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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混蛋初中毕业就在外面瞎混，这两年要么靠周边邻居帮衬，要么靠他自己在外面瞎混挣点三瓜两枣，日子总是饱一顿饥一顿，最近一段时间稍微好一点，混出了点名声，收了十来个小弟，有了下面小弟孝敬，这日子才好过一点。
但是跟着小混蛋混的人都不是什么有钱人，基本上全是职工家庭，并且这些人个个都没工作，有的甚至在读书，他们手里能有多少钱？
这次就是听说《红色娘子军》特别火，小混蛋吹牛，说请底下小弟看芭蕾舞剧，可是小混蛋哪里有钱？所以这才把主意打在李援朝身上。
这李奎勇也差不了多少，初中毕业之后就退学了，之后年龄到了去部队待了两年，今年刚退伍回来，可是现在比不了以前，退伍之后就马上安排工作，现在退伍人员太多，安排工作要等不少时间，李奎勇现在就在等。
他家里条件也不好，弟弟还在读书，家里有收入的也只是他母亲一个人，而且他母亲身体还不太好，应该是这些年劳累过度，积劳成疾。
这两人现在都特别需要一份工作养活自己，现在何雨生说可以给他们安排一个工作，两人连忙点头同意。
见两人啥都不问，直接点头同意，何雨生赶紧说道:“别急着答应，我话还没说完。现在的正式工作有多难安排，我想你们也知道，我可没能耐帮你们安排正式工作，我这次给你们介绍的工作，属于私人性质的。你们两人多少也算在外面混的人，所以我也就不藏着掖着，就和你们说实话，这工作属于打法律的擦边球，如果硬要说，那也属于违法犯罪，但是放心，不是叫你们杀人放火，这种事我也不沾惹。”
听何雨生这么说，小混蛋和李奎勇考虑良久，小混蛋问道:“那具体干什么，你能详细说一下吗？”
听小混蛋这样问，何雨生考虑了一下说道:“下面不少兄弟跟着混饭吃，具体干什么我现在不能和你们说，但是可以给你们说说我让你们干的事是什么性质。这鸽子市你们应该知道吧？”
“知道！”
“知道就好，我给你们介绍的工作就和经营鸽子市的那些人差不多，我们不偷不抢，只是为有需要的人提供他们的必需品，抓到最多属于投机倒把，你们愿意做吗？如果愿意，晚一点我带你们去见见人，到时候人家给你们安排活。”
何雨生说完，看两人互相看了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何雨生说道:“你们商量一下，我还要去陪我媳妇买票，商量好到那边排队的地方找我。”
何雨生说完站起来要走，这时李奎勇说道:“大哥，我能问问你是干什么的吗？”
何雨生笑着说道:“早就想问了吧？这没什么不能问的，你完全可以早些开口问的，我叫何雨生，现在是钢铁厂后勤主任，至于其他的，现在就不能告诉你们。”
何雨生走后，李奎勇和小混蛋就商量起来。
小混蛋说道:“奎勇，这事我想干，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就算出事了也无所谓，我就是贱命一条，死了也不可惜。”
听小混蛋这么说，李奎勇说道:“小九，这事先别急，我们找人打听一下情况再说，刚才听他提起周彪，想来这周彪现在也是跟着他讨生活，这周彪以前也是出来混的，你去打听打听他的消息，而我去找钟跃民打听一下这何雨生的消息，刚才听那张海洋叫他二哥，想来他们认识。”
这李奎勇办事倒是谨慎，居然想着先打听一下消息再说。
听李奎勇这么安排，小混蛋想了想也同意了，这确实靠谱很多，先打听打听消息再决定，总没什么坏处。
两人考虑清楚之后，李奎勇和小混蛋找到正排队买票的何雨生，把想法说了，说要考虑几天再做决定。
听两人这么说，何雨生把办公室电话留给了他们，之后给了两人十块钱，让两小子去吃顿好的。
等两人走后，秦淮茹问道:“雨生，这不是刚才要打架的人吗？你怎么还给他们钱？”
何雨生说道:“都是些半大的孩子，现在也没个工作，成天瞎混，刚才我问了，两人家里条件都不好，挺不容易的，这既然遇到了，能帮就帮一把。”
这李援朝一伙人离开之后，一伙人也在谈论何雨生。
这李援朝人面广，周边的大院子弟他几乎都认识，他有点奇怪的问道:“海洋，我听你叫他二哥，他是你们大院的人？我怎么不认识？看起来混的挺好的。”
张海洋说道:“援朝，我堂哥张家福你知道吧？这是我堂嫂的亲二哥，这两年在我堂哥家见过几次，现在是钢铁厂后勤主任，混的能差吗？我听我堂哥说起过这个二哥，人家是个有能力的人，十六岁参加工作，以前是干厨子的，听说手艺在这四九城都是数一数二的，三年前我三爷那房的二叔找他当秘书，他这才开始做其他工作，这才三年多，人家就从一个小秘书做到钢铁厂后勤主任。”
李援朝对张家的情况倒是了解，他说道:“海洋，你们张家，就你三爷那房现在混的最好，听说你那大伯现在可是副部级，他既然跟着那房的人混，几年时间混到后勤主任，也说不上能力多强吧？”
听李援朝这么说，张海洋摇摇头说道:“援朝，我那大伯，你应该听说过吧，人家基本上六亲不认，除了二叔他帮衬一下之外，我们张家其他人他帮过哪个？二哥只是一个外人，你觉得以我大伯那性格，他会帮忙？”
这时钟跃民说道:“海洋，这小混蛋听说可是个亡命之徒，敢杀人的主，这次你那二哥架梁子，小混蛋到时候不会报复他吧？”
听钟跃民担忧何雨生，张海洋想都没想就说道:“跃民，没事！二哥这人别看不是长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但是人家练拳击的，平常三五个人都没法近身，何况小混蛋这样的人，二哥有的是办法对付。”
