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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拆到一半的信动作先是顿住,看着张子涵的样子,生气喜欢鼓起腮帮子,脸颊两坨肉肉令人想捏。
又低头继续拆信,突然张子涵啊的一大声,周旭哲并不会理会这些小把戏,不抬头继续看信的内容。
表情逐渐严肃起来。
张子涵看到他正读信,面如死灰地捂住脸,嘴里骂道:“那狗屁的青春往事,他又会提起的。”
人多话题自然也多,聊着聊着就说周旭哲的恋情,大家面面相觑,须臾又看向张子涵,她摆手否认。
周旭哲则认真看信。
大家见这话题也没人接话,又聊起生活琐事,升职晒财产,还有人读着当年写的告白信,引得全场大笑。
她捞起桌上水果罐头,用力塞嘴里,眼神紧锁周旭哲,他的位置靠近窗户,光线打在头顶,空中细微颗粒浮动着,而他额前碎发耷拉下来。
神情看不大清,但很认真,似乎觉得周围声音都慢慢静下来,但有股暗流涌动,她没办法抛弃过去一切。
两人发生过的事情,单恋明恋暗恋,都经历过,但现在仅仅是普通关系,不是情侣,什么激情澎湃他们好像都没有。
经历过太多波折所以接受现实洗礼。
张子涵沉下心,那颗炙热的心早就在两年前被扑灭了,她无法拾起,即使现在他看到那封信应该不会有任何波澜。
她起身走向厕所,碰到夏茉莉,还是一副讨人厌,跟姜晓彤性格差不多,还溅她一身水。
“你在追周旭哲?”夏茉莉挑明话题。
张子涵淡淡道:“往事。”
夏茉莉冷笑一声,又开始不耐地推她肩膀,眼里充满挑衅,说:“你有什么资格?”
“是平凡人都有资格不是吗?”
张子涵抓住她手腕轻轻往反方向一拧,眼里傲慢不已,又提问她:“咋?想要不去追求?”
“松,立刻给我松手。”夏茉莉脸上痛苦万分,但张子涵似乎满享受她此刻表情,又骂道:“我高二上一个学期,你就带着女生孤立我,传谣言,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就因为我跟周旭哲走得近点?”她手上力度继续加重,指节用力绷紧而泛白。
夏茉莉被她力度弄得快眼泪快哭出来,另一只手想反击,却又被她抓住,无可奈何求饶地说:“我错了,过去的事真对不起。”
“对不起?”张子涵低哼一笑,在抓紧手腕那刻又松开,推人到地上,那白皙手腕上都是通红手指印,她居高临下俯视夏茉莉。
“夏茉莉,是不是非得这样你才会说对不起?”
她不敢出声,坐在地上,眼泪啪嗒掉下来,整个厕所的女人围上来,张子涵却不在乎,又接着说:“被你欺负的人还在饭店里头,你有什么资格哭?施暴者哭了就能原谅了?”
“你还记得钟宁吗?就因为她帮过我你就对人家施暴,关她在厕所还倒一盆水,令人错过考试,你缺德吗?”
越来越多的人围上来,谴责地上的人,张子涵只能说过去的事,女生之间嫉妒与攀比,使得她反感参加同学聚会。
而围在众多人群中,就看到钟宁站在那里,她眼眶泛红,张子涵开始愧疚,要是当时她没帮我就不会被霸凌,虽然后面有跟她道歉并断绝来往。
但过去受过的伤只有受害者才懂。
张子涵撂下话:“你自己看着办。”
她离开这些是非地,并没有走回饭店里,走出门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那里浑浊的肮脏的某些人,令人作呕。
就想转身去坐公交时,一只手拉住她进拐角处,方向是停车场。
闻到一股淡淡青柠檬味道,本身背对着他,又转过头看到他微垂头,颈椎棘突,后面青茬略短,只看到后面,手上力度加重。
他使劲拽着,不肯松手,张子涵骂道:“周旭哲,你真是有病。”
“稍等就放开你。”他力度稍微放缓一点,也不舍得用力,又怕她突然逃掉。
张子涵红着脸,估计看完那封告白信了,害怕提到嗓子眼,内容她记不大清楚,是一些很害臊的表白话语。
她被拉到副驾驶车门,周旭哲给她打开车门,轻轻推她上去,动作缓慢,他的意思是让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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