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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娇儿支支吾吾,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看向秦嬷嬷。
秦嬷嬷见状,生怕被陆泽言和沐云看出什么,连忙使眼色。
“我是,我是听别人说这个东西可以,可以安神。想着父亲母亲可能……可能精气神不,不太好,所以,所以……”娇儿抽噎着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一旁的秦嬷嬷一听,松了一口气,立刻跪到陆泽言跟前,一边老泪纵横,一边磕头道:“少爷,您要怪就怪老奴吧,小小姐这是一片孝心啊,她是看你们辛苦,尤其是三小姐最近老是没精气神,所以听别人说有提神的药物可以放香包里,这才……”
“这么说,你知道香包里是什么?”陆泽言面无表情,一时间看不出喜怒。
秦嬷嬷一怔,顿觉自己失言,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连忙辩解道:“老奴,老奴不知道是什么呀?老奴就是刚刚看到春燕捡起来,好像是麝香,所以才想起来这对有身子的人不好。老奴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呀?”
“少夫人有喜了?”黄嬷嬷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没进门就听到秦嬷嬷的话。
说完,她从春燕手里拿过香包,闻了闻,又放回春燕手中。
走上前就给了秦嬷嬷两巴掌,“作死的玩意,小小姐这么小的孩子,你不看着点,要是伤了少夫人,要你的命!”
被黄嬷嬷打了,秦嬷嬷也不敢吱声,虽然刚才小小姐没有供出她,但是一直是她带着小小姐的,出了事,自然少不了她的责任。
“你个恶奴,你不要打秦嬷嬷!”正当大家等着黄嬷嬷审问秦嬷嬷的时候,娇儿突然冲上来一边哭,一边拍打黄嬷嬷。
秦嬷嬷见小小姐护着自己,立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让娇儿不要救她。
一时间哭声骂声,什么声音都有,现场一片混乱。
沐云揉着太阳穴,一脸烦躁,转身进了内屋。
春燕担心地看小姐一眼,就把两个香包交到夏禾手里,跟着进了里屋。
“住手!”看到沐云离开,陆泽言知道她嫌烦了,愤怒地拍了下桌子。
正在推攘的三人被吓的立刻停下了动作,只有娇儿还在抽噎。
“麝香哪里来的?”他要知道是谁使得鬼。
“少爷问你话呢,麝香哪里来的?”黄嬷嬷正愁没有机会在少爷少夫人面前扳回一局,如今正是好机会。
“黄嬷嬷,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我没有这东西啊!”秦嬷嬷坚持跟自己无关。
“不是你是谁?这肮脏玩意也能出现在轩墨苑,你可真歹毒啊,居然想谋害小少爷!”说着,又准备动手扇巴掌。
“都别吵了!”陆泽言真是要被气疯了,这两个刁奴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父亲,我说,是,是我娘留下来的。”娇儿在一旁怯懦地说道。
“你娘?”陆泽言对此说法很是怀疑。
秦嬷嬷一听,小小姐把责任推到已故大小姐那里,连忙连跪带爬地趴在陆泽言跟前,哭诉道:“回姑爷,大小姐那时候经常整夜睡不着觉,白天也没什么精气神,所以一直都是把麝香当作药物留在身边的。可怜她走了,还留下一些,小小姐一片孝心,真不是有意要害三小姐的。”
说完,趴在地上痛哭流涕,一旁的娇儿也跟着流眼泪,其他人见状,也说不出怪罪她们的话,都觉得小小姐真可怜。
陆泽言看着娇儿,心有不忍,声音低下来:“念你是无心的,这次就过去了,下次送礼物一定要注意,切不可再犯。不过,为了让你长记性,回去抄《女戒》,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吃饭。”
听到前面的话,陆惜娇心里好受不少,到了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忍不住又要流眼泪,看来确实如外曾祖母和秦嬷嬷说的一样,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娇儿憋着眼泪,点点头,算是认了罚。
“秦嬷嬷,你一直以来都是守着小小姐的,如今却有这么大疏忽,定是不能轻饶的,去领二十大板!”
听到这里,陆惜娇猛的抬头:“父亲,嬷嬷她年纪大了,二十大板会要她的命的。”
“小小姐,老奴知道您心疼老奴,这次老奴确实错了,就让老奴去领罚吧!”秦嬷嬷看小小姐为她求情,立刻开始卖惨。
“父亲,秦嬷嬷跟这件事无关,不能罚这么重,她会受不了的。”
“娇儿,秦嬷嬷定当是要罚的,你回去抄书吧!”
“我去求母亲!”说完,就打算往里屋跑。
“站住!你母亲现在需要休息,你别去打扰她。”
陆惜娇定定地站在那里,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满眼的失望。
黄嬷嬷见秦嬷嬷被罚了二十大板,立刻唤了两个下人,把秦嬷嬷拖下去,不一会儿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打板子声。
见此,陆惜娇哭着跑回自己屋子,再也没出来。
“小姐,刚刚您怎么没有为娇儿小姐说话?”平时小姐待小小姐可好了,今日这是怎么了?
“怎么为她说话?香包里有麝香,这是事实。”
“可是,婢子觉得小小姐还是个小孩子,肯定不是她故意放的,应该是被人利用了!”毕竟这孩子她们接触了几年,不像心思复杂之人。
沐云心里也明白,这事娇儿不过是被人当枪使了而已。
刚才秦嬷嬷那眼神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这事秦嬷嬷脱不了干系。
“既然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那就让她尝点苦头,否则还以为人人都是良善之辈。”
“可是小姐,怕是小小姐会因为此事心里对您有埋怨!”这才是她担心的,对小小姐好了这么多年,难道就因为这事离了心吗?
“那能怎么办?原谅她?还是当作此事没有发生过?如果背后之人看她就这么轻易地蒙混过关,那是否还会有其他的想法呢?以后我是不是需要整日提防娇儿?”
“小姐说得是,婢子相差了!”听着外面打板子的声音,春燕忧心忡忡。
“香包怎么处理?”
“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