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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舟听到这里,却是疑窦满腹,想起妮娜在桃花谷被睡墓人迫得几欲自尽而死,又怎么可能和睡墓人相互勾结呢?
再说以妮娜这般的妙色女子又为什么要与那鬼里鬼气的睡墓人勾结?所谓勾结一说,大都有共同利益而行,他这二人若说走到一起,实是令人难以置信,这其间只怕大有隐情。
他想着暗暗一叹。
一缕淡幽的月光,照在妮娜寡白的脸上,只见一行行晶亮的泪珠如心碎般滚落。
李无方握着她颤抖的手,冲卓玛大声说:你这臭婆娘好不明事理,别人说什么,难道你便信什么?那我说盗《九件衣》的是你,杀你师父的也是你,那你怎么不说你自己狠毒?
风行舟一听倒觉着有理,心想:这人说的也是,单以道听途说,那原本不足以论,只是若她们的四师妹临死前所写的字却不知是真是假,可也是死无对证了。再说也难保不是真正的凶手故意写下栽赃嫁祸呢。
卓玛本就气妮娜不过,这时听得李无方为她出头反驳自己,自是恼羞成怒:哪里来的野小子,想找死不成?
李无方不觉有些畏惧,但想着在尼娜面前可不能怯了气势,再说他自恃有“闪遁”的时光之刃,但也胆色一壮,说:怎么,做贼心虚,你也想杀我灭口吗?
卓玛手中早已扣了两玫孔雀翎,本想射向他们,听了这话,倒也忍住了,冷哼:我杀你灭口又怎样?师妹,你以为做师姐的要冤你?我当时半信半疑,后来总算找到了睡墓人,没想到连他也承认了是和你勾结盗走了《九件衣》,这时我不得不信此事十之ba九是真的了。我又气又急的想要赶回去告诉师父,可是…可是…没想到…没想到你这贱人竟然如此歹毒…
说到最后,更加悲悲切切。
妮娜此时已知这黑锅自己是背定了,要洗清冤屈只怕极为不易,又想到恩师惨死,方寸大乱,哀伤悲恶,苦苦纠杂,心中顿时觉得自己的天空暗黑无边,生之无趣,竟是一瞬间万念俱灰。
李无方只觉得她的手愈发冰冷,竟似知她心意一般,急忙说:妹妹千万不可灰心,若你放弃了,那就再也没有机会翻身了。
他说着将右手悄无声息的按在左手腕戴的一个圆形小盒子上。
卓玛目光中闪出恶毒的杀机,面貌在隐暗中更见狰狞,厉声道:师妹,弑师灭祖乃是罪大恶极,你把《九件衣》交出来,做师姐的念在同门份上,自会让你死得光冕!
妮娜缓缓抬起头来,悲苦不已:师姐,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绝没有做对不起师父的事。如今师父死了,我也不愿独生,《九件衣》我没有,你要杀我就动手吧!
她又悲苦的望着李无方,嘴角现出一丝苦楚的笑容,说:李无方,如今九件衣下落不明,虽然我都不知道到底错在哪个环节,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这里不关你的事,你快走吧。至于欠你的恩情,只有来世再报了。
回想起来,她也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个样子,自从和众姐妹出青海一路追踪睡墓人神农已,为的就是要夺回本门镇派神功《九件衣》,只可惜最后只有她孤身一人跟上了神农亦,但始终又无法得手,直到遇上忽然从天而降的李无方,这才在苗族的寨子里,得他以神鬼莫测的“闪遁”之时光之刃才从神农亦的棺材里抢回《九件衣》,可最后又在长江边上被神农亦和胡人八旗的围攻之下给反夺了回去,如此兜兜转转,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九件衣》怎么就变成了假本。
李无方见她心生死志,顿时急了,大声道说:尼娜姑娘,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放弃,你要振作起来,要走就一起走!
卓玛冷笑:好一对痴情的狗男女。哼哼,你以为你们逃得了么?
