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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虎敬晖仍然一脸疑惑，狄仁杰恨铁不成钢，“还不明白，他就是长安土窑之中，你审了一年之久的刘金！”
“什么！他…他是刘金？！”虎敬晖震惊。
“大人弄错了，他不是刘金。逆贼刘金的样子卑职化成灰都认识。”
“亏你天天千牛卫的将军，竟被这等宵小玩弄于股掌之上。”
“大人说卑职是刘金？”方谦问道。
“怎么，不是吗？”
“卑职幽州刺史方谦。”
“不错，你同时也是方谦。”说完狄仁杰又看向虎敬晖，“敬晖，模样分辨不出来，难道连声音也分辨不出来吗？”
“这…”虎敬晖正要仔细分辨，方谦却闭口不言。
“怎么，方大人不敢说话了？”
方谦一脸悲愤，道：“如果这是大人的幽默，我想这样的幽默太过分了。”
“幽默？我想幽默的是你吧。”狄仁杰冷笑一声。
“这难道又是一个假刺史？”元芳
“不，他是真的。所谓幽州刺史方谦就是刘金。”
“大人说我是逆贼刘金，不知有何凭据？”
“你怕我找不到证据吗？”狄仁杰闻言一挥手，几个千牛卫冲上去，扒了衣服。
只见方谦身上横七竖八全是疤痕，转过身一看，背上一块皮肤也是伤痕。
虎敬晖走近一看，“这是千牛卫七星鞭和肋排刀留下的疤痕。果然是你！你脸换了，可身上这层皮可换不了吧，这七星鞭和肋排刀留下的疤痕换不了吧！”
“狄公之神，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但不知狄大人是如何看出破绽的？”刘金此时已心灰意冷，一脸平静地问道。
“那天我设宴，你拒绝仆役伺候，元芳说你勤俭，我倒是觉得蹊跷。”
“之后谢仪当时说你身上药味很重，你可能不知，我这位护卫也是一位良医。这一点就更让我怀疑了。”
“接下来就是那条毒蛇，让我明白蝮蛇在暗中与你联络。”
“还有府库之中官银丢失，你说没有听见任何动静。于是当天我带敬晖去试了一下，脚步清晰可闻。这就说明你并未在密道之中关押。”
“原来那天我们去密道是为了这个。”虎敬晖恍然道。
“我还发现你背后有伤，于是那天我命人在东花厅放了把火，火起后谢仪潜入房中搜集证据。果然在你的床上得到了白药。”
“身上的伤，与蝮蛇的联系，让我知道你方谦一定还有什么秘密。”
“然而最让我怀疑的是我们接下来一番对话，你说十年前越王邀请你去参加襄阳大会，但襄阳大会的与会者都是朝廷大员。我查看库档，发现你十年前只是一位小小的越州县令，越王又怎会邀请你去呢。可你又对大会的情形了如指掌。”
“我查看库档，发现你十年前曾经做过越王府长史，后来因病离职休养。想来当时你并未生病。只是假借生病之名，以刘金之名阴潜在越王府中做了越王的贴身记室。”
“如果有一个人没有资格参会但却知道大会的情形。那这个人会是谁呢？刘金！你作为越王的贴身幕僚，当然知道襄阳大会的情形。”
“于是眼前的方谦与昔日的刘金渐渐重合在一起。”
“我怎么会选择和狄仁杰作对呢？你太可怕了！”方谦也是刘金一脸沉重。
虎敬晖上前，一把攥起刘金的衣领，厉声说道，“说，名单在哪？”
“敬晖，那份名单早已不在他身上了。”
“你是说他背上的伤疤？”虎敬晖恍然大悟。
“说吧，你的主子是谁？”狄仁杰沉声问道。
“你永远不会知道的。”刘金一脸平静。
虎敬晖闻言怒上心头，举刀便砍，
“敬晖！”狄仁杰大声喝止虎敬晖，对旁边的千牛卫道：“来啊！带下去！”
“敬晖，你不应该生气啊。你没发现我们不知不觉间，使团案已经浮出水面了吗。”
“对呀。大人！”虎敬晖恍然。
“大人，还记得在长安客栈之中的一番对话吗？当时大人就说他们假扮使团进京，就是为了救走关押在土窑之中的刘金，如今不到旬月便已得到证实。”李元芳一脸敬佩的说道。
“你是说大人在旬月之前便已经知道真相了？”虎敬晖闻言震惊不已。“大人真乃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