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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就是说连他都不知道后面会怎样。
小武忽的想到五爷的性子,他回身环顾康宅。
是啊,还有这么多脊梁立得住,五爷怎么会罢休。
但似乎是谁都说不清,为何会挨上这一遭?
我哪里招惹了他得罪了他?没有,我敢说,我没有。
而康诗远更说不清,五爷的青睐与泯灭毫无章法。
康学桂吓得连连后退,摔坐在主位。
康昉扶他一把,吓得赖叽:“这怎么还没完了呢?这还不够?今个死了多少人,一大半护院都丧命了!我康宅眼睁睁被削掉一半还不行?他还想怎样?”
突然瞥到小武巍然的转身,康昉跟见了鬼影似的吓个半死,扑来攥住康诗远的双肩问:“你是说铺子上还会有事,对吧?咱们的纸行,咱的文具行,二十来家铺子,会像穆宅那样被打砸一空,是吧?你是不是在说这个?哎呦喂就跟打砸程家那样,那我们惨了呀!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我们康家没认识没接触过,怎么就得罪了这一号大恶人,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康诗远瞧他六神无主,心疼道:“少爷,稍安……”
康学桂也被吓得失了心魂,拍案而起:“来人。请家法,快。康诗远你说,他到底是谁?你在外到底做了什么?能把康家推入死局?你说。”
小武一步急切奔来,险些被端着家法的康诗嵌撞倒。
康师宁拦腰扶住他,想是求他解围,又只敢说:“武大总管,请您回避吧。”
康学桂一把抓过短鞭抽响空气,问道:“康诗远,这家法请上来了你心里满意了,是吧?现在你告诉我,你想让我打谁?你说,用我把芙水押上来吗?去把康芙水带来。”
康诗远抬头喊:“老爷不,不要。”
康昉直接跪了:“爹打我。看他在外面到底为谁卖命?是不是早就把我卖了?”
康诗嵌扑爬而来,抱住康学桂大腿哭喊:“老爷打我打我吧小的皮糙肉厚,少爷您打小就金贵您可别,还有大管事伤的这么重,一下都挨不住了。老爷您就打我一顿消消气。”
小武急切的心,这才放了放,不觉盯向康昉,好生稀奇。
康诗宁扯了扯他衣袖:“武大总管,我送您回吧,请。”
小武知道,他不能再站在这里拱火了,顺着手势回转过身来,似乎紧张的还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而眼中自己与少爷每一次挨罚时的场景翻涌奔腾。不可能,只是像,绝不是,我是怎么了?小武的心痛的剧烈。
鞭声起落,康学桂大喊:“康诗远,我打过你一下吗?”
竟是康昉被打的嗷嗷喊:“呦爹呀,爹!哎呦诗远,诗远你?”
康诗远吓死了:“少爷!老爷!回,回老爷,您一下都没打过诗远。”
小武刚一抬脚,险些摔下台阶:“康诗远真的没被打过?没受罚过?不是说他在康宅常受非人虐待?”
康诗宁扶紧小武,连连摇头:“少爷那么倚赖着大管事,怎么会?一次都没有过。”
小武惊怔门前,他走不出去,非要回身看看。
康学桂气喘吁吁:“好啊,好。亏你还知道,这也是我第一次抡鞭子,打的是他康昉这个不孝子,我说我愿意,他早就该打,但他该为你挨这一鞭子吗?”
康诗远痛的落泪:“老爷,不该,不,求你别,我求你了,都是诗远的错,是诗远……”
康学桂大惊失色,心痛的目瞪口呆,不觉走上前去:“你是想说,你真的早就背叛了康家,是不是?康诗远啊,枉我苦心栽培与你,器重你,你竟被别人揽了去?当了人家的细作回我康家来做内鬼?你就是在等着里应外合,这一击就毁了我康家,是不是?康诗远,你个……”
康学桂又挥起鞭子,康昉扑来拽住他的手臂:“爹爹爹,您听诗远说完,他肯定是有苦衷的,咋能像咱们想的那么简单,肯定是有什么事能难得住他,你想想。”
康学桂停住手:“好。我给你机会,我还是一下都不打你,我一指头都没动过你,但你肩背上的鞭痕是谁打的?谁罚你那么重?是为了什么?留下多久了?你效忠的这个人,他,他他到底是谁?你给我一五一十痛快说。”
小武恍然大悟,他还是被打过,不会错。
难道竟是五爷吗?
除了鳞鞭,他该不屑再用什么鞭子吧?
那又会是谁呢!
可惨的是,康诗远说不清楚,他更不能说。
他还判断不清五爷此举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因他杀了王者只想灭了他保守秘密,还是真的要毁了康宅?不会像程宅那样,是为了要夺去老爷性命吧?
一时急切,康诗远只敢答:“老爷!老爷求你给我些时日,容诗远想想,让我想想。”
小武赶紧迈了门槛,深躬见礼:“康老爷!看在小武今日也算奋不顾身的份上,求您缓一缓,莫要太急了。”
康学桂一听,拂袖而去。
康昉追上,屁颠喊着:“爹!爹,爹……”
堂门内外人都撤了,小武近前来扶,康诗远不用,拧回胳膊甩开他的手。
“看来又是什么都不想说了?”小武两脚站定,背手问他。
“所以你最好也什么都不要问。不送。”康诗远惨的站不起来,但只想让他快点离开。
小武奚落落地说:“这是我第二次问你,你知道不会有第三次。”
“武大总管,不至于是想灭口吧?”康诗远一手撑地,艰难爬起。
“但有人会,是谁?”小武屈身,拽起他领口问。
康诗远只盯着他,就不说。
小武另一手搭上他的脉,心里可算明了:“你这个伤势没有奇药就算再养上百天,也未见能恢复元气。”
康诗远反手捏中他手腕:“你中毒这么深,还跟我说什么奇药?”
小武甩开他的手,一屁股坐在右侧第一个位子上生闷气,忽然一惊:“五爷!你是说五爷?”果真!
康诗远随他坐来左侧第一个位子,一口大气没等喘上来就听他喊,“不是。我,我是说,是谁挨了鳞鞭中了鳞毒还有命活着的,不好自为之还来这管我?”
小武没空听他辩解,明明越描越黑,一个拍案,小武起身就走。
“武乐书!”一个名字,只三个字,康诗远竟一字一顿。
小武奔来门边急停,又痛的唰就按住心口;
康诗远一急更痛的站不起来,紧紧捏住扶手;
二人痛的喘息,又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