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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棺衣解带红枭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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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望了黑衣人一眼,目光闪烁,大约是刚才心情太过激dang,不由咳嗽起来。

柔儿,你怎么啦?风行舟见她面色苍白,甚为关切。

温柔叹了口气,说:没什么,他们……他们毁了我们、不少桃花,我只是有些难过。

风行舟说:待会大哥为你出气。

温柔微微摇头:算了,待日后我们再补、栽几棵就是了。

楚江南听到黑衣人说出《九件衣》三字时,不由微微一惊,想到近日江湖中人所传闻,心下暗暗诧异:看来这举棺人果然是厉害,居然还能从孔雀堂得手。只是据说这《九件衣》可是一门变幻无方的极为厉害的武功。但历来也只是听其名从未闻其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他正神思游离,只见那举棺人神农亦一抖手中书册,毫无表情的脸上突然现出一种黑光,两道厉如闪电的目光狠盯着黑衣人,冷冷的说:《九件衣》在哪里?

黑衣人xiong部起伏,气息喘急,这时缓缓除下头上帽巾,露出一头乌黑的长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一张俏丽的脸面如雪般白,嘴角隐隐溢出一丝淡淡的血色,显是已身受轻伤。

她眼色之中却是恐慌而又气愤的望着那神农亦手里的书册,说:《九件衣》不是在你手上吗?快还我?

这妮娜看起来大约是个十八九岁的妙龄女子,只是一身黑衣水泽生光,淋漓不尽,还有不少泥土邋遢的粘贴在身上,显得极是狼狈不堪。

她正是青海孔雀堂弟子二弟子妮娜。

神农亦厉声如枭:这是假的。

扬手一挥,将书册向妮娜掷了过去。

妮娜伸手接住,只看了一眼封面那四个字立时面色大变:怎么会这样?

她心中忽然想起前些日子遇到的那个帮助他夺取《九件衣》的一个名叫李无方的年轻人,这《九件衣》似乎也在那年轻人手中辗转过,未必当时已被他暗中掉包了?

她想着又咬了咬牙,忽地一抬头,紧盯着举棺人的脸,似要看穿他的心思一般,狐疑的说:一定是你暗中调换了,是不是?

她虽然怀疑那年轻人李无方,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眼前这神农亦更为可疑。

举棺人大怒:我若取了真本,又何必来追你?

妮娜愕然一愣,想想也是,又想着那李无方行止可疑,只是当时情势危急,虽然得年轻人帮助夺回《九件衣》,可还未来得及看一眼到手的《九件衣》,后来又被神农亦给抢了回去,期间由始至终再没有易手,难道这真本真的已被那李无方给偷换了去?

可若然如此,在苗族丛林中他原本已得到《九件衣》,若是存心夺取又何必还我?

她想着忽地冷笑,望着神农亦说:“只怕是你暗中调换,便来个贼喊捉贼,故意来混淆视听,颠倒黑白,好让别人以为你并没有得到《九件衣》。嘿嘿,原来鼎鼎大名的睡墓人却是如此一个卑鄙小人!

楚江南瞧着暗暗诧异,敢情这事情怕是一波三折,显是有得瞧了,只是他并不动声色。

神农亦怒目圆睁:你倒会说话,我那日从你手中夺来《九件衣》,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被你一路狂追,我又哪有工夫去调换?

妮娜想来极是,对那李无方的疑点又重新升起,只是口中仍不示弱:那以你的意思是说我还来冤枉你了?

神农亦说:是不是,我不管,我只要《九件衣》。

妮娜瞧着他这霸道的样子就来气,想着这些天一路追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她毕竟也不是一味胡搅蛮缠,说:你别来问我,我倒是不明白,明明是你从我孔雀堂抢了去,我又夺了来,这一路来来去去,又怎么会变成假的了?未必……

她没有说下去,心中却想:如果是假的,否则师傅又何必让我们一路前来寻找举棺人夺回《九件衣》?

