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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夜里天空，云遮住月亮，在旁边还有暗淡星光，大排档只有零碎酒瓶撞击声，张子涵喝得差不多，在树荫下加上没有路灯，看不大清楚神色。
只有呢喃：“可恶，骗钱的人。”
一群人只有周旭哲没喝酒，因为发烧没敢喝酒，他静悄悄观察所有人表情，生怕露馅，路云博拿着她手机在分析骗子。
周旭哲有点做贼心虚，冲他扬了扬下巴：“喂，聊聊。”
路云博抬头，依照几年辅警经验，这人藏着秘密，手还在不停搓着，神色慌张，视线飘忽不定，喉结一上一下。
周旭哲见他正瞅着自己，一个不对劲就把人拉起来，到一旁树荫下，小声说：“那个，骗子是我。”
“看得出。”他没任何惊讶反应。
相反周旭哲惊呆了，大脑空白片刻，腮帮子微微动了动，手搭在腿上运动裤捏着，拽了松开，昏黄路灯下，勾勒出五官有棱有角的五官，发梢有一滴紧张的汗划到下巴。
路云博上下打量一番，语气不可思议问道：“你…去干那行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断话，“什么呀，我只是不想她被骗。”
“那…你不是把她骗了？”
周旭哲挽着他胳膊，低声凑到耳边：“我把钱还给她，能否不爆我出来，主要她嫖，是不是她也是错了？”
路云博一脸严肃认真样子反击他的话：“我拒绝，你们俩都要去警局，作为人民警察我誓死捍卫公民权益。”
说完路云博便走向张子涵，还摇醒醉醺醺的她，“张子涵，破案了。”
“嗯？”她努力睁眼，“什么破蛋？”
“什么呀？你跟我回警局。”
周旭哲瘪嘴，这报应终究会来，原本想跟她聊天，谁知道疯狂打视频语音，而自己又没找到秦俊民，他摆了一个祈祷姿势，希望不要被张子涵打。
两人被他带去警局，其余人留在大排档吹着夏日晚风，使人凉嗖嗖。
警局内，周旭哲交代一切，路云博做着笔录，而张子涵因喝得有点多，浑身酒气，还没有酒醒，蹲在门口吹着深夜凉风。
结束后，他慢悠悠走出门口，从兜里拿出二十块，修长手指捻着钱，在她面前晃悠，轻声道：“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被别人骗。”
张子涵掀起薄薄眼皮，眼前那双看起来骨节分明干净的手正捻着钞票，还是自己的钱，又看向那张做错事认真道歉的脸。
她打嗝，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接视频居然还拉黑我，你真…”
周旭哲朝着地上叹了口气，两个影子并排蹲着，发现中间距离很远，他又挪了挪身子往她方向靠，很小声解释：“不想你看其他人，天天摆在你面前不看吗？”
她侧眼看他，又轻蔑一笑：“腻了。”
“……”
“况且我又不是只有你，我得广撒网捕鱼，这样我的人生才精彩。”
周旭哲沉脸，声线冷硬：“随你吧。”
他不能限制她做什么，只想做身边人，但还需要时间，哪怕她不喜欢自己，那干脆等她找到男友，盼着什么时候分手，做小三算了。
从那之后，张子涵拒绝一切无用社交，继续埋头工作，同时也拒绝陈铭风介绍过来的名片，下一秒直接把人屏蔽了。
周旭哲也去京北市打球去了，屋内空荡静谧，很惬意舒畅，平安趴在地上晒着太阳，终有股空灵声音，下一秒，被急促敲门声吵着。
“姐，快开门。”江凯在门外大声喊着。
张子涵跑出去开门，下一秒他喘着粗气，双手都撑膝，大汗淋漓，脸色涨红，他断断续续说：“有…商机。”
“什么？”
他吸气又吐气，稳定气息，接说：“有个漫画责编想约你去谈谈，这周六约去露营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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