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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闹钟声音传遍客厅，张子涵闻声而起，一条毛巾掉落在大腿上，她拿起来摸了，外表干了，里面还有点湿。
“谁弄的？”她揉了下眼睛，环顾四周，两人醉的不省人事，地上啤酒罐子扔的到处都是，“啧”的一声。
起身松了懒腰，拿起温度计测了一下，退烧了，张子涵皱眉看向那条毛巾，半晌，倦淡的脸色忽地精神起来。
心中有了答案。
外面翩跹飞舞的雪花，她趿拉一双毛绒拖鞋，身穿兔子睡衣，跑到周旭哲门前，轻轻拍门，但却无人应答。
“难道是其他人吗？”张子涵敲门无果，房子窗帘密实遮盖住，里面一点光都看不到，洋甘菊被霜盖住也无人打理。
她站在周旭哲门口许久才肯离去，回头望了好几次，耷拉下面孔，抬手盖上帽子，灰溜溜的走回家里。
而房子里，周旭哲倚靠在窗帘后，灰白的烟雾从他修长指尖腾起，他捻了下窗帘，从缝隙里看到张子涵离去身影，烟灰簌簌掉落地板，眼神溢出忧郁。
他放下窗帘，摁灭烟蒂，走上二楼，打开笔记本电脑，寻找列表的关注，顺势调出“浮在湖面上的红叶”，在对话框输入：“你好。”
兴许是无人倾诉，好奇那头是什么样的人，ip地址也是城南市，或许熟悉的人。
红叶【好兴奋啊，你居然关注我，我的偶像。】
周旭哲【谢谢你这么久以来为我出头。】
红叶【不客气，球迷中意你。】
两人聊得甚欢，周旭哲泛起困意，趴在桌子上迷糊的睡着了，他做了一个破折式的梦。
梦里回到去美国打球，在那里打球却受到歧视，直到遇到施茵茵，她是心理医生，每天被她开导着，心中的结慢慢被打开，她真的很好。
梦里有个声音，“喂？”，他看到一个女孩站在枫叶下，背对着自己，她仰头看着掉落的枫叶，跑上前却消失不见。
倏地，一阵尖锐的手机铃声响起，周旭哲被迫睁眼，他看着手机屏幕，李教练打来的电话。
“怎么？”语气冷厉且凉薄。
李教练：“打假球查清楚了，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有别的球队挖掘你，你看看要不要去？”
周旭哲：“所以呢？”
李教练：“看个人需求吧，现在你被禁赛了，或许这支球队担不起，所以…”
周旭哲哼笑一声，他点起一根烟，吸了半截，沉默半晌，他声音低沉道：“那就再见吧。”
挂断电话，打开微博把球队认证取消了并清空以往球队微博，发的最后一条微博：“已离开烈阳球队，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再见。”
此话一出，硬是被推上热搜。
张子涵坐在公交上，看着微博炸出来了许多妖魔鬼怪，有人转发帖子谩骂周旭哲是忘恩负义之人，也有人骂早就该退役，打球脏。
周旭哲评论依旧关闭，或许他想着把自己藏起来吧，摁黑屏幕，她望向灰沉沉天空，雪越下越大，打开窗户伸手接着雪花，瞬间融化在手上。
来到周府，她被带到一个小房间里，辅导着小男孩英文。
“姐姐，我叫林凯瑞。”小男孩大眼睛忽闪忽闪，圆胖脸蛋让人想吮一口。
张子涵抚摸他的头，笑嘻嘻道：“你也太可爱了吧，等你学习完，姐姐请你吃巧克力。”
林凯瑞整个头伏在她大腿上，奶萌声音道：“姐姐，你身上好香啊，你每天都要来可以吗？把英文教会我为止。”
张子涵被他逗笑了，抬手捏下他的脸，轻笑道：“我知道了。”
在教完他英文，张子涵看着他睡着了，把他抱回床上，而后起身离开，她想寻找一个身影，脚步加快去到一楼室内篮球场，里面空无一人。
他会去哪里了，整个家里都是他的影子，却又找不到，像极了迷宫一样，陷入无限循环。
张子涵离开周府，走在寒冷冬夜里，雪停了，松枝树挂满了雪，街上热闹非凡，小孩子颠萁铲雪，把雪堆积成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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