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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石非羽抬头盯着小孟。
“算了，还是石哥你说吧。只要价格不离谱，您挑就是了。”
小孟被石非羽冰冷的眼神看着，打了个寒颤，悻悻的开口说道。
“小孟啊，咱们都这么熟了，你就不能直接说个实在点的价格？非要跟那些老骠学，报这么高的价格，有什么意义？都是吃这碗饭的，谁还能看不出来似的。”石非羽淡淡的说道。
“那石哥您开个价，只要价格合适，您拿走就是了。”
小孟嘴唇蠕动了半天，最终开口说道。
“翁巴列的那个给你十五万，鸡油黄的这个达磨坎，三十万。其余这些小料我挑几个玩，就按五百一公斤算。同意我现在就给你转账，不行就当我没说。”
石非羽懒得跟小孟讨价还价，直接报价道。
“石哥，小料这个价格没问题，翁巴列的那个价格真拿不到。我五年前就是这个价格拿回来的，现在料子涨成这样，我这五年不是白囤了。”小孟哭丧着脸说道。
“那那个达磨坎呢？”
石非羽没有接茬，看着小孟。
“就不能再加点么？两个料子一起您再加五万。小料就按您说的五百一公斤。您看这样行不？”
小孟期翼的看着石非羽。
“小孟，你自己想想，我给你这个价应该并不过分。我这么跟你谈吧，按我说的价，小料我直接挑一半走。你知道我们都是玩手镯的，这种小料拿回来也压手。或者就按四百一公斤，小料子我全部收了，你觉得怎么样？”
石非羽淡定的看着小孟。
小孟苦着脸正想摇头。
想了想石非羽的性格，强行压抑住自己，坐到沙发上认真思考起来。
石非羽也不着急，递了支烟给小孟，“没事儿，你考虑考虑。中午之前我开这个价都可以成交。”
说完，看见潘武骑着车来到店门口，也就不再理会小孟，站起身来迎了出去。
“石爷，今天挺早的，要不要跟我去档口看看？”
潘武一边接过刘保递来的成品手镯，塞进电动车肚子里，一边问道。
“算了，我在这看看，那个会卡的料子我想找边角料磨几个指环戴着玩。”石非羽摇了摇头。
“那个料子不错，帮我也磨两个，看你戴个指环还挺有意思的。”潘武说道。
“你戴多大圈口？”
“二十三号圈。记得打薄一点，要不然咯手，戴着不舒服。”
石非羽比了个ok的手势，摆摆手进了门。
刚一进门，小孟就站起身来对石非羽说道：“石哥，就按你说的价格，都给你了。”
石非羽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点点头，“银行卡号给我一个，过称！”
刘保在旁边乐呵呵的说：“石爷大手笔，算我一份，回头把钱转给你。”
“你想好了，这些小料子销售周期可不短，一时半会儿可卖不完。”
石非羽意味深长的看着刘保。
“嘿嘿，你彩云那边有那群老头子给你做后盾，我等着收钱就行了。卖不完的你给我发过来，我拿去早市上摆个摊，也不难卖。”
刘保显然早就已经算计好了。
“得，那就也得算老潘一份了。咱们先过称，一会儿直接叫他给钱就行了。”石非羽笑着说道。
刘保从角落里拖出一把满布灰尘的电子秤，插上电，三人就一起往秤上堆原石。
没过一磅，刘保就在小孟的见证下记录下来。
最后一堆小料完全称完，差不多有接近三百七十八公斤，总共大大小小七百块小料。
“小料十五万两千二，两个大料四十五万，一共六十万两千二。抹个零给你转六十万行吧？”石非羽抬头看着小孟。
“好，好的。”
小孟欣喜的点点头，不一会儿就收到了短信到账提示。
送走了小孟，石非羽蹲在地上，开始把那些灵气突出的料子一块一块捡出来。
“干嘛呢？石爷。”刘保好奇的看着石非羽。
“把货头挑出来，总不能全部拿回去都按统一价卖吧？货头切了卖明料，剩下的给那些半吊子老头找刺激，估计回去还得让彭玉鼓动一下那些老头子。”
“没必要吧，这些小料的质量都不错，你手上单个卖个五百到一千问题不大。这两个大料就算是赚的了，何必这么折腾？”刘保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
石非羽将手中的料子递给刘保，“你先把这个切开再说这话。”
“不就是个黄雾么，切开最多也就取两件货”
刘保一边接过料子，一边将手电打上去，“咦？这”
刘保惊讶的发现，石非羽递过来的这个小料开窗处通体明黄，打灯全透，虽然只有个烟缸大小，透过雾层却可以看见有一丝丝的蓝色飘花。
走到水切旁边启动机器，不一会儿就把料子切成两半。
分开一看，刘保惊叹道：“基本全黄了，就石心的位置有一小块白肉。这东西拿来雕个老虎，飘花就是天然的花纹。”
“现在还说它只能卖个一千不？一点做生意的头脑都没有。想要利益最大化，就要把货头切了卖明料，剩下那些再单独拿出来卖个五百一千的。”石非羽得意洋洋的说道。
“还是石爷的生意经学得好，光这一个料子现在少了三千都不能卖。又没什么纹裂，裂个复古的兽头牌，卖个中千一点压力都没有。”刘保佩服的说道。
“学着点吧，小子，赶紧过来帮忙，把剩下的货头都挑出来。该切的切，该抛光的抛光，剩下的就都打包发回春城去。红雾的都留下。油青在春城相当有市场。”
石非羽一边说，一边手上也没闲着。
“石爷，你看看这个，这个东西有点意思。”
刘保将手里的一块原石递给石非羽。
整个料子差不多有三公斤，暗黄色蜡壳水石。
石非羽接过来打灯看了一眼，透过折射出来的光线判断，这料子的雾层下面应该是油青跟白肉两种颜色。
“要不，就切一刀看看？”
石非羽见刘保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