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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她上哪儿去了，我们明朗为她那点虚荣心，人都毁了，她倒好……”嘟哝着，后半句没了声，央母对上央父的视线，知道也是自己作的孽，当初选择留下央灵儿，弃了醒醒的是她，央父也是尊重自己的决定。
她没好气道：“去张罗自己后路了，说是不给我们添负担，以后还能补贴点我们。”
“呵。”央父不以为然。
他们信央灵儿会这么做吗？当然不信。
连向央明朗忏悔的诚意都没有。
央明朗一倒下，就立马借着央家余下风头找下家，生怕被央家拖累、急不可耐的嘴脸……还真是难看得紧。
央母又如孟姜女哭长城般，自哀自怨，“都怪我，当初……”
央父打断道：“我先上楼了。”
他来到央明朗的房间。
曾经容光焕发的儿子，现在双目呆滞、无神，躺在冰冷的铁床上，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央父：“还好吗？”
央明朗没回他。
央父将从央母那儿夺来的报纸扔给了他。后者犹豫了下，随即仔细地从头看到了尾。
央父想抽烟，但烟是紧俏货，家里的早就生了霉，儿子倒是每个月能带点回来孝敬他，可现在……
央父喟叹：“是我不好，纵容你母亲，将你教成这样。”
央明朗想发声，却发现喉咙火辣辣的干涩。
“那央灵儿已经被我们宠歪了，又或者她本性就是如此。明朗，你们本就不是兄妹。”
“……”
“你这几日躺在床上，她有来看过你吗？”
“……”
“她没有，她在张罗她的婚事。”
央明朗眼白通红，“她才多大啊。”
“是啊，她才多大啊，可她也和醒醒同岁了。醒醒已经在为人类的未来，为梦想做准备和奋斗。她呢？朗儿，人都要往前看，你不能一直沉寂在自己世界里，你现在能靠我们，那以后呢？”
“爸……”
“朗儿，说句不好听的，爸妈老了，照顾不了你多久，以后得你自己站起来。至于央灵儿……我们这么多年对她的感情，就当肉包子打狗吧。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及时止损。”
“可……她是妹妹。”
“妹妹？呵。”央父轻嗤，“当年我教你的那些手段，你都忘了？”
上位者的手段=不择手段。
央明朗缓缓阖上双眸，再次睁眼时，宛如一片死海。
他自嘲：“爸，现在的我还能为家里做什么？”
“我和你妈只想你好好活着，像个人一样活着，朗儿。”
本以为央家该风平浪静些，没想到听闻央灵儿在京都是顶级豪门，张菊和张强的儿子和孙子辈都收拾了行囊，连同大姨夫一家走了几个月路程，走到了京都。
他们先是去央家别墅外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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