她又不甘心的翻开手中书册看了看,记载的无非只是些奇闻异事,不禁好生气恼。

神农架向前跨出几步步,手中棺材竟然晃都不晃,厉声:多说无益,真本在哪里?快交出来吧!

妮娜倒是惧了他的气势,不觉往后退了几步:你……你想干什么?

举棺人说:你要是不将《九件衣》真本交出来,那么我只有在你身上搜上一搜了。

妮娜又往后退,面色惶恐,双手本能的护在胸前:你……你敢……

神农亦两眼一翻,冷哼:你交出《九件衣》,我便不敢,你若不交,那便是敢了。

他说得极是轻描淡写,神情态若,就好像一个大男子强行搜一个女子之身是天经地义一样。

在那古时社会,自来有男女授受不亲之说,就是彼此手脚肌肤稍微一触,那也是大为不敬。

如今举棺人欲强行搜一个女子之身,那更是于礼法无视,有悖常情,绝非正人君子所为。

风行舟虽出江湖,但一心只是为温柔求医看病,对江湖之事很少留意,就是最近闹得天下皆知的《九件衣》事件也是少闻。

此时听得他们争论,多少已明白事情始末,知道神农亦强抢已是不对,如今居然还要恃强对那女子搜身,这未免也太霸道了。

若是妮娜一被搜身,不但引为奇耻大辱,而且一生的清白只怕也要被毁了。

他望了那妮娜一眼,见她此时身上有伤,却还要遭此搜身大辱,出于义愤,他正要出言喝止,温柔拉着他的衣袖在微微摇头,只得勉强忍了下来。

楚江南在旁边瞧着已是大感兴趣,眼见双方火药味愈浓,便退开一旁观望,手中折扇不住地摇晃。

妮娜显然已想到了其中的利害,脸色一刹那间生与死的变换了数次,如海幽蓝的眼眸中顿时泪光闪烁,咬了咬一片温润的嘴唇,忽地从身上摸出一支孔雀翎,顶在咽喉之处,悲愤不已:睡墓人,我既然非你敌手,也不会乞怜于你。但你若一心要当恶折辱我一个女子,那也是妄想,你若再前行一步,我自当一死而已!

她言语眉神之间,无不显出一种视死如归的凛然之色。

神农亦丝毫不为所动,竟然一声冷笑,仍是举着棺材向妮娜踏步走去。

忽然,一道破漏如沙的笛声又响了起来,这种笛声一出现,似乎粉碎了一切世间美妙的声音。

风行舟循声望去,只见左面不远的一座高峰断崖上,一头驴子匹立,那七小姐正倒坐驴背上吹笛子。

温柔心头惊颤,对这七小姐仿佛充满了恐惧:大哥,她……他又来了!

楚江南皱眉轻骂:操他nang的,吹的什么破笛子,还有这难听的笛声?

妮娜深眉紧锁,神色之中显得极为不适,显然对这七小姐笛声确实不忍聆听。

举棺人仍是无动于衷,跟着又逼进几步,沉声说:拿不拿来?

妮娜眼见今日难免要遭了这举棺人搜身大辱,两行清泪溢出,紧握孔雀翎的手颤栗着往里送去。

只须她微一用力,她这粉嫩嫩的颈脖便要被孔雀翎刺穿。

风行舟见她泪花莹烁,一副哀怜的模样,不禁对那神农亦更添憎恶。

心想在我这桃花谷内,青天白日郎朗乾坤,若是见人于危难而不救,那实在是说不过去。

于是再也忍耐不住,冲举棺人大声说:阁下且慢!

举棺人适才与风行舟对过一掌,知他是个劲敌,不可小觑,但他久不行江湖,又兼自身本领高强,满以为就算天下不为第一,那总也当第二吧。

他心中托大,便也不将风行舟放在眼里,大刺刺的说:怎么,你想多事?

风行舟正色说:阁下何必咄咄逼人,与一个女子为难?

举棺人不屑的冷哼一声:此事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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