抬手一甩,两枚孔雀翎如电飞射而出。
突听“噗”的一声,一枚石子从旁边一扇窗户同时射到,但听“当当”两响,两枚孔雀翎被石子一撞,顿时掉落地上。
卓玛吃了一惊,冷声喝问:谁…啊…
她话至后面,“啊”的一声惊叫,充满了莫名的惶恐,仿佛看到鬼一般。
原来这一瞬间,李无方按动了手腕上的时光之刃,顿时由时光之刃里面产生出一股强大而神奇的光刃能量,将他们瞬移了。
卓玛哪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眼见一个大活人无声无息的突然变得没有了。她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骇然之极,四下张望着除了黑暗中隐伏的恐惧,又哪里有一个人影,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身上冷汗迸流,心想:怎地有如此快捷的速度?未必是师父的鬼魂将他们带走不成?但面前不过丈余,我如何不觉?却又一眨眼便没了踪影?
这时她忽然想起不久之前听到二小姐所说的一个人,这个人似乎会一种“闪遁”的功夫,可谓神出鬼没,让人不寒而栗,未必二小姐说的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
卓玛想着不觉吸了口冷气,如果连高傲的二小姐都顾忌的人怕是非同小可。卓玛也顾不得是何人打落了自己的孔雀翎,卷起一片清脆的金铃声惶惶飞奔而去。
那枚石子自然是风行舟所发,他与妮娜虽然是一面之缘,但觉她并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而且刚才又从她言语中可见,她既能以死名志,自也绝非矫饶做作,所以他这才忍不住出手相救,待至石子出手,又有些为难起来,知道这一多事,只怕多会惹上无数的麻烦,便只得伏窗疑神静听,以防卓玛反击。
岂知只听卓玛喝问一声后,接着又响起一窜金铃声,便再无声息,细听之下,连他们的呼吸之声也听不见了,心中疑异,便小心异异的凑近窗纸上刚才被石子穿破的小孔向外一看,不由微微一诧,只见淡月清清的院子里此时空荡荡的又哪有一个人影,不由想:他们倒去得好快。也不知那年轻男子是什么来历!
风行舟满腹疑惑,返回坐到床上,借着窗子透着一片月光,隐约瞧见床头被底下现出一绺青丝。不觉赫然一惊,霍的一下跳了起来,惊声:你……你是谁?
被子里头那人也不动也不回答。风行舟点了灯火,又问:你不说话,我可是要掀被子了。
被子那人见他点了灯火,又要来掀被子,只好说:别掀,快把灯火灭了。
风行舟一听声音,不觉惊讶:是你?
那人突然跳了起来,猛然窜到风行舟面前,几乎是贴着风行舟的身子,伸出一只芊芊素手轻按住武琼花的嘴,微声说:你不要着声。
这人一连串的动作简直快得惊人,令得风行舟几乎猝不及防。不过风行舟已听出她的声音,是以也不防备,只是这女子如果每次以这种方式出现,还是令他有些应接不暇,甚至不可思议。
这样的人除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姒小敏,还能有谁?
果然,姒小敏弄熄了灯火,又抿嘴轻笑:你没想到是我这个小妖精吧?
风行舟瞪大了眼睛望着她的眼,使得嘴巴从她的手掌下让出一点空隙,说:我现在才发觉你真的……是个小妖精,你怎么……怎么又出现在我的床上?
他不得不惊撼于她的本事,但更为汗颜的是,自己也的确太过大意,如果这来的不是姒小敏,而是坏人,自己又毫不觉防,那后果毋庸置疑,只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还不知道。
姒小敏眨了眨眼睛,咬声说:别出声,又有人来抓我了。
风行舟有些哭笑不得,但想着抓她的不是这个小姐就是那个小姐,无论哪个小姐都比刺猬还要不好惹,便也不敢吱声,只得也咬声说:那你躲着躲着怎么又躲到我床上来了?这也太巧太可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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