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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将至。
邸盟探头出了警察所,立即撞见穆家人开门迎堵。
吓得他一惊一乍又赶紧抬脸哄笑:“我就溜溜。”
“谁管你。我师父到底怎么样?”班勒冲上去问。
“呼呼大睡。”邸盟回手指指大牢愣愣答。
“滚。”班勒一手甩他边去,众人怒目嗤鼻。
邸盟一个趔趄扫了一眼,康诗远还没到!
《迦桂堂》
早在日午前,康诗远特意请邸盟前来,说了最终决定。
“我若能斩杀王者,求邸大警官依着民心所向放了武乐书,断王者为罪魁祸首。但若是我被王者所杀,那就请邸大警官依法宣判我为真凶,迅速查抄康记玉石行。”
不等谁人反应过来,康诗远递上一叠册子。
“这是五爷借着玉石行,只这一个产业,盘踞的财力、人脉、权柄,我只查到这些,但在这个紧要关头一举斩获大抵也能断了他一只膀臂!”
邸盟和费清赶紧翻开册子,其上盘综错节的网络与精密部署的城府令人瞠目结舌。
“再就是要迅速控制住杜宅,毕竟玉石行在杜七衡手底下经营过,名正言顺。”
“倘若可行,就连杜宅书画行一并查抄,否则就会被五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占重要关卡,那就前功尽弃了,伤不着他分毫。最关键就是杜七衡,他一直有心仰赖五爷,虽经此遭难仍不知他能否回头是岸,不如当机立断。”
难得康诗远滔滔不绝,又一声叹息,他回身作礼:“然而我康家该也是免不了一遭艰难,求邸大警官到了那时能留康宅一口生气,纸行乃康家祖业!”
邸盟默默翻着册子,从头到尾。
好似在听,好似在看,却一下子哭的那么投入。
“康老板,何须如此?”
“不流血,哪能赎了罪?不舍命,怎能扳倒他?”康诗远眉眼稀苏。
费清一鼓作气:“我这就带人平了五宅!”
“不可。”两人一齐拉住他。
“依旧今个就是乱了,还怎么的呀?”费清不忿,他早就听鲁语故交待过那么一星半点,哪想过五爷如此运筹帷幄。
康诗远劝说:“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以身犯险。”
亏你都知道,邸盟一甩袖子掩住鼻涕眼泪,连连点头。
《行风馆》
邹盘之白衣飘飘,一袭鬼魅:“太静了。这会是一个普通的夜晚吗?”
他又落落款款转身而来,盯着月亮:“就是天可以黑黑的!月牙可以弯弯的!美梦可以甜甜的!新月?谁给取了这么好听的名字?旧事已过,一切都变成新的了,该有多好。”
安珑衣装齐整,劝一句,仍严阵以待:“少爷不必太挂怀。”
但他的出头之日,就是没了,邹盘之摇头叹息。
“少爷,安分便是。海株昆和罗一涟都受了那么重的伤,即便趁热打铁主人叫咱今夜屠了海宅,咱也未必会输。”
“就那个地?有多令人神往,就有多要命,谁进去半步连骨灰渣都不带剩的。你以为干爹怕的是他吗?这一战的重点,就是怎么让海株昆出了海宅。”
《展家祠堂》
展长松从日上三竿跪到现在,衣服湿透好多回。
终于听到邸盟逗猫遛鸟的口哨声,他抬眼一笑,恭敬叩首才偷跑出来。
“你怎么才来?躲开。谁用你接着。腿腿,我的腿,哎呦!”
“展大人,小偷小摸不好干吧,他就得是这个时候能成事,来我扶您。”
“别磨叽。快走。”
“哎不,你哪去?”好像邸盟比他还熟悉地形:“五宅在这边。”
展长松摩哒一下眼,顿顿道:“连杜七衡都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你比他还行啊?”
“不是,那你还跑出来干嘛?不去,你就抓紧回,外面有我呢,你还真想挨鞭子?”
展长松动了动喉结,他想通了:“我是觉得,你做的对,咱可以闯去海宅,先抓了海株昆审个明白。”
“你说什么?”一句反问没等啪叽掉地上,邸盟人先冲出去了,对付海宅还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