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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曰。”
贾芸终于反应过来,一个郡王级别的王爵,是没资格有宫女太监的。贾芸脸色很精彩,内心暗骂:“好你个乾元帝,亏我还把你想象成好人,你原来一直都在坑我。”
贾元春暂且不论,三百宫女,一半都是各省官宦之女,神京臣勋贵文臣之女。要是这些宫女都在宫中,这些人还都有些盼头,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得到皇帝宠幸,家族因此成为国戚之家。
现在,全在安阳王府,到时候这些勋贵文臣,就未必给他这个面子。
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就会得罪整个勋贵官宦。
“想要把自己的女儿接回去,抱歉,先打钱。”
这些宫女现在全是安阳王府的女婢,神京城武勋文臣,绝不允许自己的女儿,成为安阳王府的奴婢的。
哪怕是亲王府也不行。
贾芸和尚名册,揉一揉眉心。
乾元帝的想法,贾芸能猜测一二。与赵长生一起征战两月有余,两个人一起聊天的时候,赵长生讲述不少宫廷秘闻。
其中就有,明元帝当年选秀秀女的事情:“不出意外,这些宫女都是明元帝选秀的秀女,多少算是明元帝的女人。”
贾芸有些头疼:“太上皇召见我,算是恶心一次乾元帝,乾元帝就直接给宫女,恶心明元帝。”
这些宫女,就是两位新老皇帝斗争的产物:“有些烫手啊。”
不仅如此,贾芸暗暗猜测,这是皇帝给天下臣子的一次警告。一个个的当官的,把选秀女,当成自己家族壮大的契机,完全违背了当初选秀女从民间选拔的初衷。
其次,皇帝要是没有克制力,这些官宦之女,武勋之女临幸之后,天下要多出多少国舅爷?
这对天下不利:“但是,也不能让我帮你背锅啊。”
“聘礼准备好了吧。”
贾芸起身,看看天色,大约早上七点钟左右。
“王爷,已经准备好了。”
夏狩垂手而立:“一应按照王爷身份准备的。”
古时提亲婚礼很是繁琐,分为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其中纳采,同一天完成,这是议婚的第一阶段,男方请媒提亲后,女方同意议婚,男方备礼去女家求婚。
采就是礼物,一般为大雁,雁一律必须是活的。
为何用雁?
雁为候鸟,取象征顺乎阴阳之意,后来又发展了新意,说雁失配偶,终生不再成双,取其忠贞。
除雁之外,再辅以其他礼物,最多时有30余种:玄(赤黑色的丝结)、纁(浅红色裳)、羊、清酒、白酒、粳米、稷米、蒲(草)、苇、卷柏(长生草)、嘉禾(三苗共穗)、长命缕、胶、漆、五色丝、合欢铃、九子墨、、金钱、禄得、香草、凤皇(头饰)、舍利兽、鸳鸯、寿福寿、鱼、鹿、乌、九子妇、阳燧。
夏狩今天一早,卯时就开始准备,这么短时间准备好,也是一个有能力的。贾芸说道:“你随我去秦府。”
夏狩心中大喜,王爷此举,就是把他当做亲信来对待的。果然,自己所有努力,不是没有回报:“是,王爷!”
快到大门口的时候,一个小太监匆匆而来:“王爷,城中很多勋贵,递上拜帖求见王爷。”
接过拜帖,来访的人有四王八公中的勋贵,也有开元武勋,文臣则没有。其中看到贾赦贾珍名字的时候,贾芸皱眉。
把拜帖递给小太监,贾芸向外走去。
门外,路边停着很多马车轿子,贾芸走出来,就看到不少人围了上来,乱哄哄的。眼睛扫过这些人,贾芸也没有拂了这些人面子。
他们的拜访,大多都是替自己的主子前来拜访的:“诸位,本王今日要去秦府提亲,见谅。”
这时候,夏狩已经牵来贾芸战马,贾芸顺手接过缰绳。
水溶笑道:“婚姻大事,就不打扰安阳王了,改日本王再来拜访。”
贾芸点头,其余人多多少少客气几声离开。
贾珍努力不让自己的脸难看,跟在贾赦贾政身后低着头。贾政先是行了一礼:“拜见王爷。”
阶级森严如天,这个拜见,可是磕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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