说到这儿，张海洋就想到几年前刚认识何雨生的时候，当时在溜冰场的周彪，不是和小混蛋一样吗？名声大的很，也是号称敢玩命的主，后来呢？还不是被何雨生收拾的服服帖帖。
这小混蛋和李奎勇用了三天打听消息，李奎勇从钟跃民那里打听的消息倒是没啥有用的，只是证实了何雨生确实是钢铁厂后勤主任。
小混蛋却打听到不少有用的，这事说来也巧，现在山货野味生意越做越大，周彪原来的人手严重不足，特别是在城里送货的人手，更是不够用。
周彪几次和何雨生提缺人的事，想让何雨生多找几个人帮忙，可是何雨生谨慎，一直不同意，直到最近，何雨生看周彪确实忙不过来，这才让周彪找人，但是这人不能乱找，何雨生提了几个要求。
一是这人得胆子大，二得讲义气，三最好家里没什么牵挂，四身手要好。
没办法，这干的虽然不是掉脑袋的事，但是也不是什么好事，人还真的不能随随便便的找，不然早晚被人一锅端了。
现在跟着何雨生讨饭吃的大厨，在四九城就有二十多人，其实还可以更多，甚至有几家大饭店都有意和何雨生合作，但是何雨生不敢做，现在这样已经引起有些人的注意，如果再把生意做大，肯定要出事。
不让周彪招人，不让周彪老丈人拉更多人入伙，何雨生就是希望尽量压制这门生意的发展速度。
可是何雨生虽然在幕后控制这一切，周彪一家人也听何雨生的，可是中国从古到今都是个人情社会，何雨生最开始操持这门生意的时候，他只是想大家能多挣三瓜两枣，他也可以有钱照顾丁秋楠一家人。
可是许多事情不是何雨生能控制的，就像那些大师傅，一个拉一个，现在已经二三十人了，这还是何雨生要求厨艺到一定水平才可以，不然现在怕是能上百人。
还有山里面收集山货和野味的人，最开始只有周彪老丈人那个小村庄，不过十来户人家，可是现在周边几个村都拉进来了，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人进山找东西，毕竟这些村庄离的太近，如果认真算下来，基本上所有人都能拉上亲戚关系，大家日子过得都苦，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来钱的门路，这事能瞒得住才怪？
幸好周彪老丈人在几个村庄里威信高，而且这几个村庄都在山沟里，进出特别不方便，这事才没有往外传。
反正现在何雨生是有点骑虎难下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何雨生同意招人之后，这小混蛋就进入了周彪眼中，小混蛋最近在新街口一带名声确实挺响了，周彪调查过这小子，他非常符合何雨生的要求。
最近周彪已经安排人去接触小混蛋，没想到这时小混蛋居然也开口打听周彪。
周彪知道小混蛋打听自己情况之后，开始还以为小混蛋是对自己有想法，准备找自己麻烦，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小混蛋有意跟着自己干。
其实这是小混蛋找的说辞，周彪这两年虽然不混了，在道上的名声虽然没有以前响亮，但是人脉却比以前更广，稍微有点眼力劲的人都知道周彪比以前更难惹。
小混蛋打听周彪消息，也怕引起不必要的的误会，所以找的借口就是崇拜周彪为人，想认识认识周彪。
周彪知道小混蛋打听自己消息是因为这个之后，就对小混蛋透露了一些半真半假的消息。
李奎勇说道:“小九，照你这么说，这周彪应该就是跟着何雨生讨生活，而这次来找你入伙的人，应该就是何雨生安排的。”
小混蛋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奎勇，我已经想好了，决定干这事，我打听过周彪一伙人一个月基本上每人有三四十块钱收入，这比进厂钱多。还有刘五说的对，我们这种贱命，有机会用命博富贵，为什么放弃？”
听小混蛋这么说，李奎勇考虑了一下说道:“小九，我也决定干这事，以后我们兄弟互相照应，那我们明天就给那何雨生打电话。”
听李奎勇也愿意，小混蛋非但没有高兴，反而说道:“奎勇，你和我不一样，你当过兵，社区早晚会帮你安排工作，而我只有下乡一条路，你知道的，我是不可能去乡下的，当年我们家能从乡下搬到城里，是我爸用命换来的机会。”
听小混蛋这么说，李奎勇苦笑着说道:“小九，现在不比以前，我回来快半年了，工作的消息却一点都没有，我昨天去社区问过了，最近三个月周边各大厂都不招人，让我年后再看，我家里的情况你也了解，一家三口全靠我母亲的工资撑着，哪里还能支撑三个月？其实我也只有下乡一条路可走，但是我也不愿意下乡，我妈身体不好，如果我走了，家里谁照顾？”
第二天两人给何雨生打了电话，何雨生下午的时候进城，把两人送到周彪那里。
周彪见何雨生亲自送人过来，拉着何雨生到屋里问道:“哥，你怎么认识他们？”
何雨生把那天剧场门口的事讲了一下，然后说道:“那康小九和你以前有的一拼，野的很，拿着刀子动不动就要捅人，你安排他到苏大伯那里，让这小子吃点苦头，磨他三个月性子，到时候性子稳重点，再让他回城里做事。李奎勇这小子，性格稍微稳重点，你让他跟着从山里运货过来，他家里情况困难，运送队虽然累但是工资高，算是帮衬一下他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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