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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程怜走进来,程母连忙站起来迎上去,“回来也不派人通报我一声,若不是半路遇见半夏,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程母将程怜的身子转了一圈,“快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她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听到人讲“顾将军血洗大蛮寨”的事,吓得她东西也来不及买,赶紧回府拜求菩萨保佑他们姐弟。
真是气人,她等了一天,担心的要命,结果程怜回来不先通报她。
“母亲不必担心,女儿没有受伤。”程怜宽慰道。
程母又在院中听程怜跟她讲山寨上的事情听的出神,不一会儿的功夫天色便暗了下来。
去叫程墨用晚膳,可传唤的人回来说程墨已经睡着了,便就此作罢,告知他们不要怠慢了周友便叫他们下去了。
程父道:“周友是谁?”从前没有在她口中听过这个名字。
程怜没规矩的边吃菜边讲,“是阿弟在嵩阳书院的同窗,与他一同被山匪抓去,后又救了阿弟一命,也算是我们家的恩人。”
这事程怜晚上告诉过程母,所以程母并没有多询问什么。
“既如此,便多多上心,为父自小就教你们要知恩图报。”程父看着程怜没规没矩的模样也是格外无奈。
“嗯。”算是回答了。
她复又吃饭。
似是想起来什么,程怜看向程父,“今日父亲在朝中可有被让你为难?”
与程怜讨论朝中之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程父对于女儿的这一问倒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意外,“我入京也快两年了,倒是觉得比在江南还顺畅许多,无论是上司还是下面的人竟然都挺和善,一个个倒是好相处。”
程怜听到父亲的话心中暗道:那是自然,也不看自己这些年为父亲打点花了多少钱。
“父亲对于京中局势有何见解?”程怜直接问到点子上。
程父是真的有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他将私筷放下,看向女儿,“在江南的时候离京远,没有机会听到这许多传言,回到京中不过一年多便听到了一耳朵的内情。”
话说到这里便觉得不宜在餐桌上提及此事,程父看了一眼女儿后便起身离开。
程怜在程父走后也站起来,对程母说,“女儿先行离开。”然后紧跟程父身后而去。
程父的书房离程母的院子不远,走两步就到了。
程父先一步走进门,指了指书案前方的椅子道,“坐下吧。”
程怜刚坐下,下人便上前奉茶。
等下人退下后,程父才开口讲话。
程父言语间倒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太子与大皇子斗的更加凶了,去年我刚回京的时候大皇子还知道收敛些,这些日子却越发的张狂,许是因为他身后有几个皇叔支持的缘故,朝中势力多半都被他们给笼络去,我放眼瞧过满朝文武,太子的人微乎其微,除此之外只有几个纯臣苦苦支撑,只是恐怕这些人也坚持不了几天,大皇子屡次派人拉拢朝臣,不站队的只有被贬出京的下场。”
程怜望向连连摇头的程父,“那可有人来找过父亲?”
程父这次摇头意思是否认,“倒是还无人来找过我,许是因为我刚回京,没有根基的缘故,他们瞧不上我吧。”
当然不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程怜笑道,“父亲在说笑,你现在可是正经能穿绯袍上朝的四品官了。国子监祭酒的位置父亲不会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吧!”
程父自然知道,当初祭酒的任职下来的时候他便很是震惊,以他的才干,这种升官速度已经不是‘平步青云’能形容的了,他自认自己才智一般,到不曾想过自己能当上四品的绯官,还是国子监这样的地方。
程父知道女儿有些能耐,但是一直不知她竟能打通官场,这种事情倒也不怪他,谁能想到一个父亲竟然要靠女儿给自己谋官铺路。
“我知你的意思。”这种对话程父也不是第一次了,对于女儿后面想说的还是能猜到一些的,“并无人前来拉拢我,我也是知道要暂避锋芒的。”
程父倒是通透。
“父亲只需记得,自古夺嫡都是险象环生,成者为王败者寇,程家不求大富大贵,只想要段古井无波的一生,那些个不该我们沾染的事情我们万万不可沾染。”
程怜的话程父是真的有在听,“我又不是赌徒,做什么要用全家的性命押宝。我无兵无权,便就算是押对了也是个小喽喽,压不对甚至还要丢掉性命。这买卖着实不划算。”
见父亲如此通透,程怜也一副老怀宽慰的模样,只要父亲安守本分,自己再为父亲多打点些钱财,自然不会有人上赶着的欺辱他。
当今身上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眼见着就要殡天了,到时候一定是场血战。
或许要早点为这一天到来做准备了。
父女二人聊着聊着话题便转到了程墨身上,“嵩阳书院太远了些,我倒是觉得可以在家中开间书塾。”
这个提议被程怜拒绝了。
她考察过,在家中开处家学倒是简单,但是只他一人不免有些冷淡,少年人自然还是要做少年人该做的事情,就应该趁着年少多交些朋友,万不可像她一样过的老气横秋。
其次,程怜看过了,程墨不像是个能念书的,那嵩阳书院她都打听好了,里面的先生各个都是大儒,寻常一家中能请到一位都是荣光家门,她可没有自信能请到与书院相比的师资,更何况她还想借书院的严厉,让阿弟拼一个中榜呢。
程墨以后的出息大抵就是有三两好友在朝中罩着自己就很很好的了。
这件事情就此作罢。
自那日被救回家,程墨与周友已经在府中住了四五日了,腿脚早就有些发麻。
“我要去第一楼。”终于在喝了清粥第五日的时候程墨彻底爆发。
程怜已经在母亲哪里用过午膳,所以不必与程墨一起吃斋念佛,“周公子的额头有伤,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算是拒绝了他。
“天天都是青菜素粥,嘴里都快淡出鸟了,而且”程墨气的跳脚,手指头似是要戳穿周友的额头,“他脑门有伤我脑门又没伤,为什么我要陪他一起吃素。”
被戳脑门的周友被吓到了。
“我觉得还行。”比他在家中吃的好很多了,而且瘦肉粥真的有瘦肉。
程墨的表情黑的像碳。
他用眼神逼迫周友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