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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甲板上看着岸上的人越来越远,终成了一个小小的影子,李侍剑才恨恨地骂了一句:“真是倒霉透顶,城中有四道门,可咱们只进了两道,另外两道城门从未出去过。”
“陛下志在那药物,得手了便能交差,在别人的地盘咱们又能如何。”
“郭大人不觉得奇怪吗?城外到底有何物,居然不让外人知晓。”李侍剑突然捂住了手臂,眼底划过一道戾色,他想夜探出城,却被人伤了手臂,好在瞒天过海。
只是那夜还是让看守城门的将士所伤,一个屁颠大小的小国,高手如云,连看守城门的将士中都有武学高手,他受伤后在同僚的掩护下才避过追查,还瞒过了郭士通。
陛下曾交代过,他们私下行事不必告知郭参将,这件事情事后郭士通一无所知,看到他掩臂的动作也没有多想:“他国禁忌,想必也有不能诉之于口的东西。”
李侍剑的神色晦暗,终究是不甘地看向口岸,远处的碉堡在他眼里也是稀奇之物,他须得好好记下来,返程后再与陛下好好说道说道。
远处,一道身影看着李侍剑的神情,不屑地冷哼一声,随即进入船舱,不见踪影。
在船只驶远看不到踪影后,岸上才多了一对相依偎的身影——秦风与萧令瑶,两人并肩而立,看着远去的船只,神色幽暗。
曹景在两人身后道:“禀陛下、娘娘,李侍剑等人一共七次潜入不同的场所,其中以未开放的两处城门最多,其次为书院、医馆,也曾试过欲入皇宫,均被拦截,未能成功。”
秦风冷笑道:“想探查大鲲的地形,也不想想自己的斤两,在我们的地盘还想撒野。”
“陛下,元帝如此安排,已经对我们起了疑心。”曹景说道:“此次须得快刀斩乱麻了。”
秦风看着已经消失的船只,按了按眉心:“的确如此。”
再说沈力假扮方正与郭士通一同返航,一路上平安无事,等待到争议海域时,南瀛水师居然风平浪静,再没有搞出事件来,这让郭士通松了口气。
待东越水师发现他们返航,立马有两艘船舰前来护航,沈力出发前,秦风就与他交代过在隋城的所有细节,在船上又有郭士通提点,立马又恢复了方正的状态。
一路顺利得不像话,郭士通却反常得睡不着觉,总觉得心七上八下,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这种感觉直到船只在东南靠岸,所有货物搬上码头,而方正接应的人也过来为止。
登陆之时,他便发现码头上看守的官兵好像换了一批,未等他去找人验证,一名小将突然上前:“请问是郭参将郭大人,郭大人这边请,陛下有口谕。”
郭士通回头,只见李侍剑等人正看着方正他们搬运货物,无人理会于他,他也就大步流星地随这人离开,那人将他带至码头边上一处用以轮休的房屋,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倒是身后不知道何时多了一队人马紧跟着他,他心下突然战栗,脚也停下来:“不是说陛下有口谕么,不如就在这里说?”
“拿下!”带他来的人突然一声大喝,身后的那帮人一涌而上,郭士通错愕之时,也在乎这帮人是陛下派来的,一时间没有反抗,等到被狠狠地压到地上才惊呼道:“你们做甚?”
“郭家意图谋反,全府上下已被收押,郭大人虽是有功之身却也难逃一罚,陛下命我等押解大人回都城,静待发落!”这人将一纸手谕扔到郭士通面前。
郭士通听得清楚每个字,字字都震得他脑袋发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谋反??
怎么会,最近父亲分明知道情势不对,看着白家的下场不敢妄动,怎么就扯上谋反了?
难不成在他出海的期间,都城发生了变化?他一时间扼然不已,说什么静待发落,依陛下的狠劲,郭家势必会被斩草除根,为四皇子扫除一切障碍,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郭家虽然卷入夺嫡之争,但从未想过谋反,从未有过!
“冤枉……”郭士通疾呼出声,那人却一个箭步过来,直接将他打晕,一个眼色过后才走出去对李侍剑交代几句,李侍剑虽是吃惊,但毕竟是效力于元帝,立马会意。
倒是方正等人找不到郭士通的人还多问了几句,李侍剑声称郭大人另有要事,不与他们一路,就这样打发了过去,一行人略加休整就将货物搬上马车,朝都城驶去。
郭士通醒过来的时候人被塞进马车里,车不是多好的车,毕竟他现在是罪臣,他一开始脑子有些懵,后面就慢慢清醒了,那人说,郭家谋反了,被治罪,下了狱。
他的确叫了冤,可他真不知道自己的好父亲做了什么好事,依他对三皇子的忠诚之心,指不定真做了什么逆天的事,在这节骨眼上撞上了。
郭士通不由得笑出声来,陛下还要留他一条命,还要知道前往大鲲发生了什么,不然的话在码头他就有可能血溅当场,他本想着要告知父亲陛下的真实想法,不要再执迷不悟。
晚了,晚了!
他对隋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现在倒是自己难逃一死,他突然后悔了,后悔没看肖芷青几眼,也后悔没想法子求求秦风帮忙救救郭家,可是,秦风在隋城也是不能现身的身份。
哈哈哈哈,想到自家的老父亲,他咬住了嘴唇,他早和父亲说过,圣心难测,三皇子表现得太明显一定会招来陛下不悦,是福是祸谁知道,可招来的只有父亲的痛骂。
是,他不争气,他们倒是争气,争气到把整个郭家都赔进去了,想到自己的母亲,还有 府里的那些弟弟妹妹,他鼻子微酸,平时一个人娇生惯养,现在哪里熬得过去?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诱捕他的那个人:“怎么回事?”
这声音刚出声,就听到外面传出几声闷响,听到有落地的声音,郭士通心里有股奇异的感觉,他正要挣扎着起身, 有人窜进马车,虽然蒙着脸也能瞧出是个纤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