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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静得只有呼吸声,旁边小男孩都睡着了,还有紧紧攥着的衣服发出窸窣声以及风涌进来。
僵滞大概两分钟,许知然反手握着她手腕,让她松一下手,沈静禾也很乖地放下手,他转过身子,弯下腰揉揉她头发,哄着:“明天我会来接你。”
这话好像哄人,她当然也相信许知然的话,于是他也消失在病房内,看着他离去背影又多几分落寞。
寂寞的人是自己,沈静禾一直想着他,在陌生环境好像很依赖他,大概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好的人吧,又或者太缺爱了。
她躺在病床上清凌凌眼睛看着天花板,眼皮似乎在打架,开始出现困意,一个转身,她穿的病号服,左肩上黑蝴蝶发出诡异光芒。
又很快消失,这一幕被刚刚睡醒的小男孩看见,因为光线刺眼,他光着脚丫子摇醒沈静禾,嘴里嘟囔:“你身上发光了。”
“你是奥特曼吗?”
沈静禾听到他声音都是嘶哑带着浓浓困意,或许他做梦看错了,侧过身对他说道:“这世界有光,但姐姐不是奥特曼。”
小男孩揉了眼睛,再次睁开惺忪睡眼,还“咦”了声,又爬上她的床看下后背,还顺手脱掉她左肩上衣服,白洁如玉肌肤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没有?”他问。
她看到小男孩指着左肩膀,有个很明显的蝴蝶纹身,他却说什么都没有,又尝试打开灯,纹身还在,但小男孩却看不见。
沈静禾还在质疑他,是不是近视?许知然都能看到,怎么可能这么大个小孩看不到?争辩好一会,病房内吵闹两人被护士责骂。
她尝试让别人试试能不能看到蝴蝶纹身,而那个护士也跟小男孩答案一致,什么都没有,还督促两人不要再吵了。
这下她更懵圈了,所以在穿越时才有的纹身,只有同样是穿越者才能看得见吗?
须臾过了好久,她才说服自己,应该就是了,只有许知然这人才看得到。
沈静禾对黑蝴蝶纹身还是有点心慌感觉,越看胸口越闷,好像那里有什么秘密,一旦被挖出来是掏心的,从旁拿创可贴给贴上,这样才松口气。
夜里四野阒然,许知然回到家楼下,静谧楼梯多了几分阴森,由于声控灯一直坏,看不见楼梯,他打开电筒照行着。
走到三楼,正低着头走着,一双皮鞋静静地待在他家门口,再往上是西装外套,许知然把灯光照在人脸上,白发苍苍满脸褶皱的老人。
他给许知然点了点头,并说:“好久不见了,少爷,你最近还好吗?”
许知然看到这人,眼神渐渐冷漠,掏出钥匙开门,淡然回话:“少爷早就破产了,现在只是个废物,而且我还是被收养了,收养的人又另有儿子了,现在属于流浪,什么少爷的不属于我。”
老人没再说话,又跟着他进屋内。
许知然也算客气还给他倒了杯水,随后两腿敞开放在茶几上,整个人懒怠不已,眼皮懒洋洋地向下耷拉着。
对方抿了一口水,放下茶杯,眼睛看向他,轻声道:“我知道你是穿越过来的。”
“所以我想协助你拿回一切,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夺走所有,你甘心吗?这不正是改变命运时候吗?”
许知然冷淡撩起眼皮,舌尖抵在后槽牙,勾唇冷笑:“在那座豪宅我妈烧炭自杀,没人性的父亲待在小三家里,现在我被丢弃到养父母,结果人家生了一个儿子,移民加拿大,这房子算是给我的。”
他语气缓了缓,“我还想什么复仇呢?现在没有那个心思。”
打开手机看到沈静禾壁纸,嘴角挂着甜甜笑容,眼神似乎有光了。
那老人见他都这么说,也没继续逼迫他,站起身子给他半躬身,诚恳地说:“我曾受过你母亲关照,只想为她后代尽点力,并且作为管家的我,也有责任照看你,以后你遇到什么麻烦记得打电话给我。”
他扯了扯衣领,想转身离开,许知然喊住他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穿越的?”
