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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南倾月迈步走到杨文睿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睿王殿下，想必应该知道，自己如今这副样子，是拜谁所赐了吧？”
秘境中的事情，想必杨清柠也已经和他说过了，不过她倒是觉得，就算那杨文锦当时不听，想必他的心里对害自己的人，应该也能猜到几分。
“知道”杨文睿轻点了点头，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脸上虽然表现得很平静，但是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幽光，还是暴露了他心中的不甘。
南倾月唇角轻勾，也是，要不是杨文锦，也许他此时才是凌渊国的太子，也许正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大陆天才，而不会像如今这样坐在轮椅上，修为永远停滞在三年前时的样子，整日幽居府中，不愿见人。
南倾月：“清柠和睿王殿下说过了吧？我的医术，你大可以放心，我保管你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但是我的条件，就不知道睿王殿下能不能答应得下来了。”
自己提出的条件，有可能会将他困在这凤栖大陆上一辈子，也有可能会永远呆在这凌渊国，但也有可能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不过，若是他不待在这里，也能护南府一世的话，那也是可以的。
就看他，以后会怎么做了。
杨文睿眼波微动，缓缓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微不可查的轻叹了一口气，“说说吧！什么条件？”
的确，他至今为止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恢复的和原来一样。
“睿王殿下认为杨文锦这个人如何？比如他身为太子，有没有什么言行失德，亦或者是其他的行为，嗯，怎么说呢？就是有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过失，能够让他从如今的位置上跌落下来的。”南倾月一脸悠闲的开口道。
杨文锦不是当初为了他的太子之位，很努力吗？那现在自己就让他从位置上跌落下来，也算是慰问原主的在天之灵了。
杨文睿微愣，似乎是没有想到南倾月会说这个。
但是这话的意思，他确实听得明明白白的了。
但还是装作几分不明白的样子，开口问道：“南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南倾月缓缓往后靠在椅背上，手臂放在椅子上，单手支着脑袋，翘起二郎腿，另一只手放在腿上，慢慢的敲着。
姿势慵懒而又舒适。
“意思就是，本小姐想问问睿王殿下，对这太子之位，有没有兴趣呢？”
杨文睿眼眸微闪，但是却并没有开口回答。
南倾月倒是也不在意，继续开口道：“莲妃娘娘的死，睿王殿下不会真的相信只有杨文锦一个人参与吧！当时杨文锦才多大？这背后之人，睿王殿下应该很清楚是谁吧？”
“当初你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双腿尽废，落得今天这个样子，又是拜谁所赐？你难道就不想报仇吗？就算不为了你，为了……你妹妹呢？”
南倾月说到这，便停顿了下来，留一些时间给杨文睿思考。
上次在灵星秘境中发生的事情，想必他也不想再发生了吧？
二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南倾月倒是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转动着手上的戒指，神情慵懒。
……
片刻后
杨文睿：“南大小姐说这话，难道单单就只是为了助我登上太子之位？你的条件，说吧！”
她的目的，只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南倾月轻笑，缓缓坐起身，“既然睿王殿下想通了，那我就直接说了。”
“我要你坐上太子之位，亦或是以后这凌渊国的帝王之位，有生之年，护南府无忧，无难，保我爷爷一世平安。”
要说现在这凤栖大陆上，自己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也就只有爷爷他们了。
杨文睿沉默，他自然是知道这条件若是自己答应下来，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有可能一生，都会被这南府所羁绊。
是一世做一个只能待在轮椅上的废人，但却没有羁绊，还是以后有无限光明的前途，但却终会有一个地方困着你的人呢？
南倾月见他沉默，自然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轻轻一笑。
“你放心，我虽然要你护南府一世无难，但是，也没有说要你一生一世都待在这里，待尘埃落定之时，天下之大，你的去留，我不会多问。”
她的身世，空间中的九层塔，这一切的一切，她都要弄清楚。
而到时候，有可能爷爷就不会待在这凤栖大陆了，而是和自己一起，抑或是苍穹大陆，又或者是万古大陆。
到时候，凤栖大陆再无南府，他守不守在这个地方，也就没有意义了。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声音才缓缓响起。
“你的条件，我答应。”杨文睿语气沉重的开口道。
愿自己做的这个选择，能够是对的吧！
他的确需要强大的实力，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为了清柠，为了去世的母妃。
现在的他，如同一个废人，报仇？有什么资格呢！
南倾月轻笑，一切，意料之中。
“睿王殿下果然爽快，那既然如此，我们就来谈谈你这双腿了。”
“你的双腿和修为，都是因为你中了毒，想必你自己也是清楚的，你这双腿尽废的原因，应该也是你及时察觉到自己中了剧毒，用全部的修为将剧毒压制到这双腿上，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
杨文睿震惊的抬起头，她怎么会知道的？就连把脉都没有，而且自己至今只和她见过两面，这……
南倾月轻笑，自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缓缓开口道：“这看病，讲究望、闻、问、切，望，只观察一个人的气色；闻，指听声息；问，指询问病人的症状；切，指摸脉象。而我用的，就是这其中的‘望’。”
“只不过不知道我说的这些，可符合？”南倾月微微挑眉，虽然是问，但是眼神中却满是坚定。
她对自己的医术，向来放心。
杨文睿微愣，轻笑着点了点头，“对。”
当年，他若是不这样做的话，只怕早已命丧黄泉，哪里还能活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