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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牢内,潮湿闷热,空气中发出呛人的霉味。几只小虫的叮咬,让白昱的脖子有些发痒,他用手拍去,带动着手上镣铐嘡啷作响。
白昱勉强坐了起来,刚刚被裘天稚和龚旺一阵毒打,现在的他满身伤痕。裘天稚是因为当初涉险,差点死于飞一斩的剑下,而龚旺只是因为刚刚白昱从他手下逃脱,如若不是温义阻拦,自己怕已被他打死。两个江湖前辈,如此心胸狭窄,白昱不齿的冷笑,招来更多的殴打。
此时牢门之外,温义支开了所有人,自己端坐在舒适的虎皮椅之内。他手中削着苹果,头也不抬的问道:“你手中其实根本没有结盟帖吧?”
白昱两次被抓,经历许多之后,心境沉稳许多,此时亦不慌张。“不错,我从没见过那东西。”
温义冷哼一声:“我就知道!”
“不知道红月楼后面是谁?居然让你来祸水东引!”听了温义的疑问,白昱想到京都之时,门外和楼主低语的老迈声音。
温义将手中的苹果丢给白昱,白昱接过,此时的他饥肠辘辘,感觉口中的苹果又甜又脆。可惜没有皮,被温义给削掉了。白昱更喜欢吃带皮的苹果。
“不去涂州找我老爹和二弟的麻烦,反而来泰州!这不是要对付温家,而是要对付我啊!”
外面跑进一个人,在温义耳旁低语,不过白昱还是隐约的听到了左老七的名字。
温义微微点头,起身对白昱道:“你好好想想吧!”然后踏步而去。
白昱将苹果核扔在脚下,心中愤然,你也没说让我想什么啊!
左老七坐在房间里,连喝好几杯茶水,仍不解渴。他娘的,这么小的杯,有什么鸟用。他打开壶盖,直接捧壶牛饮。
“呸呸···”在左老七吐口中茶叶的时候,温义走了进来,在上首坐了。“怎么,我温家的水,你不想继续喝了?”
左老七面色通红,低头垂手,竟然落下泪来。“温爷,我三哥去了!”
温义也不看他,“我已经知道了,我会将钱给老夫人送过去的。”
左老七想了想,低声乞求道:“温爷,家中五哥卧床,需要人照看,干娘年迈,如今三哥没了,我想金盆洗手,回家给干娘养老送终。”
温义冷笑一声,“左老七,你果然不想喝我温家的水了,你今天才知道江湖有生死吗?现今的天下,不是你杀人,那可就是人杀你!”
左老七抬头看向温义,目光充满不甘,桌子下的拳头攥的死死的。温义看向他又忽然笑了,眼神中充满了阴狠,道:“田三死了,可是老夫人不是活的好好的?你那五哥,我也可以派人照顾啊。”
左老七汗如雨下,噗通跪在地上,“温爷,我错了,我不洗手,我还给您干!”他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将壶里茶叶拼命的往嘴里塞。
温义抓住了左老七的手,又将茶壶放回桌子。“我一直以为你头脑愚笨,看来是我错了。”
左老七慌忙将口中的茶叶咽下。“小人愚笨,可小人也知道应该知恩图报。”
温义拍了拍左老七的肩膀:“那就好,那就好···”左老七低头不语,曾经三哥和温义交涉之时,他还瞧不起这些有钱有势的老爷们,现在没人给他遮风挡雨,当他自己面对温义之时,才体会自己当初说洗手不干,三哥的脸色为何如此苦涩。
温义站起身来,道:“你们没有拦住白昱,现在他进了我的府,那曾涂的大军就要跟进我泰州了。”
温义脸色越来越冷。“哼,曾家居然到我这驱虎吞狼!”左老七看着温义的脸色,越发害怕。“温老爷招小的过来,可是有我能做的?”
“曾涂是奉皇命剿灭赤脚营同党,到了泰州也奈何我不得,不过要是他看到或者查到一些事···”
左老七见温义死死的盯着自己,顿时明白,又跪倒在地“一切都是小人干的,与大人何干?杀人放火,开矿抢粮,我们六兄弟真是罪大恶极!”
温义今天还真是对左老七刮目相看“行,那你下去吧!”
“小的这就回山!”当左老七退到门口的时候,温义又道:“老七啊!我希望你的五哥和老夫人能越过越好!”
左老七面带苦色,“小人省会了。”
天空中的残月,被厚重的乌云遮盖,泰州刮起一阵大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知冷的虫子们,已经悄然躲了起来,等待着这阵风雨过去。
牢狱之内,白昱按照游身剑心法练功,他双腿微热,头顶又有丝丝冷气,依法施行,冷热真气变得柔和无比,由丹田向体内循环,生生不息,身子说不出来的舒服。不一会,所受的伤就好的七七八八。
嘎吱一声,牢狱的大门被悄悄推开,白昱起身看去,进来一个白色的影子。
当白影走近,却是认得。
“季大哥,你救我来了?!”
季安之看到白昱也是一愣,“白昱,你怎么在这?”
原来不是来救自己的,白昱脸色一红,尴尬的说道:“刺杀温义不成,被抓了!”
季安之一剑将牢门劈碎,又将白昱身上的镣铐全部斩断。白昱扭动着手腕,舒畅无比,问道:“季大哥所为何来?”
季安之一脸愁容,叹气道:“分别那日,我去寻裘天稚,却让他逃了。后又听说吕姑娘因为帮我,而被关在了温家大牢。我不想她因我遇险,所以特来救她。”
白昱想起城隍庙交手的吕婵月,道:“我在这里不曾见到她!”
季安之四下查看,果然没有人影,墙边的桌子上摆放着几把兵器,应该是牢里关押犯人的兵器,没人处理,就堆放在一起,赤月就在其中。
白昱拿起赤月,发现旁边一柄刀刃看着眼熟。
“啊!这是吕婵月的短刀!”那晚这刀差点要了白昱的性命,此时再次见到,立刻想了起来。
季安之将刀握在手中,面色复杂。“看来吕姑娘确实遭到不测,是我害了他!”
“季大哥,不要过分自责,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说不得她也如我一般脱困了呢?”
此时,牢门被一脚踹开,闪进几个人影。“什么人?竟敢闯温家的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