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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畜,家畜,好多家畜……
杉上奈央走在校道上,红润的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周围的学生们青春洋溢,欢声笑语充斥于耳。
如果在这里释放咒力,这些家畜一定会发出十分美妙的惨叫吧?杉上奈央的笑容扩大了一点,好像已经看见了那副地狱般的图画。
可惜,现在还不行……
跨过校门的时候,她的眼珠子直溜溜地转到底下,果然看见了金色的结界。
讨厌,真讨厌……是‘圣火’的力量……那个明宫凌……难受……难受……
“奈央!早上好!老师说你昨天不舒服请假了,现在好一点了吗?”同桌凉子从后面小跑追上来,一拍她的肩膀。
“不好。”尽管结界没有被触发,还是沾染了‘圣火’气息的咒灵大口大口喘着气,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难受,我好难受!”
“奈央?!”凉子吓了一跳,“怎么了?站得稳吗?我陪你去医务室吧?”
“……医务室?不,我应该去教室。”杉上奈央念念叨叨地,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去,“我去教室……”
“奈央?!”
凉子急忙追了上去。
两个拉拉扯扯的女孩与一名温雅秀美的青年擦肩而过,一瞬间,青年若有所觉,回过身,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杉上奈央。
“麻烦了啊……”阴暗的地底,男人挠了挠自己额头上的缝合线,“联系逐渐减弱了……”
他身旁奇形怪状的咒灵们发出无情的嘲笑,矮圆咒灵道:“意料之中,山寨咒灵操术能做到的也就这点事了。”
树状的咒灵沉稳一点:“既然你这个身体能够直接操纵人类,当初就不应该使用咒灵操术。”
男人并不生气,只是叹息一般地道:“看来理解连环局的布置,对你们的智商来说还是太勉强了啊。”
“你什么意思!”
“——铭诚中学是明宫凌的大本营,探查那里一定要做好被他发现的准备。能够附身的咒灵虽少但也出现过,能够直接操纵人类的咒灵,那可是闻所未闻。怎么,你们是想打草惊蛇吗?”
矮圆咒灵悻悻地哼了一声:“早该把那个有咒灵操术的小子宰了,真给我们添麻烦。”
“最好不要,我虽然能够寄生他获得他的术式,但归根结底那具身体已经死了,术式就不会再进化。咒灵操术对我们最后的计划至关重要,现在还差得远呢。”
矮圆咒灵没话讲了,男人却颇有兴致地一笑:“情报传回来了,学校里的所有术式——好了,都过来看看吧,一旦我们冒冒失失地闯入铭诚中学,会遭遇什么。”
随着他手指的比划,这一方天地间的黑气越来越浓郁。树状咒灵难掩愤怒:“明宫凌,何等卑鄙无耻!”
“不必为死人生气,”矮圆咒灵反而安慰了起来,“最终还是被我们发现了漏洞,探查到了情报,明宫凌也不过如此罢了。”
“……”男人都懒得强调情报是他一个人发现的事实了,只是提醒道,“公平来说,用结界阻拦附身在人身上的咒灵从古到今都是个难题,他才不过二十来岁,有这种造诣简直就是奇才,不要掉以轻心。”
“放心吧,我和你这种胆小鬼不一样!”矮圆咒灵大肆嘲笑道,“那么,按照计划,下一步就是我去会会他了。先说好,万一有杀了他的机会,我是不会留手的。”
“……我已经尽过同伴的提醒义务了,”男人耸耸肩,笑得意味深长,“当然,你可以随便发挥——在不说话的前提下。”
下课铃响起,杉上奈央幽魂一般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背上书包,离开了教室。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时,突然,她的手腕被拉住了。
是家入硝子,她一手插在兜里,谨慎又担忧地问:“喂,你没事吧?”
“怎么啦……?”杉上奈央对她露出一个笑,这笑容又大又热烈,嘴唇几乎咧到耳根子后,“没关系,我当然……没关系,没关系……”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反扣住了硝子的手腕,捏出了几道乌青:“你要看看吗?……我没事……”
硝子心头一沉。
咒力的气息……果然,面前这个已经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真正的杉上奈央呢?她死了吗?或者,还有救吗?
那张带着诡异笑容的脸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硝子在口袋里的手握紧了小巧的咒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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