都支楞起来,惹得井宝儿格格直笑。
凌刚见李云奇太拘束,便悄悄趴到李云奇耳边说道:“别紧张,一样的喜怒哀乐爱吃醋,拉屎撒尿偷放屁。尽管放马过去就是。”
李云奇虽然长得威猛,不过二十岁上下,纯纯的雏儿,正是对爱情有着美好憧憬的年纪,闻言憨笑一阵,不过倒是松弛不少。
不想这番悄悄话,被井宝儿和香莲听见,两人狠狠地瞪了凌刚一眼。
香莲使劲要掐凌刚腰上的活肉,不料凌刚日夜锻炼,那片腰肉又硬又厚,姑娘使了吃奶劲捏半天,手指都酸了,也捏不住,只得作罢,恨恨道:“你这歪剌骨,实在太坏了。”
李云奇一直低着头,双手并拢放在膝盖上,眼睛盯着桌子,哪里也不敢看。井宝儿倒是很喜欢李云奇的朴实厚道,不停地给他讲些市井传闻,逗他开心。渐渐地,李云奇也放松下来,偶尔会侧过脑袋跟井宝儿讲话。
对面的何三畏,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秦妈妈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玉手加肩,螓首磨鬓,启丹唇,吐玉音,他也只是微微抚须颔首,定若老僧,好一位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的清流名士!搁在凌刚前世,定是净网行动红旗手,扫黄打非排头兵。
凌刚很是向何知府多敬了几杯酒,说了些软和赔罪话,奈何何大人今天不在状态,喝的不得劲。
凌刚悄悄地对井宝儿和香莲承诺,她们若是今天能把何大人喝好,他愿意为她们打造她俩想要的任何小玩意儿。
俩姑娘都说,想好了小玩意儿告诉他,酒可以先喝,便轮流上去敬酒。那何知府即使姑娘玉手加肩,仍然正襟危坐,但是明显酒量大了很多,滋溜滋溜的下。
何知府喝得醉眼朦胧。凌刚也因为醉酒恶心,向香莲告罪,让李云奇扶着自己出去净手。一会儿,凌刚回来,却不见李云奇。凌刚告诉香莲,李云奇喝多了,去井宝儿的房间睡觉了。
众人酒酣耳热间,有个龟奴站在门口,不停向秦妈妈示意,要她出来。
秦妈妈向何知府告个罪,走出去疑惑地问道:“李冬至,什么事?”
李冬至请示道:“妈妈,楼下有个客人不太对劲,看着像要闹事,小子也拿不准,妈妈去看看吧。”
待秦妈妈随着李冬至离开,凌刚悄悄对香莲说:“何知府喝多了,叫个丫鬟给大人送到秦妈妈房间吧。大人在我们这些草民面前放不开。秦妈妈为了照顾大人面子,应该是先去房间等着大人了。”
香莲觉得有理,便叫来一个丫鬟吩咐一番,那丫鬟过去悄悄地对何三畏说:“大人,奴婢送你去秦妈妈房间休息。妈妈应该在那等着大人呢。”
何三畏求之不得,暗暗赞赏秦妈妈做事熨帖。
进了秦妈妈绣房,何三畏也顾不得美人精心布置的茶具檀香,罗扇古琴等一应物事,一眼就见披着轻纱罗帐的绣床上,隐隐约约的美人向里侧卧,身上盖着粉色罗衾薄被,只有一汪秀发披散在被子外面。何大人醉眼朦胧,早已按捺不住,脱了衣裳,只穿着开裆底裤,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撩开纱帐,叫了声:“美人,老夫来了!”便扑了上去胡乱地亲。
梦中人被惊醒,“嗷”的一声,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救命啊!”
凌刚听到李云奇那粗犷至极的惨烈呼救,大惊失色,对众人说句:“快随我救人!”便奔了出去,众人也慌忙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