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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是周老的关门弟子？”乱糟糟的头发，稀疏的胡子，臭哄哄的味道，这是秦向阳对眼前老头的第一印象。
“你说的是？”迫于压力，少年还是得回答，但他明显不认识眼前的怪老头，至于其口中所说的“周老”，他隐隐有所预料。
“周万古，一代大家！”杜狂洪亮的声音响彻在寂静的原野上。
“算是吧！”少年的眼眶红了红，过去半月了，他还是释怀不了。
杜狂虽然粗豪爱面子，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看到少年这般模样，知道自己又提起他的痛处了。
砸砸嘴，不好意思道：“老夫不是故意的啊，还请谅解。老夫我只是……”
“前辈，小子省得，只是老师过世不久，我还未走出……”秦向阳忍下悲伤，强行撑起一个笑容，洒脱道。
那看似阳光的治愈笑容，藏下了不知多少眼泪。
……
“此行前来，却是指挥官要求老夫的。”正说着，杜狂转过头望向秦向阳，“指挥官叫杜维天，不知你可还有印象？”
“杜维天？”秦向阳停下脚步，努力回忆起来，可依稀只记得老师提过一嘴。
“对，杜维天！”小三子走在少年旁边，眉飞色舞，看得出来，他对指挥官推崇之至。
“有点忘了，老师说过我有一个师兄，但没说叫什么。”
“那就是了！我家少爷，咳，指挥官，少时曾伴周老左右，是其大弟子。”杜狂边走边说道。
“嗯！”秦向阳认真点头，心中的戒备逐渐放下。
一开始，他始终都不太相信旁边这二人，尽管这老头一来就差点让魔人卿祚古丧命，但这并不足以证明他们对他并没有恶意。
直到此刻，他才放下心中的一层层戒备，逐渐接受二者的善意。
三人就这样聊着，向着要塞方向缓缓走去。
……
现实界，卿家古宅地下室内。
空荡的地下空间内，并没有过多的物品。
古怪扭曲的纹路，犹如密布的蛛网，一条条的，遍布了整个地面。
那纹路呈现出一股暗红色，在这稍显昏暗的环境下，增了几丝阴森诡异的气氛。
唯一的亮光是挂在东南角墙壁上的不知名油灯，那惨白的灯光，与地面的它们交相辉映着。
某一刻，那纹路好似活过来一般，变得鲜艳起来，仿佛一根根凸起的血管，每一根都有自己的想法。
随着一阵诡异的血光闪过，魔人卿祚古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这里，伴随其的，是一阵病态的，肆无忌惮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我没有死！”
“秦向阳！杜维天！还有金言老贼！我势必要你等付出惨痛的代价！”
瘫坐在地的卿祚古单手杵着地，慢慢起身，额间的眼还睁着，流出一滴滴黑血。
魔人弯着身子，任凭其滴落，浸入那一条条活着的纹路中。
随着一阵黑光闪起，整个空间似乎被一未知的存在捕获了，一切变得更加静谧了。
魔人的身后突兀地出现了一只巨眼，一只黑色的巨眼。
它一降临，整个空间便传来一阵晦涩感，魔人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他转身，直视那巨眼。顿时，一缕缕黑色的气流交织着，从巨眼中透射而出，进入了魔人额间的眼内。
“只有直视最深沉的黑暗，才会明白光明的渺茫……”
随着莫有莫无的低吟声，地下室再度恢复了平静。
哪还有什么巨眼，有的只是一个魔人，一个正在舔着嘴边黑血的魔人。
从其那脸上肆意交织的深渊纹路来看，它已经完成了基因的改造，成了彻彻底底的魔人。
“我感觉很好，桀桀……”
……
要塞，作为人类在影界与魔物战斗的雄城，它的身上不知凝聚了多少人的心血，从建成到屹立，其本身便代表了人类的艰辛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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