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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旭哲放下狗,两手抓住她手腕,轻轻放下,又松开,双手捧住她脸蛋,而她身子却很抗拒,他没办法,只好一只手揽住她腰往自己身上轻轻一带。
两人距离很近,张子涵有点难受尴尬:“干嘛啊?”
“别动。”周旭哲俯身看着那双轻眨双眸,眼眶还有血丝,橘黄色灯光也看不出毛在哪里,只好往眼睛吹。
他什么都很轻,连吹气也是。
位置很尴尬,乍一看还以为两人在接吻,张子涵呼吸开始紊乱,干脆憋气,敛住呼吸。
周旭哲摸着她眼睫,整个身子都往她身上倾,嘴唇快到眼睫轻轻一吹,在那双眼眸看到自己脸庞,他喉咙轻滑动。
没有呼吸声喷洒在脖颈上。
他发现张子涵这家伙在憋气。
脸都被憋的通红。
“你不呼吸吗?”周旭哲笑着说。
张子涵只敢轻轻吐气,她问了句:“可以了吗?我想我眼睛只是轻轻划过毛。”
而周旭哲力度稍微加重,因为眼前这家伙开始不安分了,他看到一根毛在她眼角处,轻手捻住。
她被迫仰头感觉有点酸了,眼眶也发酸,没一会就蓄满泪水。
“很疼吗?你要觉得脖子酸可以拉住我衣服,很快就过去了。”周旭哲察觉到一切,他加快手中速度,须臾就把毛捻出来了。
“好了。”
张子涵流下疼痛泪水,眼睛发酸胀痛,但揽住她腰的手还没松开,距离又更近一步,而且周旭哲脸庞还停在她眼睛上。
周旭哲松手,那只手抬起来往她那颗眼泪轻轻一抹,她眼睫轻眨,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巷子里安静得很暧昧。
张子涵被他眼皮底下那颗痣蛊惑着,嘴里嗫嚅却又哑住说不出话,她脑子一片空白,甚至思绪不在别处,呼吸渐渐紊乱,眼睫末梢挂着泪珠又被他抹掉。
周旭哲似乎作势一步步往下压。
被他喊住拉着衣角的手正死死攥住,胡同里暗流涌动,呼吸声都听得见。
忽地一声狗叫打破这暧昧局面。
两人被扯回现实,张子涵松开那双手,后退好几步,捋了捋刘海,语调不明:“谢了,我先走了。”
她转身抬手扇风,频率很快,似乎想把那股燥热去除掉。
“啧”周旭哲蹲在地上用力撸狗,那毛不停往上飞,对着它说:“你呀你,搅事。”
他是咬着牙说着话,又单手拎起它,兴高采烈说:“走喽,回家找主人。”
平安对他汪汪几句。
一人一狗在交流着,周旭哲似乎对刚才的人有点熟悉,更好奇的是那封信,当时听到的时候张子涵反应很不安。
这撩起他兴致。
而张子涵先回到家,去厨房倒了一杯水灌入喉咙,又去厕所洗把脸,哗啦啦流水声,令混沌大脑霎时清醒很多。
面如潮红脸蛋,她盯着镜中自己许久。
片刻后恢复冷静,张子涵从旁拿起毛巾擦拭干净,恰好这时,门开了,他也回来了。
她走回卧室,从抽屉拿出一张银行卡。
周旭哲在客厅逗狗,而她把卡扔在茶几上,清冷嗓子说道:“还你。”
“什么?”他放下狗,抬眼对上那清冽不带感情双眸,跟刚刚潋滟眼神完全不一样。
“无拖无欠,赔你车以及曾经你帮过我,卢洋洋把所有事告诉我了。”
“哦。”周旭哲稍稍愣住,这两年里也有找过卢洋洋说起这事,没想到她把所有事都告知张子涵了,现在算豆腐了。
分得一清二白无拖无欠。
但是现在关系算感恩还是什么?
张子涵见他收下了,这事也就算过去了,她本想走回房间,被周旭哲的问题给顿住脚步。
“那现在我是你恩人了?”
她舔唇,确实是受到他恩惠才得以生存,但是吧,又不想跟他太熟,思来想去还没想到。
突然,他站在她身后,低下头凑在她耳边,动作拉近两人距离很近,轻轻喊住她名字。
“张子涵。”
她觉得后脖颈那里又麻又痒,鼻息很轻,又有股暖热,瞬间令人僵住在那里。
他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