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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画一路看下来，几人都发现了异样。
他们曾在西王母的墓穴中，见到过一模一样的壁画。
壁画上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山川河流。蛟龙遨游在其中，身着彩衣的女使们，跟在蛟龙旁边。西王母站在云端之中，面带笑意地俯视着她们。
这是他们在西王母的墓穴中，最开始追着苏元霜进入暗道时，看见过的壁画。
此时眼前的壁画与之不同的是，西王母身边还站着一个周穆王。
在西王母的墓穴中，这幅壁画的内容里，上面没有周穆王这个人。
发现壁画有问题后，众人都停下来，仔细观看着壁画。
黑眼镜没有见过这幅壁画，也就没有发现上面的问题。
“胖爷我记着，上边儿是不是没有周穆王？”
“对。”司聆走近去看了看，壁画被保存得很好，色彩还非常鲜艳。“更何况周穆王只是凡人，怎么可能真的可以，跟西王母一样站在云端之中？”
“问题是即便周穆王是想，跟西王母平起平坐，才将自己画在西王母身边。”吴邪微微蹙眉，“可怎么做得到连细节都完全，跟西王母墓穴中的一模一样？
即便是同一个画匠，也不可能做到完全复原。”
“就是！”胖子点头附和，“跟复制粘贴过来似的！”
黑眼镜很快明白过来，“你们记得这么清楚？还能讨论到细节问题？”
“当时我拍了照片。”吴邪道，“回到杭州后有仔细研究过，西王母墓穴里的壁画。”
黑眼镜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整条暗道里，壁画的内容，除了多出一个周穆王，其他都和西王母墓穴中的一样。
暗道的尽头，连接的是一条甬道，壁画到这里跟着截然而止。
几人刚走进甬道，挂在墙上的壁灯，倏忽一下全都亮起来。
“咋回事儿？”胖子警惕起来。
吴邪解释道，“应该是白磷，吓唬人的小把戏罢了。”
众人往甬道里去，走在后面的司聆，已经不自觉地皱起眉。
“小哥，你身上还带着重伤，要不要休息一下？”
走在前面的三兄弟，这才停下步伐，回身看向站在最后的司聆。
他们心里都知道，司聆话里的意思，不止是担心张起灵的身体，她同时还在拖慢他们的脚步。
很显然，司聆不希望他们，发现甬道的尽头有什么。
“她关心哑巴的身体，你们俩怎么是这个表情？”黑眼镜打趣道。
“就是这个关心吧，还带着点私心就是了。”说着胖子又上前去，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
司聆没有解释，她只是沉默地看着张起灵。
甬道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最后还是张起灵，垫着装备包坐下。吴邪和胖子才跟着开始休息。
其他人吃着干粮，看司聆给张起灵，检查伤口的情况。
此时他们都能看出来，司聆是真的关心张起灵的伤势，但同时她似乎还有别的忧虑。
看她眉头紧锁的模样，他们甚至有些分不清。司聆到底是担心张起灵多些，还是担心秘密被发现多一些。
司聆收拾着医疗包，张起灵拦下她的动作，把手里的压缩饼干递给她。
“我不饿。”司聆抬头看着他，眉宇间的忧愁，让人怎么也忽视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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