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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待在一个房间里，沈静禾呆呆看他怎么也合不上眼。
许知然的手在抚摸她的脸，动作亲昵又暧昧，他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
然而沈静禾蹭了下他手掌，确定自己没有睡着，缓缓开口：“你是谁？”
“嗯？什么意思？”
沈静禾意识很清醒，接着问：“我们是什么关系吗？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观察，你对我的动作亲密，甚至于你对我的关心过于频繁。”
许知然待在脸上的手怔了下。
她说：“我们穿越前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又或者说你是不是有删除记忆功能。”
他心中愣了几秒，瞳孔逐渐瞪大，往她脸上凑合，却发现人是半耷拉眼皮，红唇一张一合继续分析。
“我和你曾经是不是恋人？”
那句话击中许知然内心，轰然倒塌，他不敢去解释所有，更不敢直视她所问的问题。
沈静禾翻个身把他手压在脸上，手搭在许知然手腕上，拇指摩挲肌肤，轻说：“感觉…是不会骗人的，那个手掌好像我曾经被人捧过。”
许知然彻底被掏个精光了，无论心里话还是盘着的计划，都被她逻辑给整理出来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他心虚不敢大声说话，这种情况下越多问证明自己心里有鬼。
沈静禾睫毛扎在他手掌心上，懒洋洋地说：“我很依赖，那种感觉令我回想起某种放松状态，是什么时候起，大概从你说管饭时候，我就在想，会不会有某种关系。”
“还有你是不是有定住时间功能？每次都是我在某个地方，转过头就在你背上，是，你上次告诉过我有功能。”
“具体你没怎么说，我只靠猜测。”
许知然发梢冒出冷汗，从未如此过，这简直就是福尔摩斯，是女人第一直觉吗？为什么猜的全对？
沈静禾坐了起来，眉眼倦怠，眼睫轻眨，“你能不能…不要把我记忆删掉，又或者说把记忆还我，我想知道我和你什么关系。”
她半跪在床边，好像苦苦哀求着。
许知然满脸无措，脑子给系统发命令删除记忆，只有这样，一切追问都会统统忘记。
沈静禾见人不说话，直接坐到他腿上，头埋在胸膛，手紧紧挽着腰，小声哭泣，“不要删掉好吗？”
许知然被抱得特别紧，系统正在删掉，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他没办法了，对自己感情以及她。
从一开始就不应该靠近，他没压抑住自己，算是栽在待在怀里的人了，双手不安分很想抱住。
理智总是战胜一切，能这么绝情无义就只有自己。
沈静禾在他腰上力度渐渐变小，到最后垂在床边，她仍是在许知然怀里睡着了。
许知然听到浅浅睡眠声，那颗惶恐不安的心才放下，手揽住她腰，头垂落亲吻额头，并送上句：“对不起。”
任由她哭闹都不舍得揭开那段人为叹息的恋情，这一晚，许知然是抱着她睡着的，两颗心脏很平静，但在他心头掀起波澜。
许知然没有睡意，心想这下要远离你才行，好像太过于亲密，不仅外人误会，甚至于你的猜测太过缜密了。
害怕你还是会逼问。
他抱得更用力了，沈静禾感受到炙热体温，迷迷糊糊睁眼，耳朵贴着心脏，张口说：“我好像听到你的心跳声。”
“话说…我怎么睡在你这里？”
许知然下巴抵在她头顶上，轻声细语，“你梦游跑到我腿上了，甚至还想占我便宜，所以我们还是保持关系吧。”
沈静禾闻声抬头，是听到后半句惊讶不已，她站起身子离开许知然，并盖上被褥，慌张解释：“我…可能是睡得不太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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