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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警官看着石飞羽，目光灼灼，“小哥还搞赌石？都玩哪个场口的？价格怎么样？是直接矿区收回来的不？”
石飞羽听的一阵头大，立马就反应过来，这老哥绝壁是各大野鸡直播间的极品大冤种。
“哥……冒昧的问一句，您在哪个平台上看直播？”石飞羽好奇的问道。
“嘿嘿，我那可是私密分享群里才有的直播间，每次群主去边境收货才开启直播。”张警官神神秘秘的说道。
“…………”石飞羽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只好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挺……挺好的。”
周警官看石飞羽欲言又止的状态，好奇的问道：“小石，老张和我还有老郑，都是过命的交情，有什么话你直说就行。”
张警官这才发现石飞羽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他点点头说道：“小石是吧，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我张飞没那么小心眼，就算买贵点也没关系，做生意，哪有不挣钱的。”
石飞羽脸上的表情更加古怪，“张哥，那我就直说了？”
“但讲无妨。”
“您那些东西，主播是不是还帮你切了，收了你加工费帮你加工成成品？”
张飞点了点头，奇怪的问：“这有什么问题么？”
“是不是原来主播每次都打着在边境的旗号？要么在江边，有些看起来像是骠国人一样的人来送货？天灾之后，送货的马仔已经变成所谓的华侨了？”石飞羽又问道。
“这不是很正常么？有什么奇怪的？”张飞继续问道。
“张哥，骠国的矿场，是不允许外国人进去的…………”石飞羽隐晦的提了一嘴。
“对啊，所以每次主播都是偷偷进去的啊。”张飞还没领会过来。
“您不觉得，主播每次在矿场直播的时候，矿工永远都是那几个么？一个矿场要是就那么几个工人，怎么能供应得起这么大的量？”
张飞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说，都是假的？”
石飞羽轻轻的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我看他们平时直播都是在骠国，桌子上贴的广告都是缅语。”张飞难以置信的说道。
“其实要验证很简单。张哥明天你随便带一块原石和配套的成品过来。我帮你再切一刀，你对比一下，看原石和成品是不是同一块原石就行了。”石飞羽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
“行了行了，咱们出去再说，你把小石扣在这算怎么回事？老郑还在外面等着呢。”周警官开口打着圆场。
张飞受到的刺激有点大，一时间还回不过神来，讷讷的闪开路，让石飞羽走了出去。
出了门，郑天和与孟晶双双迎了上来。
郑天和半开玩笑的对周警官说道：“礼拜天，你问我这小兄弟这么久，该不会是在里面对他严刑拷打吧？”
“别瞎说，这不是猛人过来了，就在里面聊了两句。你知道猛人就赌石这么一个爱好。”周警官笑着说道。
“对，刚才就看他打了个招呼就火急火燎的进去了，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郑天和笑着说道。
紧接着就看见了臊眉搭眼的张飞。
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这么一会，人都蔫了？”
“被你这小兄弟刺激到了，你知道他没家没室的，就赌石这么一个爱好。刚才被你这小兄弟给他科普了一下他自以为是的私密直播间的真实情况，被打击到了。”周警官笑着解释。
郑天和笑着上前搂住了张飞，劝慰道：“行了，明天带你去小羽的加工厂看看，比你天天炫耀那什么的直播间靠谱多了。别郁闷了，明天让小羽给你找一块，绝对靠谱。前两天想介绍小羽给你认识的，但是你手机关机，估摸着你有任务。”
张飞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蚩尤，你不知道。这几年，我那点家底差不多全部换成原石了。如果真像这小羽兄弟说的那样，弟弟我那就是血本无归啊。”
“行了，回头把你那些破烂拿来给小羽帮你看看，以后想玩找他就行了。今晚你俩有事没？没事跟我走，老领导在温泉呢，去看看他。”郑天和开口说道。
石飞羽这才想起来，有四个活祖宗还在温泉泡着呢。
于是连忙说道：“郑哥你们聊，我赶紧回去接上雯雯，差点把四个活祖宗给忘了。”
“行了，晶晶跟我走。你回去接上小雯赶紧下来。记得带几瓶酒，老几位在那烤全羊呢，估摸着这会儿应该吃上了。”郑天和说道。
“酒别拿了，我这有。我跟你去看看老领导，晚上再回来。今天谢了哈，这个月奖金有着落了。”周警官笑着说道。
石飞羽回去接上严雯，赶到温泉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路上跟严雯讲了讲晚上的经历，把个严雯听的咂舌不止。
进了温泉，老远就听见几位老人爽朗的笑声。
一个架子上串着一只山羊在不停旋转着，院子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草药香味。
“哟小子，你倒会赶时间。出去躲了一天，这刚刚开吃你倒回来了。”张老不满的说道。
“嘿嘿师父，这叫赶巧了。”石飞羽憨厚的笑了笑。
张老压根不理会石飞羽，招呼严雯道：“丫头，没吃饭呢吧，赶紧坐过来。尝尝师父的手艺，好些年没搞过这个了，要不是这俩老头念叨，你都没机会吃。”
石飞羽腆着脸坐到严雯旁边，从张老递给严雯的盘子里抓起一块肉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边吃边嘟囔着说道：“师父您这手艺绝了，一点腥膻味都没有。吃着好像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我只能尝出有点当归的味道，其它还放了什么？”
“狗鼻子。这可是老头子的秘方，哪能随随便便就传给你。”张老笑骂道。
“您老就直接说您看上了什么？徒弟我砸锅卖铁都给您弄回来。”石飞羽爽快的说道。
老小孩的小心思，一下就被他揣摩透了。
“这可是你说的。”张老不怀好意的说道。
石飞羽豪气的点点头，“嘿嘿，您老尽管开口。”
“今天我们四个看上一套合院，准备凑钱买下来。钱不够，准备打你这个小土豪的秋风。”
“买！我直接买下来您几位来住就行，那点养老金还是留着给我找个师娘吧。”石飞羽坏笑道。
“小兔崽子，你翅膀硬了，敢开你师傅的玩笑。我们可没打算占你便宜，就差个二十万左右。我们四个年纪都超龄了，办不了贷款。用你的名义办个贷款，回头我们四个还就是了。等我们几个都上了山，这房子你帮我们捐了。”张老颇为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