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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5章意围牛羊和亦为牛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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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于内讧。

白波军原本是黄巾残部,最初的时候确实是活不下去的无产者联盟,可是后来就不一样了。白波军之中混进了太多的人,郭大一开始还很高兴自己的队伍扩大了,但是很快他就发现除了他自己的直属部队之外,他无法指挥任何其他豪帅的队伍。

后来矛盾自然就越来越多…

郭大死后,郭先便是隐姓埋名躲了起来,装作隐士。

装隐士原本风险挺高的,毕竟郭先没学过多少书,一张嘴说话就露馅了,但是如果装作一个不言不语的隐士,也就自然减少了被人发现的风险。

一个人,如果说物质欲望不高的话,其实活着并不难。

一间草庐,一个炉灶,一分山田,就足够了。

只可惜人心是不足的,而且是永远都不会知足。

范先手下有一些人,这些人平日里面不事生产,专门在山林之中打猎。范先则是表示这些人只是他的朋友,既不是门客,也不是私兵,但是很多人都证明这群人只会听从范先的命令,以及打击铲除和范氏做对的,有过节的一些对手…

司马懿翻看着,然后将基础的记录都记载了脑子里,归还了档案,离开了有闻司。

夕阳斜照在平阳街道之中。

司马懿坐在马背上,缓缓前行。

若是早些年,司马懿会觉得骑马不如坐车文雅,如今却觉得坐车不如骑马灵便。

虽然说很多平阳的人都听闻了曹军的消息,但是并没有多少的慌乱的模样。集市上的叫卖声也没有因此少了半分。

一阵争吵之声从一侧的酒楼之上传了下来…

如今曹军势大,迫之甚也!上党壶关危急!若是上党一失,曹军就有了地利之便!届时曹军引军南北而进…

李兄此言谬也!壶关乃天隘,贾使君又是经营多年,岂有轻易失守之理?就算是昔日秦赵之争,也非旬日之间可得!待骠骑回旋…

非也非也!闻曹军发百万兵,此事非同小可,岂可皆依托于死物乎?如今曹军为逞私欲,枉顾天下安平,擅动兵马相争,此乃大罪也…

话虽如此,当又如何?莫忘了天子于山东之处…

司马懿微微抬头,看着热闹的酒楼之上。

窗口处几名学宫学子模样的人,正在围坐在桌案边,争辩得面红耳赤,口沫横飞。

其中一人似乎察觉到了司马懿的视线,便是茫然四顾了一下,然后看到了街道上策马而行的司马懿身上,与司马懿对视了一下。

司马懿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

窗口那人下意识的回了一礼,然后看着司马懿带着几名仆从远去。

同案的另外一人问道:怎么?认识?

不认识…

不认识你还行礼?

啧,我这不是看那人还穿得人模狗样么…你们说到哪里了?

我们在说这一场是谁会胜,我猜曹军会多胜三分!

错了,我觉得骠骑才是赢家!

又是一阵喧嚣而起。

司马懿骑着马,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当年他似乎也是在这一个酒楼之上,振振有词,和其他学子争辩论道,指点江山…

但是似乎已经是间隔了很久很久了。

而现在么,他几乎都已经不谈什么江山了。

因为现在的司马懿知道,江山可以是打出来的,也可以是做出来的,而绝不是谈出来的。

果然,荀长史早有计较…司马懿回到了自己在平阳的临时住所,见到了司马孚,便是缓缓的说道,某之计较,多被其所料…某尚未发动,长史已经给了二人线索,这就是…呵呵,这就是在敲打于某啊…

司马孚愣了一下,兄长那我们这…

无妨。司马懿摆摆手,人非圣贤,岂能无过?公心之外,略显私欲,方为可信。如今欲取兵权,染指军功,便是直中而取,并无不可对他人言之处。

司马孚哦了一声,眼珠子转动着,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么。

司马懿看了司马孚一眼,孚弟,知道为什么我请令,让你从莲勺而来么?

不是为了帮兄长么?司马孚笑着说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司马懿哈哈笑笑,也有此意,但是…还记得我送伱至莲勺上任之时,说过些什么?

呃?司马孚愣了一下,说了什么?是克勤值守?农桑水利?三年小考?呃…我忘了…

司马懿慢慢的收了笑,当时我说的是…莲勺大户。

哈?司马孚恍然状,好像是哦…不过这一段时间来,莲勺大户都安分得很,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钱粮赋税什么的,更是好不敢有半点含糊…

司马懿看着司马孚,这便是你的功绩?

这如何就…司马孚翻了翻眼皮,然后沉默了一下,兄长之意,是说其实这些莲勺大户根本就是…其实是惧怕骠骑,而非惧怕于我?而当下所作所为,都是…装出来的?

司马懿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长史方才给了我两个人名,「二先」,你可知此为何人?

司马孚摇头。

司马懿将他在有闻司看到的相关资料简要叙述了一下,然后问道:我且问你,荀长史特意点出二人,其意为何?

司马孚下意识的就说道:定然是这两人和贼匪相关…

司马懿微微皱了皱眉,若是你仅是如此…便是早日辞官归家为好。

司马孚吞了一口唾沫,兄长之意是…和莲勺…

司马懿微微点头,还有呢?

这如何相同?司马孚说道,这莲勺之地,不过是三两大户,而这河东…

司马懿沉声说道:你又想岔了!

我…这不是…难道不是打杀了么?司马孚有些疑惑。

主公有言,能者上,庸者下!可有说过庸者「死」?是谋逆才当死!庸者则碌碌为众也。司马懿沉声说道,这能庸之别,仅仅是在农桑之事,考核数目么?!若是不知险要,不明危机,也就怪不得以其为牛羊了!这牛羊,都是要挂鼻勒绳的…莫要忘了,你我就是这持绳之人!你在莲勺之处盯着农桑干什么?!那是农学士做的!你更应该做什么?你说!

司马孚愕然半响,然后颓然拜倒在地,小弟…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