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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有些游移不定,楚雅珺干脆帮他们做了决定。
反正不去看父母反倒要惦记,不如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那边看着只有两个人,他们手里有弓弩,甚至连电棍都有,一般人对他们一家也没有威胁。
说起来,超凡户外用品的老板确实路子广,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这些电棍,她提要求的时候,都没想到对方真的弄来了一批电棍,当然,价格也不便宜就是了。
她拿出三件雨衣,把阿呆放回空间:“爸妈,我们过去看看吧,对面的人有难处,咱们不去看看也不合适。”
说的倒是好听,其实心里想的压根不是那回事。
听那声音就知道对面绝对没发生什么好事,在和平年代生活了半辈子,突然到了末世,让爸妈多见识见识人性的丑恶之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之前那出恩将仇报才哪到哪啊,连小菜都算不上呢。
扯开刚钉好的篷布,三人穿着厚实的黑色雨衣,方秋红提着灯,楚雅珺和楚永超端着弓弩,走在她前面警惕。
对面的商铺只隔了十米宽的马路,三人没几步就靠近了。
越是靠近,面前的景象就越是清晰。
一个高壮的男人站在商铺窗前,满脸敌视的看着三人,他伸手挡住刺眼的灯光,冷声道:“你们几个,干什么的?不想死的就滚蛋,别多管闲事!”
屋里传来绝望的呼救声,女人声音沙哑,仿若杜鹃啼血般凄厉:“救救我,救救我,唔,我的孩子!”
屋里有男人低声厉喝:“贱人,给我闭嘴!啊!你还敢咬我!”
随后,清脆的耳光声穿过重重雨幕,落入三人的耳中,楚雅珺皱起眉,从雨声中,听见微弱的啼哭声,想来就是那女人口中的孩子。
楚永超脸色一变,将弓弩对准窗口的男人,正要警告他,让他们住手,就听一声弓弦嗡鸣,箭矢划开雨帘,直接射中了那男人的锁骨和肩胛骨的缝隙中。
其实,楚雅珺本来打算直接往心脏射的,可考虑到爸妈的接受能力,她只好遗憾的放弃这个想法,决定废了对方的两条胳膊。
一箭以后,她迅速上弦,仿佛不用瞄准一般扣动扳机,第二支箭,依旧精准的射进躬身惨叫的男人,另一边肩膀关节处。
楚永超和方秋红这一次并没有觉得太过惊讶,一是上次女儿已经动过手了,二是这个男人恐怕不是什么善茬,他们也觉得这两箭射的不算过分。
屋里剩下的那个男人被吓了一跳,连忙从地上拽起一个女人挡在身前。
三人靠近窗口,楚雅珺一脚把受伤的男人踹开,才看清屋里的形势。
这间商铺和他们一家落脚的那个差不多大,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
一个同样高壮的男人拽着一个身姿纤细,衣不蔽体的女人靠在墙边,警惕的看着三人。
应该就是之前打人的男人和呼救的女人了。
另一边的墙角还蹲着一个男人,他双手抱头,瑟瑟发抖,看起来怂的不行。
另有一个包裹严实的包被随意的扔在屋里的一堆玻璃渣上面,婴孩微弱的啼哭声抽抽噎噎,极为委屈的模样。
“你们想干什么?”墙边那男人恶狠狠的问,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抵住女人白皙的脖颈:“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那女人见着三人进来,连忙抬起头望过来。
三人这才看见,这女人容貌美艳,极是好看。
她声音沙哑,唇角被打的开裂,半边脸颊微微肿起,神色焦虑的道:“别管我,去看看我的女儿,她被这些畜生摔了一下,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帮我看看她……”
女人满眼急迫,用力探头看向包被,丝毫不顾自己被划伤的脖子,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男人满脸不耐烦的拽着她的衣领,手里的水果刀毫不顾忌的贴着对方鲜血淋漓的脖颈。
楚雅珺冷笑了一下,抬脚翻进窗户,从只知道痛呼的男人身上踩过,还特意往他肩头跺了跺满是泥水的军靴。
她对墙边男人的目光视若无睹,在女人期盼的目光中,径直走向孩子,脱下身上满是水珠的雨衣扔到一旁,才弯腰从玻璃渣中抱起包被。
楚永超和方秋红连忙跟在后面,有意无意的也踩了地上的男人几脚。
听听那女人说的话,这两畜生可是能对孩子下手的垃圾。
方秋红连忙凑到女儿身旁,接过包被,打开查看起来。
楚雅珺这才放松下来,这孩子看起来不过两三个月的模样,她抱着根本不敢用力,生怕伤了这小东西。
既然老妈接手了,她也能放心对付剩下那个人渣了。
她或许被末世三年磨灭了同情心,磨灭了人性,却依旧对不知世事的婴儿存着一份善心。
当然仅限三岁以下的婴幼儿,前世那些经历了末世,还能存活的孩子大部分可都不是善茬,七八岁就能拿刀杀人的可不在少数。
毕竟,什么叫做末世呢?
不仅仅是无尽的天灾,还是人心与道德的末世。
毫无秩序,强者为尊,律法形同虚设的世界里,人们的道德底线一再降低,人心沦丧,以前绝不会做出的事情到那时也不过是寻常罢了。
楚雅珺再次举起弓弩,指向那挟持着人质的男人,她侧头冲着另一边的墙角抬了抬下巴,示意道:“爸,你去问问那男人是怎么回事,注意警惕,小心他偷袭你。”
知道女儿的箭法好,武力值也高,楚永超虽然有些担心,却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安排。
他担忧的嘱咐了一声“小心狗急跳墙”,才转身冲那蹲在墙角的男人举起弓弩。
楚雅珺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歪了歪头,低声回道:“放心吧,爸,很快就能结束……”
结束二字还未说完,那弓弦便是一声惊响,屋里几人吓了一跳,看过去时,却发现那男人已经步上同伴的后尘,捂着手腕哀嚎起来。
他腕上赫然穿透着一支锥形的弩箭,短短的,不到十寸的模样,威力却极是惊人。
不等众人从这一幕中回神,便听又一声弦响,那男人另一只手腕也被弩箭穿透,鲜血顺着手臂流淌,染红了满是灰尘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