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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槐开始慢条斯理的调试琴弦,另一边萧才人已经开始弹奏起了乐曲,倒是一首曲调悠扬的曲子,谷槐调试好琴后听着曲子的和弦随即符合着弹出,随着萧才人越弹越快,谷槐的手指也在琴弦上起舞,谷槐微微一笑,转弦弹出了另外一首曲子,谷槐越弹越快,另一边的萧才人冷汗微出,片刻后,萧才人停下了弹奏,缓缓站起身道:“妾输了。恪才人弹的一手好琴,妾甘拜下风。”
谷槐也站起来回道:“萧才人谬赞。”
皇帝此时也震惊谷槐的琴艺,皇帝知道谷槐出身有些才艺傍身,但也并不知道比之大家也不差什么,更何况见识到了谷槐另类的作画方式,只觉得谷槐身上还有着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皇帝对着谷槐说道:“恪才人真是让朕惊喜不断,今日恪才人与萧才人,都赏。”
二位齐齐谢恩后回到了座位上,期间萧才人鬼使神差地往宗室位子上瞄了一眼,很快便坐定下来。
突然,德妃那边突然干呕一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太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带些喜色,说道:“快请太医来给德妃看看。”
今日太医本就随时在殿后随侍,不久太医便进来了,走到德妃跟前为德妃把脉,只见那太医忽然露出了笑,对着上首的太后说道:“恭喜太后,圣上,德妃娘娘已有了一月的身孕。”
太后听完高兴地说道:“好,好,福清,去把当年太上皇赏给哀家的如意金丝环玉镯赏给德妃,那东西能滋养身体。”
“是,奴婢派人去取。”福清嬷嬷应道,给了身后一个大宫女服饰的宫女一个眼神,那宫女便立即去拿了。
皇帝听到德妃怀了身孕,也很高兴,吩咐旁边的总管太监道:“告诉内务府,长乐宫往后用度翻一倍,命那些奴才们好生伺候。”
诸位嫔妃不由得露出了羡慕的眼神,后宫嫔妃谋的不过是为皇帝诞下子嗣,获得恩宠,尤其是顺妃,本来在闺中时便处处与德妃比较,此时更是被德妃抢在了前头怀孕,若是生下皇子,自己岂不是处处不如德妃了,此时的顺妃心有极大的不甘。
皇帝想到了什么,对着太医说道:“魏太医给淑妃也瞧瞧。”
太医又给淑妃把脉了一番,心道,这脉搏,按道理来说左疾为男,这位淑妃怀的怕是个皇子无疑了,但是这种事情向来有差错,为着自己的项上人头,太医对着皇帝说道:“回圣上,淑妃娘娘身体康健,肚中皇嗣也无碍,日后吃些鱼类食物补充营养。”
“好,淑妃那里也好生照顾着。”皇帝高兴道。
皇后说道:“圣上放心,臣妾会照顾好各宫姐妹的。”
“有你在,朕是放心的,你也不要操劳了,好生养着身体。”皇帝见皇后略微发白的脸,道。
就在这时,一公公俯身在皇帝耳边说了什么,皇帝冷笑,随即叫停了觥筹交错的众人和大殿中间的舞女,便立马有了皇宫禁卫将太和殿围得水泄不通。
众人见状不知皇帝何意,心都提了起来,听到上首皇帝安抚道:“诸位不必惊慌,朕今日便让尔等看看,这大乾究竟是谁的大乾。”
随即,外面便有打杀声混合着刀剑摩擦声传了进来。
皇后想到自己的一双幼子还在凤仪宫里,不由得面色一白,皇帝似是感应到了皇后的脸色,握住了皇后的手安抚道:“皇后勿忧,朕已经命人守着凤仪宫了。”
不少嫔妃吓得脸色苍白,尤其是孙充仪,孙充仪也察觉到了自家父亲的不对劲,自己不过是被送进来的一个弃子罢了。
此时没有人发现大殿中的一名舞女悄然挪了几步,眨眼间,三道弓弩疾射而去,直奔皇帝而去。
本来诸位嫔妃和皇帝便站在一块儿,只听那萧才人急喊一声:“圣上小心。”随后萧才人便纵身挡在了皇帝跟前,谷槐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被人推了一把,便眼看着三道弓弩直射而来,幸而绿芜有些子功夫在身,当即挡下了两道,只是有一道终究还是插入了谷槐的肩膀,若不是绿芜急挡,那弩箭怕是直接能把胸口射穿。
此刻谷槐只觉得肩膀一顿,疼痛便直冲脑门,在晕过去的瞬间,谷槐努力的朝着皇帝露出了释然的微笑,谷槐此时在想,天杀的,不利用这伤一番,太对不住那副“猪手”了。
谷槐只听到一声“槐儿”,便眼前一黑疼晕了过去。
皇帝显然没有料到会有意外发生,在皇帝看来谷槐的最后一眼显然是在确定自己是否安全,皇帝想到近来对谷槐有些疏忽,愧疚感油然而生,也不管身边的箫才人面色苍白,皇帝率先检查了一下绿芜打落的弩箭,送了一口,幸而箭上没毒,忙叫道“太医!太医!”
