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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雨知时节,当春乃下,润物细无声,这一段时间天气特别干燥,扬沙连连,正需要一场及时雨来解解渴呢,早晨就给滴上了。
四合院里已经有人在吆喝了,勤劳的人总是在忙碌,在这一点上,秦淮茹确实当仁不让,把昨天没洗完的衣服又拿了出来,打算白漂老天爷。
这时候各家的主妇们也陆陆续续的走出家门,着急上厕所的忙着去抢屎号子,不着急的就捅开炉子上锅造饭,煮上各种稀粥,溜上一箅子窝窝头,或者玉米饼子,捞出一块咸菜疙瘩切了,有条件的像二大爷家,再滴上几滴香油,那这份早餐就不能混同于一般老百姓了,倍儿有面子。
易中海已经请了一天假,他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把聋老太太的寿宴给安排好,所以早早就跑去了街道,因为老太太过生日,街道给准备了慰问品,易中海给领到了家中,他早已经轻车熟路,无非就是票和粮,今年好像更加丰盛了一些,竟然还有一份果子酥,虽不是稀罕物吧,平常也难得一见,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分给了贾家的三个孩子!
棒梗吃的那叫一个香,一手拿着一个,两个妹妹有样学样,怀里抱着嘴里吃着,看着孩子们吃的开心,秦淮茹心里最高兴,贾道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她也想吃,但很可惜,她只能眼馋的份,就算塞进她嘴里,她也嚼不动,舌头长时间没用,都已经萎缩了,每天只能吃些流食,原先她肥胖的身躯,这才几个月,已经瘦的皮包骨头。
……
何雨柱睁开眼看了看表,发现七点都不到,还想再懒一会儿,可是冉秋叶都在忙着做饭,他也不好意思再躺下去,这一动弹,尿意顿生,赶紧起来,穿上衣服就往外跑,一连窜剧烈运动,让他感觉有必要再蹲个坑,所以又加快了脚步,去晚了,坑就没了。
“没出息!”
冉秋叶笑骂了一句,又埋头烙鸡蛋饼,撒上一层小葱花马上就出锅,油烟机把饼的香味吸走,再吹到院子里,把邻居们馋的流口水,免不了又是一阵腹谤。
等何雨柱回来的时候,雨滴也开始变大,挤在水池边上等着洗漱的人,顿时就散了,晚上一步,可能就被淋透了。
“老天爷真是不长眼,等我进了家门你再招呼啊!”
冉秋叶笑着从大衣柜里拿出来干的衣服,让何雨柱换上,这货已经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饼,
“洗脸水给你打好了,你倒先洗洗啊,也不嫌脏!”
“嘿嘿,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歪理!”
“雨水呢?还没起来?这丫头越来越懒了——比我还懒!”
“你们俩啊,半斤对八两,所以谁也别说谁!”
“都是你给惯的!”
“你别不知好歹啊!”
“行行,算我错了!”
“本来就是!”
……
“砰砰砰!”
“何雨水,赶紧起来,吃饭了,再不起来,你那份就留给小二黑了!”
何雨柱敲了敲门,发现里面没有动静,他怀疑这丫头是不是早溜出去了,就忍不住透过窗户缝往屋里瞅了一眼,这一瞅不要紧,把何雨柱吓了个半死,他看见何雨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被子也踢到了地上,脸色通红嘴唇发白,头上都是汗珠,不好,当即就把门给踹开,
“雨水,雨水!”
何雨水慢慢睁开了眼睛,看见是亲哥哥,她想说点什么,但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一点力气,费了很大劲才吐出来一个字,
“哥~”
何雨柱摸了摸妹子的额头,烫的吓人,
“哥在,哥在,秋叶!”
冉秋叶闻声就跑了出来,然后她就看见何雨柱抱着何雨水,
“雨水怎么了?”
“发烧了,快把雨衣找出来!”
冉秋叶赶紧跑回屋,何雨柱喊这么大声,很快就引来了邻居们,易中海比秦淮茹先到,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雨水发高烧了!”
“得赶紧送医院,我去找板车!”
冉秋叶拿来雨衣给何雨水罩好,两个人护着她就往院外跑。
……
病房里,医生给何雨水打了一针,高烧慢慢退了下去,
“幸亏你们送来的及时,再晚一会儿,可能就出事了!”
何雨柱听着医生的话还心有余悸,幸亏他现在养成习惯,每天早上都会叫何雨水起床,要还是从前的傻柱,那这丫头的小命就悬了,就算没到那一步,再引起什么并发症,她这一辈子也毁了。
还好没出什么岔子,医生又做了一些检查,表示没有大碍,两口子松了口气,冉秋叶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小姑子,鼻头一酸,眼泪就下来了,她最见不得这种场面,由于家庭的原因,她的经历要比一般的人生要复杂,所以她感触最深,生命是如此脆弱~
“行了,别哭了,这不是没事儿吗?”
“是我没照顾好雨水,呜~”
“好了,好了!”
何雨柱只能再安慰一番,随后就去打了电话,和厂里请个假,自己来照顾何雨水,食堂的工作运转很好,根本不需要他来操心,所以时间更自由,他让冉秋叶去上班,谁知小媳妇儿去了没多大会儿,就跑回来了,她也请假了,何雨柱无奈,只好随她去了,有个女人在,说实话,比他更合适。
中午的时候,何雨水从沉睡中醒来,她的第一句话就是,
“哥,我梦见咱妈了!”
“啥?”
这丫头怕不是烧糊涂了吧!
在傻柱的记忆中,得有十几年了吧,从没听她提起过妈妈两个字,反而是何大清,她经常挂在嘴边,说什么什么时候去看看他,看他过的怎么样等等,
母亲走的时候何雨水还小,根本就不记事,估计连她的模样都记不清楚,现在突然说梦见她了,何雨柱能不奇怪吗?
“那咱妈对你说什么了?”
“她说,她想咱们了!哥,我想去看看她!”
“去哪看去?连个坟头都没有!”
何雨水不说话了,闭上眼睛流泪,冉秋叶细心给她擦脸,眼神责怪何雨柱说话没轻没重的,虽然她不清楚兄妹两人的过往,但知道他们从小到大,活的有多不容易,所以她一直拿何雨水当自己的亲妹子,事无巨细的照顾着她,别看她都这么大了,但性格更像是一个孩子!
何雨柱很无语,发个烧,还烧出个妈来,难道是那边过的不好?所以才给妹子托梦?
他看过一部小说,描述那边也很势利眼,要不怎么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呢,这话就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算了,晚上回去多烧点纸吧,老人家手头宽裕了,生活也能好点。
接着何雨柱又冒出一个想法,
“要是把何大清给她烧过去,会不会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