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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吸血鬼公爵干咳了两声，又道：“慕小姐真会开玩笑。”
醒醒凝视了他会儿，又好奇道：“你们乌兰星语言和我们水星相差无几？”
吸血鬼公爵取下耳麦上的翻译器，“这款翻译器将银河系所有生命体语言记录了下来。实际上，银河系不止一个。”
醒醒瞳孔微缩，突兀来了兴致，“怎么说？”
公爵：“慕小姐可否帮个忙？”
“得看是什么忙。”醒醒委婉道。
公爵起身，微微颔首：“您可以唤我维鲁斯。”
他坐下时还没太大感觉，站起来后，醒醒才发现对方高了自己几个头不止。
高大威猛，显得她娇小可人。
维鲁斯公爵做出请的手势，醒醒便在他的引领下见证了奇观。
书房的书架随着他们的靠近缓缓而开，片刻，他们便行走在浩瀚无垠的宇宙里，真实程度差点与任务池下的世界媲美。
维鲁斯公爵指戒映射出直直的光芒，点向某处，为她开解道：“这便是我们处的ge-i36星系乌兰星，这里是银河系。千年前，我们探寻黑洞的秘密，发现里面时空混有生命体，与其中取得联系，发现水星和蓝星的发展几乎一致。”
“不怕得罪慕小姐，在乌兰星上，水星和蓝星上的生命体，我们统称为低级生物，正因为与蓝星取得联系，导致星河不法之徒进行生物买卖。大量低级生物被当做牲口引进非法市场，眼看这项暴利继续下去，难以维持金融市场平衡，由我出面与联邦谈判。但他们最终的结论是……”
“低级生物流入市场合法化。”
这回。
不仅是维鲁斯公爵面露沉重，就连醒醒也敛了虚假的笑意。
维鲁斯公爵又道：“这样的做法大概触怒了神明，导致我们母星物资逐渐匮乏，正想与蓝星交换物资之际，我们二者之间突兀失去了联系，然后虫族消失匿迹。”
“等再次与蓝星取得联系，那颗星球也被虫族入侵得千疮百孔。”
“很神奇的是，蓝星的科技文明正朝我们乌兰星靠拢，这得归功于一位名慕信的先生功劳，是他引领人类驱逐了虫族。”
醒醒心中有不少疑惑，但暂时能问出口的却只有一点：“你刚刚说你们母星的科技文明很先进，这是蓝星比不上的，你们都拿虫族没辙，蓝星即便出了伟士，是怎么做到一人力挽狂澜的？那位慕信当真这么厉害？”
【……】没见过这么自己夸自己的。
维鲁斯公爵：“他的确很厉害，可惜他离世时，我们才与蓝星取得联系。”
醒醒看维鲁斯公爵和善了不少，“是嘛。”
维鲁斯公爵也神色怪异地扫了眼醒醒，又道：“科技限制了虫族发展，虫族后面不仅有寄生和繁衍的作用，连带着变异，幻化成其他虫族的虫类也不是没可能。在ge-i36星系的虫族，他们阴险狡诈，是邪神的宠儿，具备污染精神力，扰乱战士意志的能力，我们与虫族争执、战争了上千年。”
维鲁斯公爵：“银河系对虫族有着天然的克制力，使它们只能以原始的状态繁衍，且后期只能发展为寄生、变异，不具备污染精神力的能力。”
醒醒沉默了会儿，道：“所以，你想让我帮什么忙呢？”
维鲁斯公爵打了个响指，画面再度展现水星下的环境。
是大量黑雾笼罩下的水星。
醒醒眸下一片阴霾，维鲁斯公爵似乎看穿她的心思，道：“慕小姐先别急着生气，且听我慢慢说。”
“虫族沦落银河系，虽说没有污染精神力的能力，却能使之永远沉沦……简而言之，精神力是水星、蓝星对精神气的泛称，而精神体则是指魂体。精神力走入迷失的状态，他们实体被毁，要想真正唤醒他们，只能通过这种刺激且极端的手法。只有这样，他们的魂体才能进入轮回，得到真正的解脱。”
醒醒恍然：“这么说来，你们组织这场‘全球沦陷’，是想唤醒他们的意识，致使他们真正解脱？那原本的水星居民呢？”
维鲁斯公爵遗憾道：“我们先处理的是黑洞里蓝星现状，等到进入水星后，虫族已经脱逃……大部分水星居民死亡，只能靠剩下的水星居民进行救赎。”
醒醒摩挲着下颚，“每个副本都是npc真实感受后的？”
“……是的，只有追求绝对的真实度，才能唤醒他们的意识。”
“那审判官？”
“审判官是我们乌兰星的原著居民，他们自愿进入营养舱，为引导那些不知归路的魂体找寻方针、明路。”
“哦，意思是他们实体还在乌兰星，是吧？”
“是的。”
“营养舱，我在许多科幻小说中看过，没想到会真实存在。但这些躺在营养舱的生命体，不至于告诉维鲁斯先生你水星的具体情况吧？即便贵星要掌控大致局势和方针，也不至于特意去了解众多玩家中我这么一个小小的人物吧？”
醒醒的问题很尖锐，直指维鲁斯公爵，想逼着他说出真相。
作为慕信，她大致了解到了怎么回事，但乌兰星在当中起到什么作用，她现在也只听了维鲁斯的一面之言。
维鲁斯顿住脚步，与醒醒对峙了许久，败下阵来，“联邦近几年逐渐势利，他们是生意人，不做亏本买卖，原本是他们想找上你，我得了消息，抢先了他们一步。”
“他们答应拯救低级生物精神力是有要求的，这些副本，就是他们的要求。”
“乌兰星兴起的直播行业，越来越追求真实感，最大的直播公司与联邦谈上合作，将整个水星纳为直播场，每个玩家都会有直播间。慕小姐你的直播间人气最高，是乌兰星直播第一人。”
醒醒摩挲着下颚，道：“我全程被直播了？24小时都在被人围观？”
“是的。”
“吃饭睡觉也是？”
“是的。”
“拉屎呢？”
“……”
醒醒没在意维鲁斯面色僵硬，又道：“我洗澡也被围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