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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不满二十的少年的武功实在不输给那些个老江湖。
他修炼的内功以柴玉关博览名家武学的眼力居然也分辨不出来,只觉得那应当不是一门无名功法才对,他的轻功也同样非同凡响,正是名家教导的手笔。
而在这个资料中提到时常挂着一抹慵懒笑容的少年,现在眉眼间含着一缕厉色的时候,他本就剑不落空的剑招,更是在霍凌霄有意给他让出的一条路径上横穿而出,直指柴玉关的要害。
那正是在多年实战中训练而成的剑招。
剑不轻出,正因为此剑要命!
沈浪的剑咄咄逼人,更像是为周遭剑气所钟,在其中有如鱼得水的自在,柴玉关却并没有这个待遇。
他只有一条出路,其他方向都已经被悄然锁死,偏偏就连这条路都仿佛随时会被挤压到寸步难行的地步。
在这种逼仄难熬的交锋之中,柴玉关忍不住扬声喝道“阁下要打那便堂堂正正地来打,靠着个女人来给自己撑腰算怎么回事?”
沈浪发狠进攻,自然不便回答这个问题。
在当前局面下依然游刃有余的霍凌霄却显然有这个回话的空闲。
“习惯了吃软饭的快活王居然也有这个本事问出这个问题?”
柴玉关的动作险些一顿。
若非他飞快地甩出了手上的剩下两枚紫金指环打在了沈浪的剑上,阻滞了这把剑的剑势,他的脑袋当场就能和脖子分家。
饶是如此,他却并没能避开从另一侧袭来的剑气。
这一剑径直穿过了他的肩膀。
多年不曾受伤让他甚至开始遗忘受伤的痛楚。
他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错觉。
他当年在逼问幽灵族谱下落的时候,也正是这样在白静的肩膀上落下了这样的一道伤势,揭开了他彻底撕破脸皮的序幕。
而现在这个报应倒是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紧跟着又听到了霍凌霄说道“他跟你可不一样,他为父报仇,我出手相助有何不妥?莫非阁下还想看个婚书不成?”
“我既然没这个缘分见到我那位公公,也只能把你送下去给他谢罪了。”
这话听起来更气人了。
柴玉关甚至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被关在笼中的困兽,不仅在做的是困兽之斗的挣扎,还被人当做了一个送给情人的礼物,所有的挣扎脱困都不过是无用功而已。
而他何曾有过今日这样落魄的时候。
慢着……沈浪……沈!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好像忽然想到了沈浪的来历。
若是沈浪正是沈天君的儿子,他多年来流浪在外,而在此时又有为父报仇的旗号完全可以说得通。
可现在知道这个对他而言并没有一点用处。
被衡山骗局逼死的沈天君纵然不是死在他的手中也相差无几了。
他根本分不出心力去关注手下急风骑士的战况——
他们到此刻都没能冲到他的身边拱卫,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更不必说他还在此时又听到了一声战马的嘶鸣,那正是他给手下充脸面安排的一批关外异国宝马的鸣啼之声。
而正在此时,沈浪的剑已经在一片剑气炽芒中穿过,一剑洞穿了他的手腕。
同一时间,两道剑光破空而来,打穿了他的膝盖,出自霍凌霄的手笔。
这让他膝下一软,跪倒在了那一片黄沙之上。
剑从手腕上抽出的剧痛还未缓过来,这把比他任何一个侍卫的剑都要寒酸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柴玉关恨不得有时间倒流的本事,那么在听闻霍凌霄率人踏入罗布淖尔的第一时间,他便应该先找个借口离开此地才对。
当然他大概并不会知道的是,在另一个方向上,正是上官金虹带人包抄的队伍。
他只能听到霍凌霄在此时以一个胜利者的口吻与那位丐帮新任帮主,在此时说道,“左长老,我听闻柴玉关当年制造假死脱身假象的时候,给自己用的是云梦仙子的天云五花绵,我又听闻云梦仙子为他所抛弃的时候,险些葬身火海——”
“将他带回中原难保让他找机会脱身,如今此地既然已有众位豪杰在场,便不必如此麻烦了。”
“他既然为自己选定了以天云五花绵的皮肉创裂头大如斗的毒发身死脱身之法,更为自己的情人选了火焚死法,想来是很喜欢这两种结局的,我们倒不如成全成全他,你看如何?”
左·王怜花·公龙“……”
这话为什么要问他?
难道她杀了柴玉关他还能有本事报仇不成?
柴玉关已然彻底陷入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