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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沈放打了一个手势,有侍者上前,躬身施礼,“陛下。”
沈放在侍者耳旁轻声说了几句,侍者应诺离去。
沈放则举起酒杯,对魏武侯遥遥一敬,“魏侯,为庆祝魏晋友好,请满饮此杯。”
“谢晋侯。”魏武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魏武侯眼神迷离,望着付凌对沈放说:“这位将军气度不凡,不知高姓大名,还请晋侯引荐!”
“这是我骑军校尉付凌,前日,你大营的数万担粮草就是他率人烧的……哈哈哈!”沈放哈哈大笑。
“啊……”魏武侯脸上一阵尴尬,不过随即脸上一变,高呼道:“壮士!来人,赏百两黄金!!”
这时,早有侍者拿起百两黄金,送到付凌面前。
付凌却正眼也不看,扭头看向沈放,沈放微微点头,既然有黄金可拿,为啥不要呢?魏击小儿我让尔等赔了夫人又折兵!
付凌上前接过黄金,递给身边的亲卫,然后昂首挺胸站到沈放身后,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魏武侯。
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响起,魏武侯听了神色大变,差点吓得跌一跟头。
“太皇太后,你死得好惨啊!”沈放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汲参披麻戴孝,手持招魂幡,扑进大殿里面来。
“陛下,太皇太后就是被眼前这人所害,杂家无能,未能保护住太皇太后,今天就让杂家和这个害死太皇太后的凶手同归于尽!”汲参说着,对沈放大礼参拜,然后站起,叉开双手,向魏武侯扑去。
大殿中众人一愣神的功夫,汲参已经扑到魏武侯面前。
“魏击小儿,纳命来!”汲参一声大吼,越过案几叉住魏武侯喉咙,死命掐住,“杂家掐死你!”
“救驾!救驾!”魏武侯身边人一拥而上,纷纷去抓汲参的胳膊,汲参双拳难敌四手,眼见要吃亏。沈放挥挥手,早有侍者打开大殿的正门,门口呼啦啦涌进一群披麻戴孝的侍者,几步冲到魏武侯跟前,对他的手下人大打出手。
混乱中,魏武侯的冕疏不知道被谁打掉了,身上衣服被踩得肮脏不堪,汲参趁势在魏武侯脸上挠了一把。
眼见闹得差不多了,沈放拍拍手,进来一队甲士,对沈放躬身一礼,“陛下。”
“分开他们。”沈放摆摆手。
“诺!”
甲士上前分开众人,汲参还兀自不肯罢休,带着一群人,涌向魏武侯。
再看魏武侯,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风度,冕疏掉落,头发散乱,脸上被抓得起了一道道血棱子,衣服上面不知被谁踩了几个大脚印子……
沈放假意怒道:“魏侯远来是客,尔等岂可如此待客,还不快过来给魏侯赔罪!”
汲参则上前哭诉道:“陛下,太皇太后的仇,不能不报啊!今天就用杂家这副没用的身体,为魏侯抵命吧,只要能够给太皇太后报仇,砍了杂家,杂家都无二话。”汲参上前一步,一躬到地,“还请陛下成全。”
“呛啷啷!”汲参顺势从一甲士身上拔出一把横刀,双手握着刀把,恶狠狠冲着魏武侯的脑袋砍了过去,横刀锋刃闪着森冷的寒光,灼人双眼。魏武侯一看,吓得亡魂大冒,急忙低头俯身,躲到案几底下,声嘶力竭的高呼:“护驾!护驾!”