管家说:“因为你被收养了,我到处也找不到你,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有只蝴蝶在说话,而眼前一黑,突然就观看你穿越时景象了。”
许知然抓住“蝴蝶”两个字,又想到沈静禾左肩上蝴蝶,他若有所思地问:“是黑色的吗?”
“对。”他挠了挠头,继续说:“好像它在指引我,让我必须协助你夺回一切,但你现在无欲无求的话,那么我功成身退。”
许知然托腮,眼神出神冥想,蝴蝶指引一切吗?忽然他眼里张扬姿意,眉目轻佻看向管家,饶有兴味:“要怎么做?”
管家又重新坐下来,给他分析着,长篇大论听得许知然打了个哈欠,还在不停说着,他听不懂这些权谋。
突然一个名字进入耳内,他瞪大双眼,打断管家的话,又问:“许知一是我弟弟?他还要来我学校读书?高二吗?”
“对的。”
许知然轻哼一笑,有这么好的情报,无法释然的过去,在此刻充满雄心斗志,夺走他一切,让他身败名裂。
眼底尽是厌恶以及冷淡。
第二天,许知然骑着机车来到医院,来到沈静禾所在病房,发现她在跟小男孩叠千纸鹤,七种颜色堆在病床上。
“姐姐,你的好丑啊。”小男孩实诚地话,打击了沈静禾弱小心灵。
她干脆不叠了,盘腿托腮看着他。
“沈静禾。”许知然在门口喊她,同时也迈出步伐朝她走过去。
沈静禾仰头望着他,眼皮底下都是乌鸦青,好像昨晚就没睡过好觉,没忍住笑了:“你昨晚做贼了?”
许知然还带着碗粥给她,答话:“没呢,昨晚在做题做晚了。”
她彻底失语,要不要这么内卷啊?每个月月考都是第一,是怕输给别人吗?所以才这么努力勤奋。
他弹了下她后脑勺,放柔声音:“喝粥,吃完我接你出院。”
小男孩还给许知然炫耀,又说起昨晚的事儿,他瞳孔闪过一丝诧异,把目光锁定在沈静禾身上,这么巧合的事吗?
一只黑色蝴蝶闪烁出光芒,突然管家就来了,他说的那个梦是真的吗?
沈静禾沉浸在搅拌粥,雾气扑在脸上,还氤氲水珠在眼睫,倏地一只骨节分明手夺过她手上汤匙,并小声说:“笨死了。”
“嗯?”她抬眼看向他,许知然今日身着黑t恤短裤,右手还带着一枚银色戒指,戴在无名指位置。
沈静禾看得有些许久,也没好意思问这戒指是谁给的,或者是爱好,倏忽那只修长手指舀上一碗粥放到嘴边了。
“纹身蝴蝶是吗?”他突然提起这话题。
沈静禾刚才专注搅拌,没听到小男孩和他对话,她如实交代昨晚发生事儿。
许知然沉下脸,放下汤勺,一个前倾往她身子靠,重重呼吸声绕着彼此,他的头擦过沈静禾左侧脸颊。
呼吸变得紊乱开始旖旎,他的手撑在她双腿两侧,沈静禾一说话时候就会喷洒在他耳边,许知然抬手慢条斯理地把她左肩膀的衣服轻轻拉扯,又把创可贴拿掉。
一个诡异蝴蝶纹身还印在那里,他越看脑子越混沌,脖颈好像被什么勒住,心堵着慌,喘息声有点重,忽然没力气,下巴抵在她肩上,眼皮渐渐合上。
“没事吧?”沈静禾问道。
许知然下意识才反应过来,立刻抽身离开,有点不自然地摸了摸头,别过脸,轻声说:“没什么,快喝粥吧。”
沈静禾又把创可贴贴上,继续低头喝粥,突然走廊上传来阵阵脚步声,她扭头望去竟是宋正星。
手里捧着玫瑰花,神情严肃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