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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了一个觉，神清气爽。
然而，一睁眼，宋解语那放大的脸，近在咫尺，吓楚惜月一跳。
“你干嘛啊！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
“我在看，惜月怎么那么不爱学习。”
楚惜月蔫了，好吧！确实是自己的错。
“不好意思啊，那个，我……”
“无妨。今天落下的课，明天再补也不迟。”
说着，就拿起折扇大摇大摆地走了。
楚惜月又坐了一会，才起身。
然后，惊觉，自己身上还披着，宋解语的长袍。
……
真是晚上不睡，白天崩溃。
楚惜月摇摇头，还是明天还他吧。
这月牙白的袍子，跟那身黑色红纹的衣服，还挺相称。
不知披上去是什么光景？
——
后面的日子每天都大同小异的，上午是宋解语的课，楚惜月或是让他讲故事，或是让他解诗。
而下午是曲意安的课，楚惜月就坐着听她弹琴。
晚上，楚惜月就自己研究医书。
日子平淡而美好。
但欢乐的日子总是短暂。
离中秋节还有两天，老夫人坐不住了，她真怕楚惜月丢了丞相府的人。
于是，又召集了家里的大大小小。
“惜月。”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很不自然。
楚惜月知道老夫人不喜欢自己，也不计较。
“这段时间学习的如何了？”
楚惜月低着眼睛往边上一瞟，就看到沈姨娘神色恹恹地跪坐在一边。
脸色有些苍白，眼底有些浮肿。
“惜月，祖母问你最近学的怎么样了？”
大夫人见楚惜月半天不回话，好心提醒。
“回祖母，回母亲，惜月最近勤勤恳恳，每天都在勤奋苦读。”
老夫人喝着茶水，神色微微好转。
“那好，来人，上文房四宝。”
这是要考教了。
楚桑陌、楚若锦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楚晚苏咬着嘴唇，眉头紧蹙。
只有楚清觅一脸担忧之色，看起来不像假的。
楚惜月拿着笔思索半天了，却一句没写出来。
半柱香过去了，老夫人脸色越来越沉：“换琴来。”
仆人又把琴摆好。
楚惜月过去端正坐好，双手弯曲，手指勾在琴弦上，嘈杂刺耳。
楚若锦脸上笑意止不住了，不觉发出了声。
在这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的，大厅里尤为明显。
“你笑什么？你又会什么？都是从丞相府出去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丢脸，你就风光吗？”
老夫人是乡下出身，仗着儿子才能享这荣华富贵。
说起话来，没什么文墨。
“祖母，若锦不是这个意思……”
楚若锦赶紧跪在中央，颤着声音解释。
在这丞相府，谁不知道老夫人只喜欢嫡系子女，旁的大概连下人都不如吧！
“哼！一个两个的，不成气候！”
老夫人气的把茶碗扔下来，摔在楚惜月楚若锦二人中间。
茶水四溅，二人衣服都沾湿不少。
“老夫人这么大年岁，还天天发脾气，肝火太旺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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