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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子阳院空廖死寂。
予本楼的灯火连上过都没,邸盟担心地趴窗沿边探头,却差点被一个石子敲中脑门。
班勒仰头盯着他:“你怎么在这?”
邸盟一惊,你都在这她还喊我,又不觉心头挺美:“我加班。我乐意。你管不着。”
班勒恶狠狠鄙视他,又卷起块石头摔在手,吓得邸盟关窗躲了。
“哼,闷死你。”一转头,班勒又绵眼柔肠,师父!
五天后,五月十八,夜半三更。
突然一个鬼魅之影蹿出予本楼闪进穆明楼不见。
瞧那黑乎乎一团,该不是只狸猫。那会是?
宅子外的二人,楼上楼下相互瞧瞧,该是没看错呀,难道……
心儿跳进被窝,惊了灵儿:“你怎么回来了?是外面又来了贼人吗?那小武哥他……”
心儿露出烫呼呼的蜜桃脸蛋,只敢摇头答:“是小武要醒了!”
“真的吗?天啊!太好了——”
“你别喊。再真吵醒了他。我还没……”
灵儿这才瞧清,这丫头急的只抓了床帘裹一圈,灵儿笑美了,又忽地紧张,没等开口问,对面亮了灯火。
“是班勒。我才不会扔下小武一人的。可刚才你知道吗,他吭了一声我竟还下意识地搂他一把,才想起要睁眼看看,那还不得,完了完了呀,我是怕他,不对,我是怕我……”心儿羞的说不明白了,干脆蒙头撒欢。
灵儿洞穿一切的小眼神,任着她闹个够。
班勒放下小武环抱佳人的手臂,好心疼地盯紧他,低烧?还有点,总也算是稳了,好。
扯了扯被角瞧他脊背一眼,复原了好多,班勒稀奇地笑了:“嫂子果真厉害。哎不,还是师父最厉害!就是你什么时候醒啊?这回我不躲了,我等着还不行?”
这一等就到了五月二十一,烧虽退了,但他人没醒。
窦浪三七祭礼之后,心儿闷闷不乐地出了门。
《花满园》
“为什么不理他?那么狠心的拒绝他?想方设法地躲着他?明明那个时候你的心有多痛,你自己最清楚!难道非要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不知道吗他随时可能会死掉,到那时你就追悔莫及了!”
心儿把期儿拽到房后,疯狂输出一堆。
是她来?期儿的确惊讶些,冷哼一声,找了个墙根,期儿坐下去。
脏兮兮的墙根在期儿眼中,既真实又般配,但盟哥哥不可以!
连在心里想到一下都不行。
杜七衡的势力越来越大。
她和盟哥哥的一切只能破灭如谣言中的泡影,才可安生。
而且她……
期儿揉了揉小腹,仰头一声叹息:“明白了,你对武大总管的感情?”
心儿眸子一亮,刚想说不,一瞧期儿的失落,她点点头勇敢地承认,又急着说:“可我是在说邸盟,明明你们两个都……”
心儿随她坐下来,又抱紧两腿,看上去才真像受了气的小媳妇。
“是。我也是这几天才想明白。但我不像你,我没经历过等着他,盼着他,又亲耳听他说爱你。我就是一下子太突然了,我全乱了,所以才弄的小武……”
“我当时以为大局为重是对的,还怪他捣乱,胡言乱语,长幼尊卑都没了。可现在好了,谁都盼着龙凤呈祥,佳偶天成,他却好像一去不返。我真的怕他再也醒不过来,或者醒来了再也不会笑,再也不会闹,就每天恭恭敬敬,早出晚归,仆为纲本。”
“我是不是错了?如果郎君在,一定舍不得,就这样为他指了婚。我明知道他不喜欢,他求我说他不愿意,他不要,可我……”
期儿索然无味道:“是你杀的人还不够吗?不能跟他远走高飞?我看穆家的管事各司其职,好似没了武大总管也一样安稳。”
“谁都没了主心骨,像是不敢停摆的木偶,怎么叫安稳?”心儿跟着叹一句,又一激灵:“不对呀,不是在说我,是在说你!那么痛,为什么你要逼着自己这样做?”
痛吗?浅尝辄止就说痛?期儿付之一笑:“你对情爱还是一知半解,只想通了武大总管,就没想想盟哥哥对你?而你对他呢?”
“邸盟!我对他?没情感呀。”心儿绝对是第一次想,但也很真实地细想了想:“而他对我?他抓不住我任何把柄,又总怕我闹出事端,该是又恨又怕。你是看我来帮他说和啊?那挺多算讲点道义,他求我的。若不是心痛那一瞬想到你,我才不来,又要听你胡说八道。”
期儿呵呵一笑,靠头敲自己一下,哎呀一声:“有意思。这话若是被盟哥哥亲耳听到了,估计也还不懂得伤心。”
心儿越发蒙圈,瞧着她好生诡异。
期儿的两眼默默噙满泪水:“我知道他又在大牢里吃尽了苦头!可不同于四年前,这一次,他是为了救你。”
“怎么可能?”心儿反驳的干脆。
期儿眼眸嫉恨的光柔和了些:“我知道是你去救了他。谢谢。”
心儿才不要她道谢:“你听我说,该是他哪里触动了那恶者的逆鳞,才招来杀身之祸。”
“怎么可能?恶者?逆鳞?你知道的还真是多。难怪他被诬陷,包庇真凶,勾结蛮匪。”期儿恶狠狠盯死她,盯的心儿面露愧色。
“他始终不肯说出是你!你尝过一鞭破骨的滋味吗?那剔骨刀把他的血肉一片片剔成蝉翼,烧红的烙铁烫熟了他胸膛,光是烟熏火燎的味道都呛得他呕吐……”邸盟从来没说过,但伤痕写在他身上,期儿一眼没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