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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这地位，混的可以啊。”石非羽调笑道。
“这家跟我们合作相对多一些，我跟他们行长比较熟悉。”李非随口解释。
李非对张洪斌说道：“直接带我们先看看抵押物吧，这次可是帮你们把陈年老物都清理了。”
“李总说的是，这批石头在我们行快八年了。那天要不是您问起，我们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批原石押着。”张洪斌笑着说道。
“都这么多年了，价格呢？”李非问道。
“李总您过目，这是当时的资料。这批石头当时抵押授信了三百万。我们王行长说了，要是您能帮忙找到买家，他打报告一点五折就行。毕竟这是陈年旧帐了。”
张洪斌将手中的资料递给李非。
李非转手递给石非羽，“先看看实物再说吧。”
一行人来到三楼的一间储藏室。
一进门，石非羽就看见八块硕大的原石整齐的摆放在房间内，原石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
“我去，好歹也给擦擦干净，这看得出个毛线啊。”李非说道。
“李总，这石头本就是这样的，外面有一层沥青一样的东西糊着。也不知道当年是走的哪个领导的路子，把这些石头抵押进来。”张洪斌尴尬的笑了笑，出声解释道。
“这种东西一折我都不一定出得了手。走走走，太扯淡了，这肯定是搭配的资产已经出手了，剩这些垃圾等着糊弄人呢。我没这个本事处理这种不良资产。”李非作势就准备转头走人。
“李总，来都来了，要不您先让您的鉴定师看看？”张洪斌满脸苦涩的恳求道。
李非看了看石非羽。
石非羽轻轻点了点头。
“行吧，那就麻烦两位辛苦一点，看看还有没有残值。”李非摆了摆手说道。
“能不能帮忙拿桶水，再找块抹布？”石非羽冲张洪斌说道。
“有有有，您稍等。”
张洪斌马上转头吩咐门口的工作人员。
不一会，工作人员就拎着一桶水、一块抹布走了进来。
石非羽挽起袖子，将抹布沾湿，在原石上擦了擦，将表面灰尘擦拭干净后，打着手电观察起来。
果然，老料总是给人惊喜。
八块原石有四块产自老帕敢、两块莫西沙、还有两块莫湾基。
皮壳上均有蟒带，老帕敢的料子有一块为蜡壳，打灯空度相当不错。
石非羽刚才站在门口就偷偷运功看过，八块料子中有五块气息相当浓郁，剩下的三块略差，这个价格绝对大赚。
起身对李非说道：“李总，这几块原石应该能处理掉。”
李非会意，冲张洪斌说道：“行吧，这单我们要了。什么时候能办手续提货？”
张洪斌顿时眉开眼笑，连忙说道：“李总，稍等，半小时我们就能把手续完善。一会付过钱，我让人给您把这几块石头送到您指定的地方。”
一副生怕李非反悔的样子。
李非笑骂道：“烫手山芋终于脱手了是吧？走吧，咱们这就去办手续，把钱付了，省的你一副怕我这大冤种跑了的架势。”
张洪斌被李非说中了心事，讪讪笑道：“李总说笑了。”
“去问问老王，一折能谈不？能省一点是一点。”李非拍了拍张洪斌的肩膀。
“这个…………”张洪斌犹豫片刻，咬了咬牙，“李总稍等，我这就去请示王行长。”
“行了行了，开个玩笑。别让你们难做，我也不差这一二十万。”李非笑着说道。
“李总这边请。”张洪斌连忙引着路，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果然，只用了约莫二十分钟，所有领导签字批示盖章程序全部走完。
张洪斌承诺马上叫车将原石全部送到临时工厂，石非羽通知潘武和刘保准备收货。
“我去石爷，这种好事你不叫我们？”刘保在电话那头不满的嚷嚷。
“少废话，算你们一份。昨天看的那批原石被人截胡了。一会还要去看一批，放心吧。”石非羽安抚。
“行，反正你眼光也不差，我们就等着跟石爷躺赚了。”
挂了电话，李非带着石非羽马不停蹄的奔赴下一家银行。
同样的的程序，不过这批原石个头普遍不大。
石非羽悄悄运功检查了一遍，差点没骂出声来。
这批原石质量比想象中的还差。
大概是三年前抵押进来的东西。
但就算是三年前，这个价格，里面要是没有猫腻，石非羽能把头拧下来。
“怎么样？”李非见石非羽眉头紧锁，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
“这批东西当时抵押了多少钱？”石非羽问道。
“四千二百万，还有两套房。如果光算原石，差不多是三千万。”李非翻了翻资料说道。
“三折算下来也是九百万了，跟现在的市场价差不不了多少。咱们弄回去要卖多久都不知道，能出手镯的料子最多只有三分之一，做成挂件太压手了。”石非羽低声分析。
“现在不是原石难买么？要不要盘回去放着？”李非问道。
“算了吧，这种东西咱们拿回去如果不卖原石只能自己慢慢做货，一个雕刻师雕三年都雕不完，太压手了。”
“那就放弃。回头我再打听打听看看其它家还有没有。”
石非羽点点头。
等李非先转出去，自己装模作样的又研究了半天，才施施然站起身来，对李非点了点头。
“行吧，我们回去考虑考虑。如果确定要了，会通知你。”李非拍了拍相关负责人的肩膀说道。
“李哥，您可得快点，有个上海来的老板也知道了我们行有这么一批东西。表示很感兴趣，约定了明天来看实物。”负责人跟李非说道。
“哎呀我去，这路子挺野啊。行，我先回去想想，下午跟你联系。”李非不动声色的说道。
出门上了车，李非打了个电话，“王哥，我早上买那几个石头，是不是有个魔都老表跟你联系过？”
“嗯，嗯，好的。放心，老哥厚道，回头咱们单聚。”
挂了电话，李非正色看着石非羽，“小心点这姓徐的。来者不善，这嗅觉比咱们还灵敏，是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