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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小贱人，你这心肠也太狠毒了，活该刚生下来就被送走！”
这话说得难听，楚惜月闭着眼睛，忍了又忍。说实话，她现在主要目标是楚桑陌，还不想跟别的人为敌。
“还生了一张狐媚脸，真是应了道士的话，天煞孤星！”
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桑陌猛地睁开眼睛，美丽的瞳孔后面隐藏着毁天灭地的风暴。
而那老奴还不自知，张着嘴巴说得高兴。
“陆嬷嬷，你这些话，是谁让你说的？”
楚桑陌的声音清冷又暗藏杀气。
但是陆嬷嬷活了那么大岁数，什么阵仗没见过？
她在相府，一出面，代表的就是大夫人。任是谁，都得给她几分薄面！
陆嬷嬷脸上带着讥笑，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知道自己是谁吗？
可惜楚桑陌根本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啪！”一巴掌，陆嬷嬷的脸顿时歪了，五个指印明晃晃地挂在脸上，火辣辣地痛。
翠翠被吓住了，来之前，在庄子里照顾她们的孙嬷嬷都说了，初来乍到，不要生事，以和为贵。
“小姐”
“以下欺上，以大欺小！是谁，给你的胆子？”
楚惜月没理会翠翠的劝阻，只想狠狠地给这狗仗人势的老奴一个教训！
陆嬷嬷不敢置信地捂着脸：“小贱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一个狗奴才！老刁奴！”
楚惜月喘了口气，浑身都在轻轻地颤抖着。
她怨恨前世的自己，怎么这么笨，怎么什么人都可以来踩一脚！
这种事情，在前世发生过太多太多回了。
自己明明是这相府正经的大小姐，却连随便一个奴才都可以讥讽嘲笑。
“呵呵……”
多么讽刺啊！
想到此处，楚惜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一脚就把那不知好歹的陆嬷嬷，从屋子踹到院子里。
院子里的烛火明明灭灭，衬的楚惜月的脸阴沉不定。
那老奴直到此刻才知道楚惜月并不好惹。
楚惜月那一脚并不轻，陆嬷嬷躺在地上捂着肚子滚来滚去。
嘴里还高声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可惜她忘了这院子隔湖，远离主屋。
她的声音根本没有人听得到。
“小姐，不要……”
翠翠赶紧从屋子里追出来，扯住楚惜月的衣袖，想要阻止。
楚惜月回头一瞪，眸子里乌云密布，一股无形的压力随之而来，竟吓得翠翠倒退两步。
一只素鞋才轻轻地踩在陆嬷嬷胸口，楚惜月却仿佛改主意了。
她将脚拿下来，蹲在陆嬷嬷身边。
又拿手指擦了擦陆嬷嬷嘴边的鲜血，凑近了月光看。
黑暗中，陆嬷嬷大气不敢出，她非常后悔过来招惹楚惜月了。
今天她本不该出这个风头，大夫人本来只是让她通知明天楚惜月去储府。
“大小姐，都是老奴的错。”
陆嬷嬷此刻才想起求饶，她哀求着，如可怜的小狗。
楚惜月忽然想笑，这个世界，这么现实的吗？
你软弱，你退让，得来的是别人步步紧逼。
你强大，你发疯，别人倒反而不敢招惹了。
“大小姐，就饶了老奴这一回吧。”
陆嬷嬷浑浊的眼睛里流出泪水，此刻身体的痛，抵不住心里的屈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楚惜月怎么不知她心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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