魏宗大踏步走到魏武侯跟前,正要趁势拔剑,突然想到进入皇宫随身兵器已经被收走,急中生智,胳膊一扫,把案几上的酒菜扫落在地,扛起案几,抵挡汲参的横刀。
汲参哪管那些,举起长刀兜头就砍,唰唰几下,木屑横飞,好好的一张案几被汲参的长刀砍成好几段。
沈放看了,心里暗叫可惜,如果不是汲参不会使刀,魏宗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可惜,看来以后有必要让全部成年人都参加到军训当中来。
“陛下快跑!”眼见手中的案几被削成木块,魏宗只能拉起魏武侯,发足奔跑。
汲参则在后面紧紧追赶,一路鸡飞狗跳,大殿中乱作一团。
“拦住他!”沈放对汲参一指。
众人一拥上前,汲参横过长刀,在众人面前挥舞,众人害怕误伤,不敢上前。“谁拦杂家,杂家就跟他拼命,太皇太后,今天,杂家给汝报仇来了。”汲参高举着长刀,大喊大叫。
魏武侯在大殿中转了两个圈,摆脱不掉汲参,情急之下,奔到沈放面前,一躬到地,“晋侯救我!寡人必有重谢!”
沈放装做很为难地样子,“魏侯,非是寡人不救你,只是太皇太后在蔽国德高望重,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若是寡人替你开脱,怕是寡人的君候之位也坐不安稳,难啊!”
众臣听沈放这样一样说,齐齐躬身施礼,“陛下,请一定要为太皇太后报仇,我晋国虽然实力弱小,但是打仗不怕死,如果太皇太后的仇报不了,我等情愿以死谢罪,追随太皇太后而去,陛下,报仇!报仇!报仇!”
“魏侯,你看,难啊!”沈放摆摆手,无奈地耸耸肩。
众甲士听沈放这样一说,不约而同地“呛啷啷”一声,拔出横刀,刀尖杵地,单膝下跪,齐声说道:“请为太皇太后报仇,我等万死不辞!”
眼见自己马上就要被晋人分尸,魏击急了,“众位卿家,快快想个办法,保寡人脱困,寡人定重重有赏。”
桑修上前,在魏武侯身旁耳语道:“眼下,只能拿钱买命了,不知陛下愿意出多少钱?”
“十万两黄金够吗?不够再加!”魏武侯说道。
“再加上陛下的亲卫营应该可以了。”
“一切但凭先生做主。”为了活命,魏武侯什么也不在乎了。
“陛下,陛下,等一等!”桑修闪出,扑到沈放面前,大礼参拜。
“桑先生,有话请讲。”沈放一摆手,早有侍者上前拉起桑修。
“太皇太后薨逝,我主陛下悲痛万分,千不该万不该,是我主御下不严,才导致此等惨祸发生,我等陛下愿意出黄金十万两为太皇太后修建陵园,还请晋侯笑纳。”
“这不是钱的问题!”沈放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向承早就接过话题,一口拒绝了。
“那就黄金二十万两。”桑修继续加码。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向承态度坚决。
“黄金三十万两!”桑修只能继续往上加。
向承不说话了,但是身后众臣继续高呼,“报仇!报仇!报仇!”
“四十万两!”桑修狠心咬咬牙。
这时,汲参站出来,声嘶力竭地高喊,“有再多的黄金也换不回太皇太后的生命,杂家不要什么黄金,只要留下魏击小儿的狗命,太皇太后,杂家没用,太皇太后!”
“五十万两!”魏武侯趴在地上对沈放大礼参拜,“魏击愿意亲自为太皇太后披麻戴孝,同时令魏军亲卫营全体殉葬,以念晋侯不杀之恩。”
五十万两黄金,大概相当于魏国国库的一半,差不多可以了。沈放和向承交换了一下眼神。
“陛下,念在魏侯诚心悔过的前提下,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再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一旁的向承躬身施礼,对沈放说道。
“也罢!既然向卿求情,寡人且卖你一个面子。”沈放装作不忿的样子说道。
“魏击谢过晋侯,”魏武侯趴在地上,对沈放大礼参拜;随后又起身,对向承一躬到地,“魏击谢过向君求情,魏击定当厚报。”
“来人,即日起,准备太皇太后葬礼,屯留城全部人等,皆需披麻戴孝,杜绝一切婚丧嫁娶和娱乐活动。”
“谨遵陛下圣意!”
随着沈放一声令下,太和殿撤去宴席,摆上灵堂,魏击亲自披麻戴孝,为独孤氏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