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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文川拧了眉，“你现在在哪儿？”
为什么，他闻到了医院的味道。
“呃，我……”
温悦怕曲文川担心，“我在外面吃饭呢！”
曲文川就沉了脸，“真的？”
温悦：“当然真的！”
曲文川：“我问顾遇！”
温悦：……
“哎，不是，小哥！”
温悦唤住他，“我……我在医院呢，不过我没什么事儿，你不用担心。”
“哪个医院！”
曲文川立时严肃开口。
“顾……顾氏。”
温悦结巴着回。
电话便挂断了。
温悦扁扁嘴，小哥为什么这么聪明呢？这下糟了，她把五根手指拄进头发丝里，她想象着小哥来了对她一顿噼头盖脸说教的情形，就又有些焦躁的抓了抓头发。
曲文川相信自己的直觉，电话里那个说话的人，一定是医护人员。温悦在里昂昏迷的那段时间，他听的太多了医护人员的声音，现在过了这么久，他有时候，乍然听到的话，还会心悸。
曲文川驱车很快到了顾氏医院。
温悦的病房，只需一打听就知道，曲文川大步流星，身形匆匆到了高等病房所在的楼层。
当他高大身形挟裹着一身冷肃推开病房的门时，温悦的目光望过来，莫名眼神又缩了缩。
小哥这样子挺骇人的，虽然她也没做错什么事儿，但就有一种小孩子做错事，即将被家长教训的感觉。
曲文川见到她一身病号服好好的躺在病床上的一刻，被紧紧捏起的心，稍稍有了丝松动。
“心脏不舒服了吗？”
他按捺下心底沉沉的担忧开口。
温悦决定实话实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早上，南枝呀……”
温悦在想着该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才能把早上见到的一幕表述出来。
曲文川已经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词，“南枝？”
“我昨晚上才在会所外面见过她，她挥刀砍伤了他哥哥，她又做了什么？”
曲文川就觉得，南枝是个麻烦精。
昨晚他才帮她叫过救护电话，她今天又出来惹事了不成？
温悦就怔了怔，“昨晚上？”
原来昨晚上就有事了。
曲文川：“嗯。”
他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她哥哥又把她卖了，她砍伤了她哥哥。”
曲文川面无表情的复述着昨晚上惊心动魄的一幕。
温悦嘴唇微张，美目里流露着震惊，南枝，活的太悲了。
“你想什么呢？”
曲文川看到她目光呆呆怔怔的，也不说话，便拧起眉毛问。
温悦摇头，又垂下头去，“我只是想，怎么会有人活的这么苦，南枝为什么会有这样畜生不如的父母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