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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武拦住刘保，“是不是先擦一下，找裂切吧。十五万也是钱呢，你们怎么这么不当数？”
“有道理！”
刘保启动切机，拿着料子在刀片上横竖荡了几下，把外面薄薄的一层皮壳轻轻的擦了擦。
随后拿出手电开始钻研起来。
“从皮上看不出什么纹裂，直接切吧？”刘保将料子递给石非羽。
石非羽想了想，从桌上拿起一把直尺，比划着用记号笔拉出一条直线。
“这么切吧，先看看能不能有一个挂件位。”他说道。
“莫西沙的料子，变数太大，挂件还是别抱希望了。”刘保撇了撇嘴。
“不赌牌子你想赌啥？”石非羽瞬间就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本来就是准备打珠子啊。珠子只要黑度够，打灯有个五毫米左右水头，就能卖出去，不怕有杂质。”刘保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就你随意吧，你做主。我们等着分钱就行。”石非羽决定，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刘保再次启动切机，调整好角度，双手夹住原石稳稳的往刀片里面推进。
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随后星星点点的火星开始飞出来。
“有戏，这料子够硬。”刘保回头冲石非羽说道。
“看着切刀！小心你的手！”石非羽每次看刘保切料都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总觉得这家伙有当杨过的潜质。
刘保做了个鬼脸，夹住料子开始慢慢旋转着，一点一点往里推。
等料子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刘保眉头微蹙，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坏消息，尾端变种了，切的时候感觉硬度不够。好消息是，不过应该变得不深。”
“莫西沙的墨翠，变种是正常的，现在就看进不进脏、爆不爆棉了。”石非羽安慰刘保。
刘保也不说话，面色凝重的继续往里推着料子。
他在手上加重了力道。
不一会，就听见“噌”的一声，原石一分为二。
刘保夹住原石，在切刀上来回磨了几下。意图将切口上的刀痕磨平，退出后，双手夹紧，递到石非羽跟前。
“神仙刀，大涨！”一声暴喝，刘保双手摊开。
三人同时将头凑了过去。
石非羽和潘武的头撞在一起，发出一声空响。
但是此刻他们顾不上脑袋的疼痛，赶紧查看起原石来。
“还好还好，变种的位置不深。只是靠皮进来两公分左右。”刘保看完，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打灯看看内部杂质情况。”潘武不放心的说道。
刘保点亮手电，检查一遍之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棉团都比较靠近变种的位置。勉强也能出个两三颗珠子，问题不大。”
“行了，别得瑟，这一片最多也就能凑一条半珠子。赶紧继续，把剩下的都切出来，不到切完，谁知道是涨还是垮。”潘武嗤之以鼻，催促着说道。
刘保将盖子递给石非羽，自己重新启动机器，开始切割起来。
石非羽将盖子递给潘武，“这个盖子顶上那包是不是可以做一个小挂件？”
潘武接过研究了一下，“应该能把，就是不知道皮壳上的砂眼会不会吃进去。”
“雕个仿古纹镂空的兽头，镂空之后自然光下应该会成深绿色，应该有点味道。”石非羽说出了自己的设想。
“反正石爷就喜欢这种怪庄的东西。想弄就试试呗，反正就一个盖子。”潘武无所谓的说道。
这时候，刘保手上的第二片已经下好了。
他轻轻打磨两下之后，将第二片料子放在桌上，皱着眉头开始研究起下面半截来。
“怎么了？”石非羽问道。
“切的时候感觉没有之前那刀硬。而且这一片开始隐隐约约有苍蝇翅出来了，虽然不算太大，但是越往下走，可能肉会越粗，下面变种的可能性很大。”刘保面色凝重的说道。
“切吧，反正现在基本能回本，亏也亏不了太多。无非就是赚的少点。”石非羽和潘武到并不是太在意。
“我就只想好好涨一块墨翠，洗刷曾经墨翠给我带来的耻辱。看样子…………哎。”刘保叹了口气。
自从墨翠原石连连切垮之后，就已经成为了他心魔般的存在了。
“少废话，赶紧切，大不了下次进骠国好好找一块大点的。”
刘保继续去放第三片料子。
石非羽看着放在桌上的片料，旁边斜躺着一个54圈口的塑料手镯圈。
他突然心神一动，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
走上前拿起手镯圈在原石上比划着。
“算了吧，墨翠手镯虽然比较稀少，但是你没见有一段进脏带棉了么，对价格影响太大了，还不如打珠子呢。”潘武看见石非羽的动作，嗤之以鼻。
“我知道，只是我在想，如果下面变种的位置有手镯位，是不是可以拿来做那种镂空雕花的手镯，把脏和棉全部挖掉，做成镂空，光线进入以后会返成暗绿色，应该也挺有意思的。”石非羽想象着。
“这种怪庄只有你欣赏，不过貌似你这个主意也还不错，下面即便变种，这个料子的黑度和油性还是挺好的，抛光之后晶体应该不会太明显。”潘武想了想，觉得倒也是个办法。
“来帮我拿着手电。有点眼力界，没见石爷只有一只手么？”石非羽吩咐潘武说道。
潘武点亮手电，石非羽拿着料子印了上去。让光线从反面进入，正面只透出一个小小的光斑。
由于墨翠的珠子更适合男性佩戴，刘保放片的时候故意选择了二十的厚度。
即是这样，手电的光柱也还能穿透这片料子，在墨翠里面已经是实属难得了。
石非羽将变种的位置挪到光柱上，细细的查看了一会，转头对潘武说道：“我突然有些期待那小子能切垮了。”
“呸呸呸，乌鸦嘴，坏的不灵好的灵！你能不能盼他点好，多分点钱它不香么？”潘武连忙呸了几声。
正当两人说话的时候，刘保第三片料子切好了。
他放在桌上，看了看剩下的半截。
随即叹了口气，把料子扔在桌面，无力的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