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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哪一句说错了？”姜晓彤冷静地与她说话，眼神变本加厉。
张子涵把她的话听在心里，说实话来城南市居住这么久，受到所有恩惠都是她给的，这辈子最大幸运有她陪伴疼爱，而自己好像什么也没回报。
她那种自卑感又再浮现，没有亲人日子只有寄居在别人，谢晓雪也从来不抱怨，而是天天给予，人们常说一辈子能有个知心朋友就已经很知足了。
但眼前的她更像亲人。
谢晓雪闻言冷笑一声：“你好像真的不会说话。”
她又补充一句：“你情商应该是低的。”
“你什么意思？”姜晓彤推了一下她肩膀，一直使劲往推着，她被迫往后退。
张子涵见状打掉她的手，并回头瞪了她一眼，开始反击：“这跟你没有关系吧？”
周旭哲隔着一个花圃正跑着，瞟了一眼，好像张子涵在跟别人吵架。
他步伐慢慢地往她方向跑去。
在三人对峙中，谢晓雪不紧不慢地又跟她争辩，吵闹声在静谧的小区蔓延着。
“住在别人家不就是为了得到东西吗？”姜晓彤恶狠狠斜看一眼张子涵，又回头看着谢晓雪。
张子涵想不通这话的意思，她指东西该不会是周旭哲吧，但谢晓雪别墅是比他更早买的，搞不清状况是她本人还是有偏见？
谢晓雪气不过走几步抬手给了她一巴掌，并且推她肩膀，怒吼道：“你不说话还挺悦耳，上学那会处处搞针对是你，现在怎么温驯乖巧还会怼人？”
姜晓彤被这巴掌搞蒙了，连续后退好几步，恰好撞到跑过来的周旭哲，她捂着脸颊是撞在他肩膀。
抬头对上他清澈双眸，发梢流着汗顺着下巴滴到她脸上，突然哽咽着抱紧周旭哲胳膊，嘤咛哭了起来，说：“她们欺负我！”
周旭哲一脸懵，使劲推开却推不掉。
“靠。”他扯起嘴角，眼神嫌弃，早知道就不跑过来，还被占便宜。
张子涵更懵了，又再次耷拉着脸，咬了咬下唇，本来难受心情霎时愤怒起来，手指甲嵌入掌心肉，又痛又麻。
想走上前几步，却被一只手揽住腰，代替她走了上去，张子涵低头看到一个小身影朝着姜晓彤走了过去。
谢晓雪把手搭在姜晓彤后衣领，用力一扯，力气很大硬是把人扯了出来，站不稳还后退几步，直接与姜晓彤对视着。
“说话啊，你刚不是很硬气吗？”
凌乱秀发被打在脸上，但充血双眸还在瞪着两人，姜晓彤不服但在喜欢的人面前就不敢继续说话。
周旭哲嘶了一声，拍了拍肩膀，神情很鄙弃，反复来回拍着，大概洁癖症又犯了，非常讨厌又抗拒。
张子涵双眼愣住，几人僵滞不已。
谢晓雪还在逼问：“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回去多读书，尤其补一下思想品德，来净化你那肮脏的思想。”
姜晓彤：“……”
直接摊开这算是同学间关系破裂了。
姜晓彤吃了苦闷转身离开，到最后临走时又说句：“你最好也提防吧。”
谢晓雪朝她背影骂了一句：“心灵净化学也救不了你。”
一场吵闹才得以结束。
张子涵看着身旁周旭哲，又看回谢晓雪，随之苦涩一笑，貌似人生还很值得。
那天过后，她做了一个梦，站在黑暗悬崖高处，一边是往回走，而脚下是深渊，到处四野阒然，没有光也没有人，只有从山谷往上吹的风声。
风声令人不悦，像一股力量想将她往下拉，此刻她又很疲倦，风裹挟着她身体，很轻柔，但前往地点却不为所知。
不远处传来声音，是一个男人，他声音清润低沉，宛如是在她耳边说着，语气有点霸道：“喂，干嘛呢？”
张子涵睁眼看到周旭哲站在身后，他抄兜又傲娇模样，紧接着身旁又出现一个女孩，是谢晓雪，她还端着一碗煮糊的粥，吩咐着：“赶紧喝粥。”
他们身后越来越多光，密密麻麻站满了。
虽然很刺眼但好暖和。
倏忽一只手抓住她脚踝，扭头望去是一双憎恨眼睛，在底下想拉她下去，怎么也甩不掉，一个站不稳跟着也摔下去。
她突然惊醒了，手攥紧被子，大汗淋漓喘着气，心脏因受到惊吓而加速，看着窗外已是深夜，房门突然被打开。
谢晓雪抱着枕头，揉眼睛，慢慢地朝她走了过来，直接躺在床上，呢喃道：“我梦见你做噩梦了，所以我来看看。”
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张子涵轻轻抚摸她头发，小声道：“谢谢你。”
给她盖好被子，往阳台方向走去，却看见周旭哲正喝着闷酒，两人又互看了，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