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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坐在后座，眼睛半阖。
陆宇将目光收回，继续看着眼前的路况。
林知换了个坐姿，衣料与皮革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陆宇向后视镜望去，林知垂着眸，不知在看什么。
红灯了，陆宇向后视镜望去，林知这时开了车窗在吹风。
“你是在看我吗？“
林知头靠在车窗上，轻轻地问，声音淡得像要隐去。
“嗯。”
陆宇淡淡地回答。
绿灯了，车子又向前汇入车流。
“忘了问了，你定的什么餐厅？”
林知稍稍吸了吸鼻子，风吹得有点冷。
陆宇给林知把她那边的车窗关了，开了自己这边的窗，他想，这样，风到她那儿应该没那么冲了。
“日料。”
林知好像在费劲地思索这两个字的意思，眉头轻轻皱着，抿着嘴，然后脑袋倏地耷拉下去。
睡着了。
在驾驶座上观察着全过程的陆宇忽地笑了，嘴角肆意地咧开，眼里带着笑意，舒朗开怀。
三年前的科技大赏，林知的发言在第一天，但出于礼仪，林知不得不出席第二天的会议。
会场上林知看起来傲气十足，身体靠在椅子上，双肘相抱。
陆宇就在不远处观察整个会场的状况。
服务员路过林知身边时不小心被她放在地下的包绊到，连连道歉。
林知这才幽幽转醒，眼里带着浓重的睡意，鬓角的碎发偷偷翘起，她睡眼惺忪地笑着，对服务员说没事。
陆宇笑：看着这么拽，原来在睡觉。
科技大赏结束后，老胡来报告活动情况。
“哎，还是不能小看女人。创元的女总监这么厉害。”
陆宇讶异，以为老胡也听了林知的创意。
谁知老胡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叫林知那姑娘，来了两天，嘱咐我们服务生早中晚都给送一杯咖啡，昨天临走的时候，跟我们经理讲，咖啡味道不太对，这才查到酒店的采买部又在搞腻歪。”
陆宇倒是不怎么生气，这么大的集团，总得有见不得光的地方。
他反倒有点想笑，怎么喝了咖啡还那么困，在会场睡得头发都翘起。
现在林知安安静静地睡在后座，呼吸清浅，光照在她身上，整个人毛茸茸的。
好像轨迹重叠，又见到了三年前在会场上带着鸢尾花香味的林知。