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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保很快就在原石上开出一个小拇指甲盖大小的窗口。
然后关掉牙机。
“黄雾，窗口处有棉，而且很明显。”刘保打灯看了一眼，便把手电交给石非羽。
“开成流氓窗，然后放市场上去卖吧。”石非羽想了想说道。
“不赌一赌？毕竟这个皮壳，不切一刀可惜了。”刘保有点不死心，蛊惑着说道。
“切了才可惜，现在大象皮和水泥皮的料子，有几个能切涨的？”石非羽极力劝阻。
“有赌未必输啊，万一棉没进呢？”刘保还是有些不肯死心。
“行了，那么多料子呢，换一个切就是了。相比之下，我对那个花青挺感兴趣的。”
“皮肉不分，有什么好切的，一点快感都没有。”刘保撇了撇嘴，表情很是有些不屑。
“别拿肉包不当干粮，蚊子再小它也是肉啊。反正油切闲着，先把那个花青切一刀，这种东西在春城和北方还是挺有市场的，毕竟有色。”石非羽推了推刘保。
“行，稍等我把窗口稍微修一修，把棉压下去。明天一早去摆摊，要不要一起？”刘保问到。
“也行，明早你来接我。”
刘保低头换了个小号的平头钉，开始一点一点压着手中料子的窗口。
所谓流氓窗，是指开窗之后，使用人工技法，在窗口上制造出高低不平、沟沟壑壑的纹路。用于掩盖原石玉肉的纹裂、脏棉。
让客户只能看到里面翡翠的大概水头情况，然后自行脑补剩下的部分。
像莫西沙的水泥皮和老象皮这两种皮壳，现在市场已经十分稀缺。
盛名远播之下，原石赌客们无不以收藏一块这种皮壳的原石为荣。
因此，市场上带有这种皮壳的原石也一度被炒到成品的价格。
除非切开之后翻种爆色，否则极难大涨。
刘保将刚才磨开的窗口打磨好，然后又重新在距离刚刚窗口处大约三公分左右的位置，重新开了一个两三毫米的小口，然后阴测测的看着石非羽。
“嘿嘿，有这两个窗，明天直接开口要价二十万，坐等还价就行。”
石非羽竖起大拇指，“要说坑人，还得看我阿保哥。”
刘保这么做的目的，是让有人从大窗打灯的时候，灯光折射从旁边的这个小窗口折射出来，吸引看客的注意力。
一般打灯能看见两三公分的水头，潜意识里就会觉得这块料能玩。
再加上水泥皮的加成，成交的概率就会被放大数倍。
刘保又将料子翻了过来，寻找了一处皮壳比较紧密的地方，依样开了两个窗。
然后去厨房找了点白糖，调成相对浓稠的糖浆，用棉签蘸了小心的涂抹在开窗处。
这一步做法，是为了让开窗处打灯之后水头空度更加诱人。
做完一切，刘保将原石放在一旁准备晾干。
然后准备研究一下石非羽说的那块花青料，准备上油锯。
花青和干青，是指翡翠在矿床中风化过于严重的种质。
从皮壳上看，两种种水的原石都是大面积成绿色，夹杂着黄、白、黑等各种矿物杂质。
其中杂质越白，价值越高。
而花青和干青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花青打灯有淡淡的水头，而干青由于风化过于严重，是一点水头都没有的。
而且有些风化过于严重的干青，由于肉质酥脆，硬度不够，甚至连质检证书都出不了。
一般能出证书的干青，基本都是色泽满绿，同样具有不低的市场价值。
石非羽好整以暇的抽着烟，看着刘保忙前忙后，再时不时的指挥着他调调这、弄弄那。
刘保被石非羽指挥得不厌其烦，有些烦躁的放下扳手，看着石非羽，“要不你来？”
“老子要不是手不好使，还用的着你？”石非羽吐了口烟，有些嚣张的说道。
“哟嗬，你手不残的时候也没我切的好。手残了你也好意思在这瞎逼逼。闲得蛋疼就去看看你师父他们那边去，少在这拦手绊脚的。”刘保厌恶的开始撵人。
“小保保，你怎么能这样呢？好歹咱们也是一起睡过的兄弟，你怎么能如此这般的嫌弃我呢？”石非羽故作娇柔造作，让刘保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呕~”刘保做了个恶心欲呕的动作，“求求石爷赶紧收了神通吧，要不一会切开变种，成癣夹绿你可不能怪我。”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妈蛋，别忘了你自己也合了的。要是这种料子你都能切垮了，回头我手好了就砸了你神仙刀的招牌。”石非羽气愤的说道。
正当二人嬉闹的时候，二老那边突然传出一声惊呼。
石非羽赶紧掉头往水切机那边跑去，心想着，千万别是切到手了。
跑到二老面前，只见张老低头看着双手，陈老也不住的够着脑袋在那看。
石非羽心里顿时就是一咯噔。
“完了，但愿伤得不深。”石非羽忐忑的凑上前去，却见二老低头正看着张老手中的两片原石。
石非羽这才放下心来，朝着原石定睛看去。
“咦？”石非羽惊叹一声，“爆色了？”
张老将半边原石递给石非羽，得意洋洋的说道：“怎么样，师父这也算是切涨了吧？”
只见他手里的半边切面呈个水滴形，正中间一条绿色色带自尖尖处呈s形贯穿下来。
两侧玉肉为白色糯冰种，外围一圈橙黄色雾层，也达到了糯冰。
且肉眼看过去，雾层厚度平均几乎达到五毫米。
“涨了，涨了，师父，这种东西基本上一片就要大千了！这一块料子可以放四片，综合下来差不多也能卖个三万多块！”石非羽喜悦的说道。
刘保站在石非羽背后，伸着头等了半天了，焦急的说道：“倒是让我看看，你们捂这么严实干嘛？”
石非羽这才偏开身子，将手里的半边材料递给刘保。
刘保刚接过去看了一眼，就发出一声惊叹，“我去，姜还得是老的辣！涨了涨了，这种东西雕悟道雕意境观音，价格都得到中万。”
张老得意的看着陈老，“怎么样，还得是我吧？你看看你切那个，是不是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啥？水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