而那位舞女见没有得手,在俘获之前自尽了。
太医忙跑到谷槐跟前检查了一番伤势,又顺手把了把脉,随即脸色有些古怪,回道:“回圣上,才人只是伤到了筋骨,且看才人的脉象,才人怕是有孕了,只是脉象较浅,待过些日子再查看一番才是。”
“她身子可有碍?”皇帝忙问道。
“才人身子康健,只需静养一番便能恢复。”太医忙回道。
绿芜此时看着昏睡过去的主子不由得懊恼,才人这些日子嗜睡,自己就该请太医诊脉一番才是。
“圣上,臣先为才人止血,只是现下不方便取出箭头。”太医说道。
“先止血。”皇帝将谷槐抱到自己的座位上,说道。
大约过去了两刻钟,外面的打杀声逐渐弱了下去,不过多时,满身血气的禁卫军统领走了进来道:“回禀圣上,叛军皆已伏诛,请问圣上如何处置?”
多位嫔妃被那血气冲的不由得捂了鼻子,皇帝闭眼片刻,深吸一口气睁开眼道:“安郡王先关进昭狱,此事朕还需禀明太上皇。至于文昌侯,削其爵,夷三族。文昌侯府二房,提供消息及时,保留其一脉。”
顺妃当即愣在了原地,只见那孙充仪跪到了皇帝面前恳求道:“圣上,臣妾知道祖父犯上作乱罪大恶极,求圣上放过臣妾母亲,臣妾母亲是无辜的啊。”
顺妃也反应了过来,涉及自己家族,虽听闻圣上放过了自己家,也跪到了一旁,低着头不说话。
一旁的太后突然开口道:“眼下三个嫔妃怀孕,皇帝便不要伤及无辜了,这世间女子多有无奈,若是查清无关,便不要累及无辜女子了,就当是肚中的孩子积点福吧。”
皇帝看着脚下不停磕头的孙充仪,心里有些不忍,随即叹了口气道:“罢了,文昌侯府,保留二房一脉,其余人等,女眷可返其娘家,男子十岁以上皆诛。”
“臣妾多谢太后、圣上恩德。”孙充仪松了一口气道。
“至于你,已经成了朕的嫔妃,便好好做你的嫔妃便好了。”皇帝说完,便抱起了谷槐,边走边说道:“传朕旨意,恪才人救驾孕育皇嗣有功,即刻起,晋为婕妤,赐华清宫。”快走到门口时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箫才人,护驾有功,晋位美人。”
说完便抱着谷槐匆匆回了养心殿,随即吩咐道:“把后面的偏殿收拾出一间来,恪才人在此养伤。”然后又对着绿芜说道:“你护主有功,待你主子痊愈,朕再赏你。你且去把你们才人需要用的东西拿过来吧,待华清宫修缮完,再搬回去。”
终于在日落之前,太医为谷槐处理了伤口,只是有些发着烧,谷槐此时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正是前世的自己正在酒局上为谈一桩生意拼着酒,转眼便是一身古装打扮,与一堆女子争风吃醋中,皇帝看到谷槐紧皱的眉头,握紧了谷槐的手,只是听到谷槐喃喃的叫着什么,皇帝凑近一听,便听到了“圣上”两字。
翌日,谷槐在肩膀的疼痛中醒了过来,刚醒过来便听到绿芜惊喜地声音,“娘娘醒了?”
谷槐愣了一下,娘娘?宫里三品以上的嫔妃才可称一声娘娘,绿芜那丫头是在叫自己吗?
绿芜忙解释道:“圣上昨日晋了主子位份,如今是婕妤娘娘了。”
谷槐听了无奈的笑了一下,又想到了昨日那“咸猪手”,自嘲倒是没有白受伤。
“槐儿醒了?”皇帝进来便看到了谷槐靠在床头,脸色有些苍白。随后又叫了太医看诊了一番。
看着皇帝担忧的面孔,谷槐刚想说自己没事,便听到皇帝问道:“恪婕妤昨晚发了烧,腹中胎儿可好?”
“圣上放心,娘娘只是受了些惊,臣这就为娘娘开几副安胎药,静养三个月便好了。”太医忙回道。
“胎儿?”谷槐疑惑道。
“槐儿可知,槐儿怀了朕的孩子了。”皇帝摸了摸谷槐的脑袋,温和的说道。
谷槐摸了摸腹部,抬头笑道:“真好。传言每个孩子都会在天上挑选父母,臣妾一定会好好爱她,做最幸福的公主。”
皇帝闻言笑道:“槐儿倒盼着是公主了,这传说槐儿又是在哪听来的。”
二人说着话,外面有人禀报各位大臣到了,皇帝赶紧说道:朕已经收拾出了偏殿,这个月先在这里养伤,待华清宫修缮好,再搬过去也可。”
说完便匆匆离去了,昨日叛乱,今日得与诸位大臣商议些章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