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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二,雨过天晴。
日头一扒开睡梦中人的眼就谁人都知道了——程聚豪趁五爷谣言之威,不惜以性命要挟,逼他救助程宅。此如意算盘之阴险,不仅害他丢了性命,还害程家被抢夺一空。
但人们众口一词说的却是五爷的冤枉。真是人善被人欺呀。
另一边,从邹宅抓去的蛮匪余孽,连夜审了但毫无收获。
各路警员遂在城中紧密搜查,不留给蛮匪余孽任何喘息之机。
人心惶惶之际,对身边人都要留个心眼、多瞧两眼的时刻,却对邸大警官的赞许之情更溢于言表,连邹宅和邹盘之都被说成了抗击蛮匪的英雄。
《聚豪堂》
温顾醇只身走进一片狼藉之中,望着程锦前守在亡父尸身旁哭的呼天抢地。
温顾醇走来默默蹲下,陪他一陪,也许曾经温家的经历又涌上心头。
“没想到连置身事外的程宅都被害到这步田地。”
“所以你心知肚明程老爷是死于何人之手。”
“是谁在幕后玩弄这一切,把程家打祖上积攒下来的所有换为泡影?”
赵岩随护在堂门外,扫视一眼程宅的惨不忍睹,竟还觉得能再捞出点油水来。一声口哨,长长走起。
温顾醇斜眸瞥眼,哼了赵岩,安分不得。
“你若是想亲手替父报了血海深仇,随时来温宅找我。东山再起,对你我这样的人家来说,不算难事。”
程锦前只顾嚎啕。
程请却叩了头,目送温大少爷离开。
一出门温顾醇挑剔:“你是不是觉得咱光天白日这样闯进众矢之的还不够惹眼?”
赵岩痞笑:“大少爷。您对二爷的吩咐,若是也愿这么倾囊相赠,我不早就学乖了。”
温顾醇一扇子敲上赵岩的肩头:“我说过,你跟我混,比跟着他强多了。走。”
《程记金号》
门庭若市,众人一拥而上,大门一破,疯抢开来。
只剩下的支离破碎,哪够堵上窟窿?桌椅板凳已被抢去,门板都被卸下,好些亏空户头的人家门里闹、门外哭,这上哪说理去?
《楚萍院》
杜恩怀报来。
杜七横瞥眼一笑:“老百姓虽没张口,但这声声埋怨我杜宅领了。你去程记金号看一眼,凡是拿着户头能对上账面的,都带杜宅来领钱。”
杜恩怀听来欣喜,麻利跑去。
所以只一个上午,杜七爷的名号在流言蜚语中一跃而起。
《阎记羊汤》
午饭时分,杜七衡出门走走,瞧瞧战果,还算满意。没等抬脚进门就见邹大少爷赶来。
杜七衡几步远迎:“哎呀呀,邹兄,昨夜可是辛苦您为民除害了呀。来来来,您快请。”
二人进门找了好位坐下。相谈甚欢的,无非是百姓们口中碎叨的。
一大盆羊腿端上桌,杜七衡还巴结的尽捡好听的话说。
一个撂眼,杜七衡一惊:“您这?”
邹盘之狼吞虎咽啃光一个大腿肉,又伸手来抓。
瞧了杜七衡一眼,邹盘之吧唧吧唧小嘴:“大难不死”。拽过根大腿骨递给安珑,邹盘之抓起酒盅示意。杜七衡哈哈一笑,举杯敬上:“不愧是邹兄,请。”
《凯旋堂》
“置之死地而后生!高明,实在是高明!干爹这一手,好似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焕然一新。实在让四郎佩服啊,佩服!”费润谄媚的满脸油光,好像学到什么了。
鲁语故瞥他一眼,讥诮的脸庞,什么毛病,主人又不在。
“可是你说他个老二是怎么也学会这一招的?行风馆都被扎成马蜂窝又烧成了灰,他还没死成!我还以为他这一局再难翻身了呢,没想到才几天呀这,他就脱困了。”
鲁语故说:“有时间羡慕人家的能耐,你还是好好想想要怎么对付温顾醇吧,看样子他已经被二爷拢去了。”
费润一甩扇子愣在半空,飘一眼鲁语故,没敢敲他肩头上,反砸了自己手心:“还用咱想什么?你以为老二逃出来,就是为了胡吃海喝的吗?既是拢到邹荣光手边去了,就看他可劲儿耍吧。我守孝还得守三年呢,哪有那个心思。”
莫非主人也正有此意,一个信令的音都没,想来鲁语故喜上眉梢,敷衍一句:“少爷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