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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所》
心儿惨了,连辨别真伪的能力都丧了,家破人亡那一夜一遍遍重现,这日头好似通天的火光烧的她躲躲闪闪。
她走街串巷,魂不守舍,却在见到邸盟那一刻飞奔而起,一把扑到他怀里。
邸盟也是望着穆明楼惨淡了好几个日夜,说不上是丢了谁、多了谁,还是羡慕谁。
但今早五蝶心欢闹着出门那会,他瞧见了,哦不对,明明是他两口子一起,邸盟还切。
可都这时了,她怎么还不回来?
展长松喊他吃饭,邸盟还摔门就走,非说出去透口气。
展长松宠溺一笑:“虽说是我媳妇头回下厨就给我做的饭吧,也不至于把你酸成那样?”
骆贤涌笑嘿嘿附和:“那你以为呢?姐夫,这比我姐上花轿还新鲜呢,头一回呀!我端着食盒出门,连我爹都非来抢一口尝尝。啧哎呀你看,那你也别不敢动啊,快点快快快,伸筷子尝尝这个先。”
邸盟被飞扑腰抱似乎才是头一回。
懵的他还以为是看错了人。
心儿不管不顾,巴不得守着警察所大门,就要扒开他制服。
邸盟瞟一眼,刚能确认这副泪流满面的模样,竟是五蝶心!
又立马心凉半截,原来你又是想看那半片蝴蝶!
却突然,不对。
邸盟不任心儿争扯,反手怀抱她,一个转身躲来窗檐下。
“你别急,你是,是找见弟弟了?那他,他怎么了?不会是……”
心儿的几指终于摸到那半片蝴蝶,邸盟竟不觉得她有多淘气,而是连她叹息的厚重都似掂量的清:“他难道,他是真的还活着?”
心儿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却一下子看清了这是邸盟的脸:“谁要你乌鸦嘴?”嗔怒一句她竟更怕了,惊惧道:“他,他在傅云空手上,你说可能吗?”
邸盟听来大惊,难怪会是戴特率先打砸穆宅!
难道就是傅家在争抢主事之位?
那幕后老贼岂不就是傅达!
可他们父子那副无欲无求的模样?
这真的很难说啊!
瞧邸盟拧了两边的眉头,心儿一把推开他,“跟你说这些干嘛?滚开。”
邸盟好个冤枉,这个造型任谁来看,都得说是他强抢民妇,“不是你,是你刚刚,哎得得得,是我是我,哎不是,那个,你真走啊?你说清啊!”怎么感觉越说越不对劲,邸盟甩出一句话透底:“我可以探他。”
心儿几指刚够到门把手,摇头叹息一句:“我自己来。你别多事。”
我是有多废物?你这?邸盟服了她,又一个转身就走,却差点撞上刚出大门的骆滨淮。
他一听说骆鱼雁都能亲自为展长松掌勺了,他这位又是叔父又是媒人的老上司,非挤到人家办公室去,要抢来一口尝尝鲜。
骆贤涌不惯着他,“亲爹我都没给,何况是叔父,再者骆为里不都给您伺候到屋里去一盒了吗,你还来搅合什么呀,我还得跟我姐夫学着咋探案的大本事呢。”
“哎呦我家贤涌啊,这个上进!你看叔父坐镇警察所这些年就是为你积攒下这份英气了不是,哈哈哈我骆家啊这可真是……”
“什么玩意还学了你啊,要不是你这些年占着茅坑不拉屎,我早学好了早长本事了。”
“哪有你个小辈的这么说话的,还真是有本事。”骆滨淮喷一句,又想到自己刚刚的戛然而止,他骆家后继有人,那展家可就,“嘿嘿长松啊你说是不是,贤涌这回一心跟着你呀,你可得对他严苛点。”
就你那点花花肠子?展长松闷声吃喝的美,这一听,才哦,却瞟一眼骆贤涌:“公事公办的活,我什么时候劳骆大所长废话过,莫不您是真的……”
闲得慌,哦不,馋得慌,展长松话到嘴边,又就着美味佳肴咽下去了。
逗得骆贤涌噗叽一声,“姐夫您真好!不是,叔父你咋还不走?”
骆滨淮瞟一眼摆得满满腾腾的小茶几,他可知道展长松这一句可不同于亲侄子的任性,一个甩手,他出了门就掰断了筷子,吓得骆为里长长了眼睛,紧忙跟来。
又一瞧邸盟这样,骆滨淮挖苦道:“邸大警官怎么折返回来了?这离陶南瓷件才几步远呀,你都不敢跟着花冷进去?哎呦我听说你那个小妹妹,天见天跟上工似的,也躲在里头不敢出来,莫不,这是你俩研究出来的什么新法子,能解了那相思之苦?”
骆为里嘿哈笑谈:“大所长瞧您这话说的,那岂不是全城上下的男人都得算解了渴啊?”
笑声更加鬼魅,邸盟却还是不敢瞟一眼陶南瓷件,他没脸去见期儿太多天了!
恶狠狠瞪着骆滨淮的嘴脸,邸盟不觉嗤笑:“怎么,没了我犒劳您那九成薪水下馆子,天天干嚼宅子里的老三样,吃腻了吧?”
气得骆滨淮暴跳,骆为里紧忙哄。
邸盟又抬脚就走,这条路每天好几个来回,他走的那么慢,这一会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