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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之前的模样。
头脸手脚，但凡是露在法袍之外的地方，都是一片焦黑，鲜血汩汩涌出，身上更是冒出滚滚青烟，身上也散发出一阵阵诡异的烧烤味道。
而这个时候，现场一片死寂。
刚刚叫嚣、议论的弟子，全都瞠目结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之前叫嚷得最厉害的几个弟子，这一刻更是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这、这怎么可能……”
“一招……就……赢了？”
“这家伙……刚刚……那是什么神通？”
“那个柯煜，平时没有这么弱吧……”
过得好一会儿，周围才传来了结结巴巴的声音。
而这讨论的声音，此时也充满了疑惑和难以置信。
所有人都用无比震惊的目光望着一脸淡淡的楚言。
现场天涯宗弟子，没有人是瞎子。
刚刚柯煜出手的时候，他们都看在眼里，所以也都知道，柯煜那是在偷袭。
境界本就比楚言要高出一层，并且还是偷袭，可结果呢，直接就被对方一招轰飞，生死不知。
人群之中，有那目光毒辣的弟子，此时更是看出来，楚言根本就没有施展全力。
就好比是杀鸡用了牛刀，越阶打败柯煜，比吃饭喝水都要轻松。
“这家伙明明越阶赢了，但是却没有欢喜，反而一副淡然的模样，就好像越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念如此，这个弟子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朝楚言望过去，越发觉得楚言深不可测起来。
“不是柯煜弱，而是……这个家伙……实力好强，比一般天心境一重，都要强。”
终于，人群之中，有人说出了这句话。
宗门弟子遇上家族子弟，或是散修的时候，都要平地高半阶，甚至一阶，这已经是修士界约定俗成的规矩了。
但是宗门弟子相遇的时候，正常情况，境界相当的时候，彼此之间的差距，还是差不了太多的。
低阶一般也不可能赢高阶。
就算赢了，基本上也是因为一些特殊的情况。
比如环境的影响，或是高阶本就受了重伤，实力大减。
而像是今天这种，高阶偷袭，结果一瞬之间，就被低阶轰成了一块烤肉的情况，现场绝大多数弟子别说见过了，听过的人都不多！
而这个时候，楚言感觉到一道不善的目光，在看着自己。
他转头望去，视线顿时就和那潘梦辰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