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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我有一法子可解此毒……不知,可否让我一试……”。
顾紫韵听到夫君的话,面色一喜,盯着顾老大人等待他的答复。
顾老大人看了程延年一眼,不忍拒绝,但想到吴太医的话,还是“一切等吴太医来了再说……你祖母身子虚弱……禁不起折腾……”。
程延年心中了然,自己这便宜祖父不信自己啊,也难怪,谁会相信一个十七岁声名在外的纨绔呢……
顾紫韵察觉到了程延年的异样,手轻轻的握住程延年的手以示安慰,随后立即松开。
程延年刚感受到少女柔软冰冷的手,刚准备反握住她,他抓空了,这若即若离的操作,确定是一个古代女子能做出来的,他郁闷的看了顾紫韵一眼。
不一会,李管家带着一脸苦涩的吴太医进入院中。
“吴太医,进去看看我夫人的情况,目前已查明夫人是吃了杨梅和羊肉导致中毒,不知可有解法……”顾老大人着急道。
“杨梅和羊肉之毒,闻所未闻,顾老莫不是弄错了,吴某行医二十余年,从未听闻有此毒……”吴太医道。
顾老大人,一脸无奈,他开始听二儿子说起此毒时,以为是李氏为了脱罪故意糊弄,但当二儿子跪在自己面前发誓绝无虚言时,他又不得不信。
“吴太医还是先进去查看我家夫人的情况吧……中毒一事,稍后命人实验一番便可知真假……”顾老大人无奈道。
“目前也只能如此……吴某先进去查看下老夫人的身体情况后,再做分晓……”吴太医道。
随后吴太医检查了老夫人的脉搏,发现脉搏非常微弱,又翻开眼皮看了看,沉声道。
“老夫人现在非常虚弱,需要尽快医治,否则过不了今晚……吴某先用金针帮老夫人稳住病情……”。
屋子里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面露悲苦,一旁几个侍女开始哭泣起来。
顾老大人定了定神,看向程延年,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程家小子,你刚才说有法子救我夫人,可当真……”。
程延年上前一步,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一副高人做派。
“事关祖母性命,小子不敢儿戏,可让我一试……”。
一旁的吴太医听到程延年的话,眼皮抬了抬,见是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年,轻哼了一声。
“少年郎,事关人命,切不可妄言……你说说此毒如何解……”。
程延年白了吴太医一眼,举起两个手指。
“人乳……”。
众人一呆,都以为听错了。
吴太医更加确信程延年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楞头青,嗤笑道。
“人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吴某行医几十年,从未听说过人乳可以解毒……莫不是你胡诌的吧……”。
程延年翻了翻白眼,深呼一口气,准备与这小老头来一场骂战,呸,辩论。
“你不知晓不代表不存在,也许是你孤陋寡闻,也或许是你医术过于浅薄……如若你不信,你可以拿出其他医治办法……”。
吴太医一僵,深深的看了程延年一眼,这小子有点猛,他怼不过,但还是放了句狠话。
“竖子不足与谋……”。
随后站到一边,等待程延年的表演。
程延年满意的点了点头,此战自己已经胜了。
“秋月,快去取人奶过来……不需要太多”。
秋月一脸羞红的看着程延年,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哪来来的奶,随后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什么。
“奴婢这就去,人奶马上来……”。
房间的人此刻都盯着程延年看,期待他后续的表演。
程延年被看着不自在,来到吴太医刚刚的位置,学着吴太医的样子开始把脉。
吴太医翻了个白眼,瞥向一边,实在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少年。
不一会,秋月小心翼翼的捧着半碗奶进屋,这可是废了半天劲从小宝儿嘴下夺来的胜利果实可不能洒了。
“姑爷,奶来了……”。
程延年突然怀疑这小丫鬟在占自己便宜。
程延年在婢女的帮助下,将半碗奶水喂进了顾老夫人的嘴里,也许是长久未进水的缘故,老夫人将奶水全部喝完了。
此时气氛有点尴尬……
程延年也是第一次用奶水治疗,不知道多久见效,房间的人都直愣愣的盯着他。
程延年不动声色的又摸了摸老夫人的脉搏,发现脉搏不似之前那么微弱,又翻了翻老夫人的眼睛,似乎有醒来的征兆。
程延年缓缓站起身,环视一周,一副臭屁的模样。
“老夫人,身体已经好转,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吴太医满脸疑问,上前探查老夫人的脉搏,一脸不可置信,竟然,真的好转了,莫非刚这奶是神奶,解百毒的那种……
“怪哉,真是怪哉,老夫人体内的毒正在慢慢消散,脉搏也越来越有力……不久就会醒来……”。
听到吴太医的话,众人长吁了一口气,满脸喜色,顾紫韵和秋月一脸崇拜和感激的看着程延年。
吴太医来到顾老大人面前,行礼告退。
“顾老,既然老夫人已经好转,此处有这位少年在,相信老夫人不会有事,吴某先行告辞……”。
顾老大人笑咪咪道“吴太医,辛苦了……老李,送李太医出府……”。
顾天泽见太医离去,跪在顾老大人面前,不发一言。
顾老大人见状,摒退房间里的下人。
“说吧,何事……若是想为李氏那毒妇求情,你就是跪死在这,也是活该……”。
“父亲,给李氏一个机会吧,她不是有意要毒害母亲的,孩子们离不开李氏啊……”顾天泽急忙道。
还不等顾老大人发话,只见顾紫韵冷冷道。
“二叔,莫不是忘了,祖母片刻之前还未脱离生命危险……若不是我夫君,此刻我顾府已在操办白事……祖母从未真正苛待李氏,而李氏小肚鸡肠,心如蛇蝎,谋害婆母,二叔还要为其求情……侄女斗胆替天下父母问一句,二叔当为人子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